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桑枝进展如何啊?”
“我最近和桑枝的进展就是毫无进展。”龚逍也长叹了一声,“我怎么就搞不懂她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呢,还是老夏好,特别让我省心。”
“你这个言论有点危险啊年轻人,我怎么听着觉得你准备脚踏两条船呢?还是说老夏是备胎啊?”
“说什么呢,我和老夏是普通的朋友。”
“哎哟,之前还和人家人生知己生死之交,这会儿就变成普通的朋友了哈,老夏听到这话能气死。”
“那我换个词,我和老夏是纯洁的友谊。”
“临走前小苹果塞了个袋子给我……这么多白煮鸡蛋,正好打发时间了。”雷丘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来一个食品袋,食品袋里装着的是几个煮好了的鸡蛋,雷丘随手拿了一个出来,在车门上磕了两下,抽过一张抽纸铺在腿上,开始剥鸡蛋。
据说这是宋萍果家的习惯,开车到比较远的地方必然就要带点吃的,车上的空间就这么大,还没法洗手,所以不能带一些特别容易弄脏手的水果,想来想去白煮鸡蛋就是最好的选择,没有汁水四溢,吃起来还有满足感。
鸡蛋是好东西啊。
回到横店出租屋的雷丘看见宋萍果的厨房里遗留的几箱鸡蛋,无不唏嘘地想道。
可以煮、可以炒、可以蒸、可以烧汤,可以加在任何地方,好让雷丘能自我安慰“今天也算是吃上荤的了”。
最重要的是,它简单!
炒个有技术含量一点的菜你不会,炒个鸡蛋总会吧?什么猪脚汤鸡汤你不会熬,烧个榨菜蛋花汤总归没有问题吧?蒸条鱼你搞不定,蒸个鸡蛋总归能搞定吧?
就算以上的这些你全部失败了,直接把鸡蛋扔水里煮熟了,总归是每个正常成年人都能办到的事情了吧?
雷丘守在锅边上,看着沸水中沉浮的两个鸡蛋,一漏勺下去先把其中一个鸡蛋给捞了上来,刚捞上来的鸡蛋烫得不得了,赶紧放在龙头下用冷水冲一下,不光是为了让表面冷却,也是为了方便剥皮。
被冷水冲过的煮鸡蛋表面还是有些烫,雷丘把它飞快地在手中转动着,剥下刚才被敲开了口子的蛋壳,迫不及待地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雷丘自认为自己已经把时间掌握得很好了,但是蛋黄还是干巴巴的,丝毫没有宋萍果煮出的鸡蛋那样的效果。
怎么说呢,这感觉就像是买了一个rou包子,兴冲冲地咬开,这才发现是萝卜丝馅儿的。
而且你还特别讨厌吃萝卜丝。
雷丘在灶边一言不发地吃完了手里的煮鸡蛋,不紧不慢地把另一个捞起来,咬一口之后在上面挤了一点番茄酱。
即便如此,雷丘依旧做好了这个月不出去买东西,就靠厨房里的几大箱鸡蛋和那些苹果过活的准备。
从宋萍果那边回来之后,雷丘基本上就没踏入过自己租的那套房子,宋萍果这边还有徐苒在——不得不说幸好有徐苒在,她阻止了雷丘要用鸡蛋和苹果来过一个月的疯狂想法,并且提出了她们两个人可以轮流做菜。
雷丘拒绝了,原因是她觉得她肯定不会吃徐苒做的菜,徐苒肯定也拒绝吃她做的菜,两个做菜水平低于水平线还都很挑剔的人是没法这么干的。
不过凭良心说,徐苒的挑剔程度可比雷丘低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哎呀你瞎担心什么,我就是在家里才凑合,这不是到了剧组还有饭蹭嘛。”雷丘满意地拍拍肚子,“拍美食剧就是好。”
当徐若洋意识到雷丘今天不大对劲的时候,雷丘已经在同一个镜头ng第三次了。
这其实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可是这是个吃东西的镜头,可是这个镜头的表演者是雷丘,所以整件事就变得充满了疑点,就在徐若洋自己瞎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龚逍也上来拍拍她的肩膀:“别想了,她就是在蹭饭。”
徐若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为了不再让雷丘使用这种手段蹭饭,他也走上去拍拍雷丘的肩膀:“今晚结束之后有空聚餐没有?”
雷丘想都不想就高声回答他:“有!”
于是晚上收工之后,雷丘、徐若洋还有龚逍也三个人,走进了一家名字十分简单粗暴的饭店。这家饭店就叫炭烤羊腿。
在吃这个方面,雷丘潜移默化的能力实在是强大,刚开始徐若洋还是个觉得“饭只要能吃饱就行了”的导演,现在已经是个进了烤羊腿店就观察四处陈设食客神情来猜测这家店好吃不好吃的人了。
雷丘看着菜单,挥手把老板叫过来:“你们这儿羊腿多大?”
“小的四斤大的五斤。”
她话音刚落徐若洋就喊:“那要不点羊排吧,羊腿我们吃不掉啊。”
雷丘压根儿没理她:“那先弄条羊腿,五斤的,然后来三碗羊rou汤三串烤馒头。”
龚逍也是从来不会管别人点太多菜的,她的思维就是吃得爽就好,不要因为“吃不下”这种理由而放弃点自己想吃的东西,大不了吃不完打包回去继续吃。有人因此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