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想听。我说了,我对你真没以前那种……”
“感情磨尽了是不是?”裴诺尔笑道,“磨尽了再重来嘛,就像磨刀一样,越磨越利。”
心美简直无语,只得像从前那样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这一个月,既是与裴诺尔在打打闹闹中度过,也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心美开始在那家知名外贸公司上班。部门经理在她面试过后的第二天就亲自打电话给她,通知她一星期后来上班。
“不是还有第三道老总面试吗?”心美接到电话时一惊。
“不用了。”部门经理在电话里客气地笑道,“我觉得你非常适合我们公司的职位和环境,老总对我也很信任,相信我的判断,再加上近期也很忙,抽不出空来面试,就由我全权负责了。”
挂断电话后,心美犹豫要不要过去。
她心知肚明这是部门经理看在她与裴诺尔认识的份上才录用了她。面试那天她的表现很差。
也就是说,她现在进这家公司,完全是以关系户的身份进去的。
而这种关系,是她以往所不耻的。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去。
一是她现在急需工作经验,总得为将来做打算;二是她花了家里不少钱还债,现在得赚钱来补贴生活费。
裴诺尔得知她上班后很不高兴。他仍是老思想,认为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她嗤之以鼻,冷笑驳道:“我们这儿与你们那儿不一样,女人是得出去工作的,要实现自身的价值。你懂吗,自身的价值?”
裴诺尔也冷笑着道:“我只知道,女人在外面不安全,在家里总要好一些。”
“你这是老古董、老思想!”她怒道,“大叔、老大爷,您都五十岁了,就赶紧回去带孙子吧,别在我跟前叽叽歪歪。”
裴诺尔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两人自然不欢而散。
裴诺尔真是气极了,三天都没有出现。
这三天来,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妈妈倒是有几分担心,“小霍几天都没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可不会出事。”她嘲弄地道,“谁都会出事,可他却不会出事。”
妈妈不吱声,晚上却趁她不注意,端了一盘虾仁饺子去敲对面的门。
“小霍,在吗?”
两分钟后,门开了,面带憔悴、两颊泛红、头发凌乱的裴诺尔站在门口。
“哎呀,小霍,你这是怎么了?”妈妈觉得有点不对劲,腾出一只手碰了碰裴诺尔的额头,“是发烧了吗?”
裴诺尔抿了抿唇,不大喜欢别人碰他,但看在她是心美妈妈的份上,他忍了,便退后两步。
妈妈丝毫不知他的想法,不知死活地又上前两步,又碰碰他的额头,惊呼起来,“哎呀,真发烧了啊,赶紧上我家来,我家有退烧药。”
裴诺尔原本正烦她又碰他,但听到“上我家”几个字,眼睛一下亮了。
心美正在房间用手机看新闻,听到动静,连忙来到客厅,正好看到裴诺尔刚歪倒在自家沙发上。
“你来干什么?”心美毫不客气地问。
“小霍都发烧了,你赶紧倒杯水,我去拿下退烧药。”妈妈连忙道,顿时明白可能这两人吵架了。
心美见裴诺尔靠在沙发不说话,脸庞通红,暗忖难道真生病了,便去倒了一杯温水。
妈妈拿来了退烧药,裴诺尔接过吞下,却不喝水。
妈妈不说话,只看了一眼心美就走开了,回了自己房间。
妈妈深知心美好面子,自己在场的话心美不会有好态度,但没旁人在的话,心美的态度可能有所软化。
果然,妈妈消失在客厅后,心美试探性地用手碰碰裴诺尔的额头,“真发烧了?”
“你觉得呢?”裴诺尔这才开口说话,懒懒地回应。
“你不是很健壮的吗?”
“那是以前。”裴诺尔睨着眼看她,“这具身体的体质太差,受点风就发热了。”
心美再不说话,只是将水杯放到他手中。
“我要你喂我喝,否则我不喝。”男人不管多大都像个孩子,只会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流露。
“那就渴死你。”心美低怒道。
“我早就渴死了。”裴诺尔凑近心美,声音暗哑滚烫,“渴你的舌头,和你身下的小妹妹,还有小妹妹身上的毛,都让我渴得要死!”
一个丝缎抱枕狠狠扔过来,正中他的头,他夸张痛呼出声,整个人歪倒心美身上,“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短短时间,他竟把现代话学说得有模有样。
心美气极,抓起另一只抱枕又打过来,连打好几下。
裴诺尔连忙躲开,心美追去,目露凶光。
两人竟在客厅围打了好几圈,他躲,她打,闹得不可开交……
妈妈坐在房间织毛衣,装作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