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亲眼见过一二。刘齐身为皇子,多年前也不过在偏殿撞见过两次。
……
公仪弘见他没有否认,心情五味杂陈。即便已经做好了是这个结果的心里准备,但突然确认下来,仍感到难以置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刘端面容平静如水,蓦然问:“你是不是真的很爱她?”
被突然一问,公仪弘微微一愣,继而点头。
刘端似已知道是这个答案,但还是问了一句。得到这个回应,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失落,想了想,说道:“既是如此,那好,朕这里有一瓶毒 | 药,你若肯喝下去,朕就放过她。你可愿意?”说完目光幽暗的锁向他。
公仪弘一听,心下一跳。可是,下一刻,几乎没有任何考虑,毫不犹豫道:“若能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微臣愿意。希望陛下言出必行。”
“请陛下赐药。”
公仪弘视死如归道。脸上毫无半点惧色。
那瓶药从公仪弘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案上放着,只是放着一堆茶具中不起眼罢了,所以也没有留意。
刘端将那瓷瓶拿起来递给他。公仪弘双手接过,定睛看了一眼,蓦然一笑,笑的一副释然。与刘端说道:“微臣不在了,麻烦陛下与她转告一声,就说微臣很爱她。让她好好保重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说罢,打开瓶口,仰头一饮而尽。
整个过程中,刘端就那样平静的看着他,和方才一样,没有过多表情。
药效很快,公仪弘也没感觉到什么痛苦,只是觉得眼前渐渐头昏眼花,最后再无意识,颓然倒了下去。
……
公仪弘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
“玉奴!”
他猛地坐起身来。
刘嫣就在一边守着他,握着他的手,见他醒来,面上一喜,说道:“我在,我在这儿。”
公仪弘见到果然是她,激动的将她一把拥进怀里,说道:“你没事就好。”话落,猛然回想起来一件事,松开她,奇怪问:“对了,我怎么……”
刘嫣知道他要问什么,解释道:“我被人释放出来后,回来就看到你躺在家中了。孙媪说,是陛下让人送你回来的。你刚刚好像是昏迷过去了。”
什么?!
公仪弘一时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刘端给他的根本不是毒 | 药?
想到什么,竟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见衣衫完整,松了口气,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又打消了顾虑。想来刘端也不是那趁机做不苟之事之人。
此时天色已晚,刘嫣一直等他醒来,所以晚饭一直没用。见他醒了,这才让下人准备晚饭。
彼时,公仪弘心里还有疑问,忐忑不定的用过饭,洗过澡,抱着刘嫣耳语厮磨一番,与她缠绵到很晚。
一次又一次的担惊受怕,他无法不去弄个清楚,要个让心里踏实的答案。
公仪弘不确定刘端心里怎么想的,出于担心,第二日去上早朝,想着下朝与刘端问个明白。结果进了宫,才得知早朝取消,且刘端病卧在床了。
刘端这身子发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昨日公仪弘见他时就觉得气色极差,今日突然病倒,也没太过惊讶。
公仪弘前去觐见,碰巧见太医从殿内出来,于是上前询问了一番病情。
太医面色凝重的拉他到一边,说,陛下这次怕是悬了。
公仪弘闻言一怔,心情一时间错综复杂。
进屋看望刘端时,见他躺在床上双目略显空洞的望着床顶。旁边有王后和两个夫人侍候在侧。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因身体不便,刘端略显艰难的转过头来,望向自己。
公仪弘停在床畔两步以外,见幔帐内,刘端脸色惨白如纸,一点正常的血色全无,憔悴的面容似油尽灯枯一般,看着有点可怕。看样子,真的已经病入膏肓。
高让在一旁轻声禀道:“陛下,御史大人来了。”
刘端虚弱的发出两个字:“赐座。”说完,让王后以及高让带人出去等候。
众人一走,公仪弘入坐在一边,见他欲要坐起身,忙上前去扶。“陛下当心。”帮他抬高玉枕,手上却很有分寸的避开与他肌肤接触。
刘端也不在意,勉强靠坐起来,顿了顿,声音虚弱无力的与他说道:“子玉应是想问朕,为何赐你一瓶假药。”
公仪弘静默不语。
他捏着衣领轻咳几声,缓缓说道:“你该知道的,朕不会伤你分毫。那药只是拿来试探你,看你是否对那个女人爱到可以舍命相救。结果朕明白了。”
又道:“朕这一生宠幸过许多人,但唯独对你求而不得。朕知道你心高气傲,不会愿意臣服于朕,朕从不逼你威慑你什么,就是因为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朕做那些事,确实出于嫉妒之心,希望你不要恨朕。”
公仪弘不知如何回答,顿了下,只道:“微臣不敢。”
他没说恨与不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他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