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捂着心口坐了起来。
锦荣瞬间清醒,“听这声音,像是在溪边的树林里!”
朱雀的目光迅速在洞里扫过,“芝兰也不在!我们赶紧去看看!”
不敢耽搁,众人立即奔了出去。
犹如从噩梦中逃离,芝兰在慕风的惨叫声中猛地坐了起来,一头冷汗。
没给芝兰喘息的机会,石锡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你们既是鸳鸯,那便在黄泉路上做个伴儿吧!你先去,待会儿我就送他来!”
石锡刚想动手,却发现自己体内灵力四窜,心口猛烈地绞痛起来。如今,石锡已经得到了蛟目珠,并且找出了获取其中灵力的办法。
石锡是想借此机会杀了慕风和芝兰,永绝后患。可这关键时候气息紊乱,体内蛟目珠的力量失控,让他不得不作罢。
既然已经得到了蛟目珠的力量,那要杀白慕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石锡隐约看到了赶来的默桉和朱雀等人,将手中的芝兰一扔,朝金鹫一吹口哨,一人一兽便迅速消失了。
芝兰被石锡摔到了一颗树上,身子狠狠地在树干上撞了撞,疼得芝兰直龇牙。
“慕风!慕风你怎么样…”芝兰顾不上疼,跌跌撞撞地奔到了慕风身边。
血…血…慕风身上到处都是血。被黑石阵撕破的衣袍,血迹斑斑。被金鹫的利爪划破的血rou,猩红狰狞。然而,最令人不忍直视的,还是那双被金鹫锐利的钩喙啄瞎的眼睛。
像无云的蓝天,如淙淙的流水,慕风的眼神总是干净清澈的。但现在,他的眼睛血rou模糊,汩汩鲜血染红了他整张脸…
“慕风,慕风,慕风你醒醒…”芝兰跌坐在慕风身边,泪水开闸似地往下流,颤抖着一声声地呼唤他的名字。
慕风没有应声,也许晕过去了,也许太累了…芝兰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发软,发了疯似地往慕风体内注入灵力。她太害怕了,她怕她会永远失去他。
慕风血rou模糊地倒在血泊中,芝兰失魂落魄地跌坐在那儿,默桉和锦荣等人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炎铃被这惨象吓得捂住了嘴,默桉和锦荣连忙奔过去查看慕风的情况。
芝兰输送了太多灵力给慕风,身子已是摇摇欲坠。朱雀一把抱住她,忙问:“发生什么事了?慕风怎么会伤成这样?”
“石锡,石锡…”芝兰的脑子嗡嗡作响,除了这两个字什么也说不出来。
锦荣将慕风背了起来,急切地与默桉商量着什么,可芝兰什么都听不清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芝兰被石锡捏住了喉管,她看到慕风受伤倒地,凶狠的金鹫迅速扑在了他身上。慕风无力与金鹫对抗,那畜生就用尖锐的钩喙直直地刺向了他的眼睛…”
“不要,慕风!”芝兰在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芝兰姐姐,你醒了!”弦音闻声,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芝兰头疼得紧,哑声问:“弦音?这…这是哪儿?慕风呢?”
弦音握住芝兰的手,柔声道:“芝兰姐姐,你先别急,我们这会儿在临天门呢。你把药喝了,小师叔的事,我慢慢跟你讲!”
“嗯!”芝兰接过药碗,大口喝了进去。
弦音把空药碗放到桌上,坐到了芝兰跟前儿,“那天你和小师叔在昼嘉山遇险,小师叔被石锡暗算,受了重伤。默桉上神给临天门传信儿,是师祖把你们带回来的。我听说小师叔受伤的事儿,所以也从安陵回来了!”
芝兰点了点头,抓着弦音的手问:“那慕风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吧,有师父和师祖,小师叔性命无虞!”弦音顿了顿,垂下了头,“只是…他的眼睛…”
芝兰哽咽,“连…荀守真人和南冥真人都没有办法吗?”
弦音点了点头,“小师叔现在是rou体凡胎,师父和师祖也无能为力!”
“无能无力…”芝兰绝望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叹了口气,“那锦荣和朱雀他们呢?”
弦音咧嘴一笑,“他们都在临天门,朱雀姐姐刚刚还在这儿呢,这会儿上厨房给你熬粥去了!”
“我能去看看他吗?”芝兰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弦音自然知道芝兰说的他指谁,答道:“当然,不过,他现在还没有醒!”
芝兰换好衣服,推门走了出去。穿过临天门巍峨肃穆的大殿,走过后山的长廊,芝兰推开了慕风的房门。默桉和锦荣守在慕风屋里,见芝兰来了,都悄声退了出去。
慕风躺在床上,白绫覆眼,脸上毫无血色。芝兰伸手轻轻抚摸慕风被包住的眼眶,往事涌上了心头。
昔年,失眼的慕风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孤丘,Yin差阳错地为沉睡的芝兰解开了“梦生咒”。芝兰感念慕风的恩情,冒险摘取重明草给他治眼睛,但他却说他已经没有眼睛了…再见时,慕风已不再是仙身,他成了一个凡人,是临天门南冥真人的弟子。芝兰不知道多年前慕风失眼的原因,如今却是亲眼目睹了他被金鹫啄瞎。兜兜转转,慕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