门厅让他下来。
我身上shi透,不断地滴着水,想站在门前让水滴完再进屋。
他除下了雨衣,问我:"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说:"身上一直滴水,不想走得屋里到处都是。"
他走过来,一副我不动他就要拉我走的样子:"现在讲究这么多做什么?快进去,我不想你感冒。"
他说"不想我感冒",而不是刚才的"小心感冒",我楞了楞,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一直发呆和回味到上楼,我才清醒过来,跟着他向二楼卧室走去,我问他:"刚才那句话是因为我去接你,觉得有责任,所以才不想我感冒的意思吗?"
我真的觉得,刚才在雨中,他和我之间有了一种全新的联系。
这种联系是他在刚才才主动给予我,而我长久以来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接受的。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缓了缓。
我看向他。
他没有回过头,轻声说了句:"不是。"
又走了两步,他的脚步恢复了平常的速度。
我呼出一口气,一串水珠无声地沿着我的胡须滴落。
真的不是我的错觉。
如果只是责任的话,他只需要说"小心感冒",而不是"我不想你感冒"。
他极少对我说话,所以我能够从他偶尔泄露的只言片语中,准确地抓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何况,还有今天那信赖地环住我的脖子的手,到后来,几近依恋地贴着我的背的身体。
14
我跟他到我的大浴室,他开了取暖灯,把自己身上的长衣长裤除去,拿起莲蓬头,调好水温,开始用热水淋我的背。
我抬起头阻止他:"你先洗。"
他看我一眼。
我说:"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身上都是冷的,不先洗一下会着凉。"
他想了想,没有作声,把莲蓬头往自己身上冲了冲热水,又向我的方向递过来。
"不行。"我说:"你要再冲五分钟,把自己热透才好,我不着急,我一直在跑。"
他依言冲了一会儿水,然后又把水流朝向我。
我躲开,说:"还不够。"
他瞪了我一眼,把莲蓬头收回去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直到感觉到从他身体上冒出的热气,我才放心,伸头出去咬了浴巾过来,要他披在背上,才肯站过去让他帮我洗。
他用浴巾擦了擦头发,就把它扔掉了。
我觉得我再多嘴他会生气,于是不说话。
现在浴室里很暖和,他用热水冲洗过身体,应该不会着凉,所以我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觉得我罗唆就不好了。
被他用温暖的水小心地浇在身上,顿时觉得暖洋洋地。
他移动莲蓬头,从我的颈部一直淋到尾部,让我的大半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从被他淋水开始,我就目不转睛地看他只穿着一条白色四角内裤的身体。
很久没有看到他裸露出这么大片的肌肤,虽然明知道这样直着眼睛看会被修理,但我还是贪恋不已。
仍然很漂亮,而且,更加增添些成熟的魅力,肌rou比以前紧实,皮肤的质地没有改变,只是颜色变深了少许,显得更为诱人,让人极想用手抚摸,用唇亲吻。
肩膀依然形状优美,腰还是很纤细,但看起来比以前有力,ru头还是可爱的形状和颜色......我在心中默默想着,发现自己对他的渴望越来越深。
想要拥抱他,想要温柔地抱他,抚平他所有的不快与痛苦。
帮我冲完了身体,他手酸地动了动肩膀。
我忙叫:"歇一会儿。"
他摇摇头,把莲蓬头换了手,清澈漂亮的双眸迎上我大方而肆意地在他全身打量的眼神,他不悦地轻皱了皱眉。
我还正在想能不能对现在的他耍一耍无赖,热水已经毫无预兆地从我的头顶淋下来,流进了眼睛。
我眨了眨眼睛,试图把遮挡视线的水弄掉,眼皮的部分立刻遭到热水的直接攻击。
如果说刚才的我还存有侥幸心理,那么现在就是对我最直白的提醒。
我于是老实地闭上眼睛,站端正身体,把脸对着他,让他帮我洗头。
热水轻柔地浇在头顶,他还用手抓着我的头,清理着我脸上的毛,十分舒服,是我从小时候以来很久没有享受过的待遇。老虎们一旦长大,会帮他洗头和身体的,也只有他的伴侣。
热水在我的头和脸上停留很久后,又重新移动到我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