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满了灯笼,竹炮声不绝入耳,还有人在澧水河边放烟花,烟花冲天,影子在河水里也开出了花,大年夜里欧亚玲死拉硬拽着陈一枫去逛街,拉着他就像牵着一头驴一样穿梭在街道的人群里,他喝了点酒很是疲乏,本意是不想出来走动的,如今也是无奈,一路上欧亚玲兴致盎然的叫他看这看那,他总是迷糊着,直到碰到了高中同学付卿与李攀,
“你俩现在怎么样?”,李攀问道,
“挺好的!”,陈一枫像酒劲过了般,一把搂住了欧亚玲的腰,露着嬉皮笑脸的浪荡样,那天的同学相遇没多聊几句也就分开了,欧亚玲有些不知所以,她不明白陈一枫为何突然来了Jing神,久想之下可能是陈一枫遇到老情人了吧,
“谁跟你挺好的!快给老娘放开!”,同学走远,陈一枫搂着她的手还未松开,
“不放!”,陈一枫搂得更紧,丝毫不退让,话不投机,于是在大街上摔起了跤,陈一枫一个没站稳,被按在了路边草地上,那小城的草坪上常有情侣在哪里接吻,那天也刚好有那么几对,两人趴在哪也都看到了,朦胧的路灯下接吻莫不是件浪漫的事,夜色悠悠,星空深沉,可是那天陈一枫却是趴了起来,他像是嫉妒那些情侣,跑过去,在他们身边猛地咳嗽几声,扰得那些情侣无法安静的享用那样的夜晚,
“年轻人!注意点形象啊!这大街上的!”,他像个城管似的告诫,神情自若,
“喂!你谁啊?找打是不是?”,那几对情侣终于识破了他的混蛋身份,直径冲他走了过来,欧亚玲看得是一脸惊恐,她完全没想到陈一枫会干出这种搅了别人好事的主动,大过年的被别人打一顿当等糗人,
“跑!快跑啊!”,见势不妙,陈一枫拉着她就跑,那些人追了没几步也都放弃了,那一晚他俩像个Jing神病似的在街头狂奔,像河岸被农夫驱赶的鸭子一样乱窜着,
“你干嘛要惹他们!”,逃跑中欧亚玲问道,
“我就看不惯他们在单身人士面前秀恩爱!”,他像是有仇必报,快意果断。他们一路奔到观音桥上才停下,桥下两岸烟花四起,河水因此时红时暗,“痛快!让他们秀恩爱!”,欧亚玲说道,他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彼此看一眼都冲着河水像傻子一样的笑着。
“我今后要去世界上很多地方看看!什么美洲!澳洲!新西兰!总之我想走遍全世界!”,那天在观音桥上,他望着远去的澧水,似乎在抒发新年愿望,“以前跟你说我是未来外交部部长!其实我是觉得那职业就可以去世界很多地方!”,他的梦想原始如此,听上去有情怀,也又有些浪漫色彩,
“哑铃你呢?要不要一起去?”,他向身边的姑娘问了句,
“我不去!我不像某些人!英语都学不好还说要周游世界!”,她抿着笑,说出的话风格一成不变,总要讽刺一下对方,不过她这话也让她立刻付出了代价,陈一枫猛然把她扛上肩头,放在了桥中间的护栏上,她见身后百多米的高度,直想往下蹿,可陈一枫不论她作何挣扎都没有放过,
“你去不去?”,陈一枫拽着她威胁到,
“你推我下去算了!我就不去!”,她张开手,高傲的仰着脑袋,似乎宁死不屈,一刹那,陈一枫真的松开了手,她又吓得尖叫着抓住陈一枫不放,
“好了!我去!我去还不行么!快放我下去!”,她妥协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妥协了,或是因为恐惧,亦或是那不改的初心。
第7章 第七章 夏、辰
第七章 夏、辰
初夏里是陈一枫的生日,为此陈一枫特意给欧亚玲打去电话,要她去北京给他过生日,电话过去,欧亚玲正在上课,她赶紧带好耳机偷偷摸摸的接通了电话,
“我生日!你到底来不来?”,陈一枫在宿舍与三室友打着扑克,像是输的太多,脸上贴满了纸条,
“最近功课忙!去不了!”,她窝在同学群中,低头小声拒绝,
“唉!我说你个没良心的!去年你生日!我一路站着都去跟你送礼物!你倒好!”,他愤言,
“我又没强迫你!”,她半个脑袋藏在粉色的格子衬衫里,窃笑着对方懊恼的语气,
“你在上课是吧?我这能听见你们老师讲课的声音!”,陈一枫像是感知到了什么,顺口一问,
“没有!你以为我有那么不好学吗!上课还跟你通电话!”,她一口否定,熟不知那刻教授就站在了她身边,正用狮子盯着猎物般的眼神看着她,她发现后整个人蓦然愣住了,那天教授掏出了她的手机,拔掉耳机,且打开了外音,似乎是要全班同学听一听有何言论,
“你老师是秃头吗?”,电话里声音继续响起,陈一枫的猜测是对的,欧亚玲专业课的老师都是秃顶,他说出这句,全班学生莫不是都瞟了瞟教授的脑袋,
“我跟你说啊!这秃头啊据我这些年的研究说明!秃顶的人他不一定就学识渊博跟聪明!秃顶的主要原因是体内的雄性激素分泌过于旺盛!皮脂腺主要受雄性激素的控制!如果雄性激素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