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孩子们到处玩耍着。
皇伸着脖子,用力嗅着那弥漫在空气里的各种香味儿,她砸砸嘴巴,像一只瞅见了老母鸡的黄鼠狼一样眯起了眼睛,假惺惺地感叹道:“好手艺,好味道,好喜庆,好美味儿!”一头烤得金黄脆嫩的羊已经在她脑子里扎下根了,馋得她直抹着嘴角。
虽然在美国、英国、中国的大都市里待过,可默汉默德却依旧保有着那股子埃及人的憨厚和淳朴,笑弯了他的眼睛道:“卢克索的烤鱼很好吃,全是尼罗河里的新鲜货,很肥美的。”
“很好,我吕皇绝对不是个暴殄天物的人,我会毫无保留地去享用它们的,哈哈,吃鱼会使人聪明,等我回去后,我就为你们这的鱼做宣传啊。”
“那我就代我们这的旅游部长先谢谢你了,欢迎越来越多的中国朋友来我们这玩啊。”默汉默德还真一本正经地谢了起来,直觉得吕皇是个热心肠的人。
进了院子,默汉默德和他老舅老舅母拥抱了一下,亲了亲他们的手背后又寒暄了几句,然后才介绍了皇他们,激动得两个老的也把他们给逐一拥抱了一下,包括吕逸在内,衷心欢迎着这群远道而来的朋友。接着,默汉默德便领着他们入了席,不一会儿,酒菜也上了桌,大伙儿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地祝福着那对尚未见过面的新人。
皇吃着烤鱼,抓着炸羊排,眼睛还盯着人家火堆上的烤小牛,真是两手都在抓,两手都很硬。虽然听起来似乎很不雅观,可事实上,她的吃相实属闷馋型,就跟闷sao是一个理儿,深藏不露着呢。她的动作那叫行云流水,蚕食的时候跟蝗虫扫荡庄稼似的既快又干净,连让人觉察到粗俗的时间都没有;她的眼睛坚定如炬、炯炯有神,不熟谙她脾性的人只以为她是在思考人生呢。见她“兽性”大发,一旁的吴尚仁忙往她盘子里送绿色蔬菜,生怕她会维生素不足而得上败血症。
客人们边吃边舞边歌,和主人请来的职业歌舞队混到了一块儿,赛着各自的风采。作为中方代表,由贵中圣被皇他们给光荣地出卖了,一个踉跄就跌进了舞圈里,幸好他功夫底子够硬,将之前学过的中的一个片段给声情并貌地演唱了一遍,博得了全体一致的热烈掌声。
梦婚礼
“好啊,再他妈来一个!”皇挥舞着牛的大腿骨。
“丢人!”吕逸忙捂住了她的嘴。
挡开他的手,皇理直气壮道:“他们又听不懂中文!”
吕逸指了指和他们一桌的默汉默德,沉着声说道:“他懂!”
皇照例眯起了她的贼眼,放出了森冷的绿光,龇牙咧嘴道:“小子,是要我杀你灭口呢还是敲到你自动失忆呢?”她挥了挥手里的牛大骨。
“别,”默汉默德兄又蹙眉来又摇手,“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国际兄妹,哥哥眼里,妹妹永远是对的,哥哥心里,妹妹永远是好的。”他转向吕逸,赶紧和他撇清关系道,“我说这位爷爷,你以为我们这很落后吗?‘他妈的’不是国际通用语吗,很亲切很随和吗,大家都要想吕皇妹妹多多学习啊,民俗民俗,俗了才是国际的。”他违背良心地说了这么一通话后,甩袖抹干了额上满溢的汗水,瞅清了皇已不在盯他,他也便大松了一口气。
宴会与太阳一同落幕,美好的结束象征美好的开始。乐队演奏的音乐越来越欢快,宾客们站起来,跟着乐队,唱着祝福的歌谣走了出去。
“走吧,仪式开始了,看新娘新郎去。”默汉默德带头跟了上去。
皇他们自然是随大流了,勾勾搭搭地跑了上去。
穿着严严实实的华服的新娘新郎在队伍里显得格外亮眼,两人的个子都挺高,露出来的皮肤红彤彤的,既健康又富有生命力。公元前3000年,封建王朝就已经在埃及兴盛起来了,她是个古老而尊贵的国家,值得所有人去仰视。她的辉煌其实已不再受时代局限了,不论她经历过多少风雨、多少压迫和反抗、多少成功与失败,她的辉煌都不可磨灭,她的辉煌存在于过去、现在和将来。她的这些生生不息的子民、衷心的仰慕者们就是那辉煌的延续和证明。
歌漫游在空气里,嗅到了一丝凉意,陡然冲上了天空,消失在了巨人的城堡里,将地上的事儿成功带去了阿拉丁那,好让他和他的妻子跟着一起翩然起舞,一起高兴。
清真寺内灯火悠悠,为清冷的夜添了三分暖意,宾客们站在礼堂内见证着新人的誓言。
白色的纱布轻轻盖上了新人的手,此时,耳畔惟有那清远的在旋转、回响。
新娘和新郎将阿訇(伊斯兰教里教授经文的教师)的话重复了一遍并向真主阿拉起了誓。新娘对新郎说:“我愿意按照阿拉的旨意,将一切都献给你。”新郎对新娘说:“我愿意按照阿拉的旨意,一辈子都忠诚于你。”默汉默德也就向皇他们翻译了这两句最重要的话。
到这,皇又来了劲,抓着一根不知从哪捞来的檀香木‘痒痒乐’挠了挠吴尚仁的脊梁,呵呵地Yin森道:“将你的一切献给我吧,你将一辈子忠诚于我,否则就把你当开胃小菜给咽咯,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