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雍华。
方遥受够了这种强烈的阶层概念,好像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因为我们的职位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就必须换个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来同你交流,并且还自以为感觉良好。
“部长,我就是方遥,是您叫我来见你的。”
部长的脸上划过一丝的意外,不过随之替代的,是淡然的笑容,他走到办公桌前,把水杯轻轻放在案上。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部长嘴角的笑讳莫如深,说的话也意味深长。
部长抬头,黑且浓密的眉毛下藏着一双大而明亮的双眸,看起来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方遥,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6800。”,方遥老实说。
主任放下茶杯,脸上带着一抹极其想不通的表情,“那你是对目前的薪水不满意?”
方遥皱眉,听得云里雾里,此人始终没有说到点子上去,“没有。”
“那是为了什么?你拿着这么高的薪水,我相信以你的工资超过了这个城市至少百分之六十的同龄女孩。”,部长眼神不惑,稍微点头过后他又添了一句,“甚至是男孩,所以,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个方遥啊,是工作不如意在县级电视台混了二三十年还混不出点名堂的中年妇女。”
方遥摇头,牙齿在微微颤抖,她不懂主任究竟想说什么。
“你不满足吗?”
“主任,我不明白。”
部长老练地一笑,摆了摆手,“好,对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这么抹黑我们台。”
方遥忽然间笑了,她终于懂这位部长吞吞吐吐的原因了,这件事情,她倒成了始作俑者,这实在太荒谬,“没有人给我钱,也没有人让我来…”
部长不耐烦地敲了敲办公桌,“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懂看人颜色说话呢?”
“已经享受了这么高的工资待遇,工作环境也好,你享受了这么多优渥的生活后,转过头咬人一口,这,这是你的爱好?为什么不能得了便宜,就卖个乖?”,部长一脸想不通的表情。
“卖乖?”
“如果我没猜错,您的意思是让我闭嘴?”,方遥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位部长,如果没记错,这位部长也曾是南方一所著名政法大学毕业的翘楚,现在他居然站在这里教方遥闭嘴,教一位新闻工作者先闭嘴。
部长低了低头,方遥不知道他究竟是心虚还是旁的其他。虽不置可否,但一切神色都是在默认。
“他是个人渣,如果不跳出来把他揪出来,他以后会干出更可怕的事情。”,方遥仍试图着和他讲道理。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x院。”
部长随即笑了笑,抱着肩膀在办公室里左右踱步,“哦,怪不得呢,你们学校的学生一向爱剑走偏锋,真是叫人头疼。”
“你是x院毕业的高材生,你比那些徒有皮囊却胸中无货的电台主持人强一百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堂堂x院毕业的,却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记者,因为不懂一个道理,做媒体,说白了,你得先学会做一条狗,听话的狗,让你咬谁就咬谁的狗。”
方遥长久地看着她,闻言怔忡了好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诡异的笑意,方遥转过头仔细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位部长,然后扭头走掉。
在夺门而出前,方遥咬唇不语,按在门把手上的手颤颤发抖,她听到部长在身后说了句“没前途”三个字,她屏住呼吸,门已经被推开大半,下一秒又被她关上,转头面对这位部长。
“部长,我的工作,是最一名新闻传播者,不是帮你去骗别人。你可以养很多狗,但是抱歉,我不是你的那条,我知道将来的路会很难走,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只有狗才会怕人,人是不会的。”
方遥从办公室里出来,麻溜地回宿舍收拾东西,一句话也没说,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要离开这里。
就在拖着行李去准备坐车去巴士总站的时候,她碰到了程远轲,方遥看见他的背影登时一愣。
他背倚着电线杆子,双腿交叉着站在路边,手上夹着一颗烟,听到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转过身子来。
“是你,有什么事吗?”
程远轲上下打量着她,还有她拎在手上的行李箱,叹了口气,“要走?”
“是。”
“你已经决定好了?”
“是。”,方遥不停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她害怕来不及赶最后一班巴士。
“刚才部长打电话跟我说过了。”
他既然开门见山,那方遥也不跟他废话了,“你都知道了?“
“方遥,刚才南城的同事联系到了我。”,程远轲弹了弹烟灰,面露愧色,咬了咬唇说道,“方遥,你被停职了。”
方遥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嘴角微抬,目视前方,“猜到了。”
“方遥,你太急了,这件事你明明可以和我商量,就算你不跟我商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