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犹如血罗刹一般。
这一人一马竟然如出一辙的凶狠,这一幕印在很多人的心中,一辈子难忘。
而此时,敌我两方,只剩下死寂。
谁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敢这么的不要命,所有人看向乌弦凉的目光中都带着骇然和敬佩。
唯独江引歌却突然想到了最初认识乌弦凉之时,那时她还没和江誉流和离,甚至自己与她都还没算得上真正认识,那日那晚她独自一人回去,面对着两个歹人。
如此冷漠,如此无情,好似做着不相关的事情,可是明明却如此凶狠,如此血腥。
那时候的她说,若她不强,谁能保护她呢?
而如今,她却已经强到了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整个邺未了。
江引歌的心中满满的涨着不知名的情绪,满得几乎要溢出来,酸涩,难过,心疼,自豪,一一涌现。
乌弦凉很想就这样杀了拓跋殊,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看似凶狠的自己,其实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只要拓跋殊再坚持片刻,自己便再也没有力气了。
连翻身上马都用尽了力气才做得到,看似潇洒的举动,实际上手脚都在颤抖着,而脸色更是一面苍白一面泛红,显得诡异之极。
拓跋殊躺在地上剧烈的呼吸着,脸上的剧痛还传着过来,不知道脸上这一块rou是否还能存活,他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因为愤怒,恐惧以及被沙尘□□过而变得如血般通红,他缓缓站了起来,盯着乌弦凉的背影,犹如一头狼一般。
而乌弦凉已经骑着趋言,挺直着腰杆走向城门,她没有回头,只有那散落凌乱的头发彰显了她的狼狈。
然而她却是胜利者。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是乌弦凉突然间放弃了所有的攻击,在那之前,拓跋殊被压在了地上,没有能力反驳。
拓跋殊输了。
这一次的胜利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欢呼声,几乎所有人都是敬畏的看着那道身影挺得笔直的乌弦凉,她的脸,她的嘴都沾满了血,没有丝毫的美感。
而江引歌此时却从城墙上下来了,城门缓缓的打开,江引歌就站在路中间等着乌弦凉进来,两人目光对视着。
乌弦凉表情无悲无喜,只是在见到了江引歌之后,唇角似有似无的勾起,别人看来这有几分恐怖,然而江引歌却知道,她只是没有力气把这个笑容变得张扬起来。
待得城门关上,乌弦凉的身体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般,径直从马上摔了下来。
江引歌速度很快,在她的身体微微倾斜的时候,便已经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让她安稳的靠在自己怀里。
“这……”林爽有些担忧的看着乌弦凉。
“通知袁医师。”江引歌一把抱起了乌弦凉。
袁清流率先一步得到了林爽的告知,早早的就在房间里准备了药和水,她走出门口,便看到江引歌面无表情的横抱着乌弦凉大步走进来。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不过几日前,乌弦凉也是这样抱着江引歌走进来的,而今两个人的身份却调换了。
袁清流皱起了眉头来,一看乌弦凉的模样心中又是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的得这个女子凶煞之气这么浓烈?
“看一下她有没有事。”江引歌把乌弦凉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床之后立刻对袁清流道,她今日还尚未换上战袍,便着一身白衣,此时胸膛上已经满是血,不知道是乌弦凉的,还是她自己的。
袁清流暗叹一声:“你的伤口若是再次裂开的话,恐怕一直都好不了。”
江引歌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看着床上的乌弦凉,那人昏迷过去眉毛依旧是飞扬般,看得出来心神根本没有放松下来。
袁清流得不到江引歌的回应,自然也看到了她看着乌弦凉的神色,心中一暗,连忙收敛起来心中的情绪,给乌弦凉粗略的看了一下。
此时众人都围在了一起,袁清流感觉到身后的人chao涌动,没有回头,道:“暂时看来小将军只是脱力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你们都出去吧。”
林爽等人不敢停留,也都出去了,江引歌却流了下来。
袁清流皱了皱眉头,在帮乌弦凉清洗身上血迹的她显然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存在,正想开口之时,却见得江引歌捋起了袖子:“我来帮你吧。”
“她……”
“没关系,我不是闲人,不用回避。”江引歌深邃的眸子看向袁清流,让袁清流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僵住。
江引歌竟然和乌弦凉有如此默契,说自己不是闲人这一句话,袁清流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她只觉得心中犹如被重重一击,脸色便苍白了起来。
江引歌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很是坚决的伸出了手帮乌弦凉褪下外衣,她在害怕,害怕她身上会有伤口。
还好的是她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刀伤,只有几道紫青的痕迹,显然是和拓跋殊rou搏之时被打的,江引歌眉头深皱了起来。
袁清流返过神来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