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要一个奴仆舔食。母亲还这般微笑呻yin……再长大,我开始明白私生子的意思,开始知道父亲的意思。我对母亲的恨变得难以压制。”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并不能掩盖他记忆里的尴尬与愤恨。明珠嘴巴微开,一动不敢动。
“自小我对房事是很厌恶的,也厌恶女人。是自己长大后知道了更多的事,就不再唾弃房事,后来我还那么想要你……所以,我知道恨她是有一些是过分的,但是对于她的风流和不检点我却永远不能原谅。直到今天,也不能。
你以为卫长是深爱我的吗?你对她怀有畏罪感?别说我从来没有对她无情,既是有情也已经变成了厌恶。我亲眼看见有一次卫长与娈童瞎混,那时她十三岁。这件事情,我知道,皇后也知道,皇后身边有个宫女也知道。不知道的,可能只有卫长自己。明珠,不要轻易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扣,不要轻易就比别人理亏。谁都不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
这是他心底最私密的事情?他仅仅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
她的惊讶暴露无疑,霍去病笑:“这只是事实的一部分而已,还有一部分,是谁都不知道的。宫廷朝政里,能看见的永远只是小部分,这小部分还不见得是真的。”他叹气:“还是打仗好,只有输赢。”
瞬间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她还来不及理清,霍去病已经打起了呵欠,他翻身搂住她:“不要再想了,想不清楚就不如不想。”
“去病。”
“嗯?”
“你是一个好人。”
他噗嗤一笑:“不,做坏人比较自在。自此以后你也作坏人好不好,只对我好。”
“考虑一下。”
……
第 22 章
燕青进来侍候梳洗的时候明珠已经被吵醒了,霍去病出门早,只剩她一个人在穿衣。
“外面是谁在吵?”她费力的系腰带。
“是霍间庭。”
“霍间庭?昨天见到的那个人。”
“哎呀,夫人,您怎么又自己穿衣裳。你是存心不叫我安生是不是?”燕青过来抢着干。
“哪有你这样的丫头,总是要管着我。”
“我可不敢!但是这是规矩。要是让人知道堂堂冠军候的夫人早晨起来是自己更衣的,您不怕笑话,我可怕人家说我不周到。”她接过明珠手上的腰带,三两下系整齐了,又麻利的侍候明珠洗漱,梳头。
明珠坐在铜镜前摆弄珠钗,门外的哭喊声无休无止。
“霍间庭怎么了?”
“回夫人,陵翁主死了。”
明珠手一哆嗦:“陵翁主?淮南王被皇上处死了?”
“是,今天一早天还没亮侯爷就去宫里了。侯爷刚刚托人带回来的信,说昨晚上陵翁主在牢里服毒自尽了。霍间庭听了后就变成这样了。”
淮南王蓄意谋反,安排长女刘陵常年住在长安,收集朝政信息和联络公卿大臣。元狩元年十月,武帝从淮南王宫搜出玉玺龙袍。诛淮南王室九族,刘陵自然也没有活路。今年春天,霍去病就曾经奉旨秘密南下,想必是去搜罗证据。武帝的怀疑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霍间庭和陵翁主是什么关系?”
“我哪知道,不过听说霍间庭也是淮南人。”
最后一缕黑发从耳后挽上,结实漂亮的发式便梳成了。
明珠却无心打量,匆匆出了西楼来到院子里。
霍间庭趴在地上,满脸泥土。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藏在墙角观看,深怕霍间庭一个发疯伤了自己。
看见明珠出来,大家纷纷上前行礼。
一个老妈子指着打滚的霍间庭说:“听说平日里他都不理人的,独来独往,几天不说一句话。谁知道今日发起狂来了。正巧侯爷又不在,没人敢拦。”
“霍武呢?”
“霍武自然是跟着侯爷。”
“燕青,赶快叫人把大门关上,来客就说侯爷上朝未归说我又得了风寒,所以今日不便见客。”
“诺。”燕青急忙喊人。
霍间庭却滚到燕青身边拉着燕青喊“翁主!”
燕青吓了一跳,扯着袖子往明珠身后躲。
“翁主,承蒙翁主不弃,翁主带间庭一起去了吧!翁主……你不要走。”
霍间庭满脸的泪水和着泥巴,头面肮脏狰狞,连滚带爬的朝明珠和燕青这边来。
“霍先生冷静,冷静。”
他一个五尺高的粗壮汉子,明珠哪能招架的住,只好一个劲的护住燕青往后退。总会退到无路可退的,几个小厮眼见主人要受到伤害,纷纷抄了家伙,准备从霍间庭的后面袭击他。
明珠一瞥眼看见左边的库房,换季的时候仆人们要晾晒的衣物太多,就会分批搁在那里面。恰巧眼下正是换季,里面盛满的干燥的来不及装箱的秋冬衣裳。分批分摞,高低不一的摆放在专门盛衣物的架子上。明珠昨天进去过,转了半天才熟悉,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