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叶舟站在门前,等着对方来开门。
这回可是真能早些破案了,就看着左二是不是帮凶,还是不知情被张铁匠给糊弄蒙骗了,若是左二一家参与作案,这恐怕是今年幽州最大的一件案子。
“你们是——去去去,我们不做生意!”左二看到两人,楞了一下便要关门,谁知门还来不及关上,被高运挡在中间,一脚抵着门边,根本关不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土匪还是山贼,你们——!”
叶舟见着面前的左二,笑了笑,“左二,你是这家的当家的?我记得几日前开堂问审的时候,我见过你,你在外面人群里,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去过衙门了!我更没见过什么大人!”
“你既然没去,怎么知道我是大人?我可只说了开堂问审,没说是我审问,你怎么急着否认,难不成你心虚,不敢认我?”叶舟往里走,“你这家里还真是宽敞,还不错的样子,院子里那挂着的是新晒的咸菜?还养了一条狗,看门的?”
左二听得叶舟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双腿已经站不住,又看着高运挡在门口,不敢动弹,“小、草民一时眼拙,天黑看不清,这会儿看出来了,是、是叶大人!草民的确是去过衙门,只不过是去看了一眼,我那亲戚太惨了,不敢多看。”
叶舟挑眉一笑,“当真只是这样吗?”
“草民不敢欺瞒大人!”
叶舟忽然沉声道:“左二,你竟然欺骗朝廷命官,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一声怒喝,左二立刻跪在地上,慌忙磕头。
“大人,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啊!”
第40章
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
若是天下的嫌烦都用一句‘不知道’就能洗刷了罪名,那这天下的罪人都可以心安理得的犯罪了,律法何在, 公理何在。
叶舟看着面前跪下的左二, 心中又气又觉得这事太过常见。既然怕死,又何必犯下罪行, 若真有胆量,那在发现事情败露时, 自刎岂不是更好, 这样他还敬佩是个不怕死的, 到如今看着这窝囊的样子,着实心烦。
“大人,草民真的不知情, 根本不知道我那个弟弟做了什么,他自己来我们家里,交代了一些话,我也不知道他夜里都出去,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会向府衙举报的啊!”
高运在旁边都要听不下去了,别开脸, 懒得再听这样的狡辩,真的是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跪在地上的左二听两人不说话,抬着头看叶舟,“大人, 我真的是冤枉的,冤枉的啊!你要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冤枉的!”
“你现在说的话很难让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你要是真的不了解张柱做了什么,那你又怎么会知道他夜里出门,还每个晚上出去,距离案发到现在也不过才五天,五天的时间你还能一口说出他每晚出去,连我们办案都不知道他每晚出去更别说和你透露了这个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叶舟斥道:“左二,你包庇杀人凶手,知情不报,且胁从作案,该当何罪!”
无辜死去的张杨氏,还有平白背负了骂名和猜疑,两人的清白也受损。公堂之上说出张杨氏和李瘸子的事情,那些不知情况的人会如何猜测。
清白受损,张杨氏死不瞑目。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左二目露凶光,一下站起来,话音落下,屋子里跑出来三个大汉,一直未曾露面的张铁匠手里拎着一把斧头,斧头锈迹斑斑还能看到没擦洗干净的血迹——这案子手段残忍,却想不到一旦有了突破,破案这么迅速。
高运挡在叶舟面前,看向左二和张铁匠,“你们还想袭击朝廷命官不成?还是你们打算罪上加罪,全部都株连九族。”
刚才还一副老实模样的左二面目变得狰狞,“哈哈哈,我们都杀人了还怕再多杀一个,那个婊〡子不守妇道,勾引男人,难怪我弟弟杀了她,活该死了,至于那个李瘸子,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还悄悄去坟前拜祭,他算什么东西还去拜祭,痴心妄想!”
“张杨氏不守妇道?是被你们捉jian在床还是如何?张柱,你就凭着猜测杀了自己的发妻,难道你心中没有半点内疚?她和你成婚十载,从未抱怨过半分,在家人面前更是从未说过半句不是,替你生儿育女,你——”
“她勾引表哥,这还是不是证据?要不是她不守妇道,yIn〡荡,老子才不会杀她,她那种被别人上过的,不杀了等着给别人养孩子吗!”
叶舟心中一团怒火,盯着张铁匠和左二,看着两人面目可憎的模样,只觉得张杨氏悲哀,竟然嫁给了这种人面兽心的禽兽,毁了自己的一辈子,还断送了一条命。
目光如炬,“你们俩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不认罪吗!”
“认罪?老子怕过谁,杀了他们,难道还怕再杀一个朝廷命官去陪他们吗!听说大人身体不好,看模样也是个书生,说不定连自家婆娘都睡不了才会恨老子!哈哈哈!”张铁匠的话猖狂又难听,旁边的左二和三个大汉都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