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问她。“没没事……”怎么神出鬼没的。
“是不是担心钱包不够啊哈哈——”杜澈笙很是体贴的说道,“当然不会让你请客的啊,怎么能让员工请客啊。”
“不是的,是我要请杜总你。”易湘摇着手否认。“好了,不会让你破费的。”杜澈笙随意地轻按了下她的头,前者插着裤袋子帅气地开门走了出去,后者耷拉着头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杜杜总,还要等谁啊……”易湘忍不住问她,她两站在这公司门口有好久了,她心里也痒得不行。
“你怎么才不见多久,结巴了?”杜澈笙不答反问她,皱着眉头一副感觉很严重的样子,“啊不是不是,是有些紧张……”易湘抽抽嘴角,差点说漏了嘴。
“噗,我当什么呢,我又不凶况且都下班了,没事!”杜澈笙傻傻地打着包票,就差拍拍胸脯发誓了。
“恩。”易湘小声地应了一声。“等一个医生。”杜澈笙歪头掂量了一下用词,这样说最清楚吧。
“哦……”易湘捏捏手,指缝间渗出粘黏的细汗来。
她想了最坏的结果,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杜总!”尖锐的声音在这空荡的门口出现回响,杜澈笙好笑地回过头,“干什么,喊那么响?”她话语刚落,易湘的后半句紧接而上,几乎是花光了她平生的勇气了。
“杜总,我觉得我喜欢你!”她灼灼的眼光看着杜澈笙。
我喜欢你!
嗡——脑袋炸开袭来一阵眩晕,她的脚发软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地欲要往易湘身上倒。
小杜茵两只小短手抱着妈妈的头,屁股落座在郑珂的手臂上,郑珂替她扣好衬衫的扣子,免得受晚风着凉。
走过最后一条斑马线十字路口,那恍然一世的一睹,她仿佛失去了一个世界,她的身形定在行人灯的旁边。
“现在是红灯,行人请在安全线内等候。”旁边的机械女声重复着同样的话。
杜澈笙被重重地压在墙上,易湘的唇朝她生疏地贴过去,她皱着眉头整个人软倒在那里,头是快要撕裂的痛。 “易湘,放开我……”她大口喘着气,手搁在两人之间推却着她,可惜力不从心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
两唇匆忙分开,易湘慌了神,杜澈笙的脸苍白如雪,那唇发白没有一丝血色,没有任何感情形同嚼蜡。她连退了几步,公文包掉到了地上,“杜总,你…你怎么了!”她才上前一小步,一个声音赶在她前面扶住杜澈笙,“帮我看着孩子!”
“澈,是不是又复发了……”郑珂双手环住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甘苦与共。“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郑珂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救护车呼啸而来。
落地的公文包始终没有被捡起。
杜澈笙的身体送到医院时僵硬得不行,额头上有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刺痛郑珂的心,她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杜澈笙的身上,之后转身面对易湘。
“把孩子给我吧。”
“恩。杜总她……”
“她不会有事的。”郑珂坚定地说道。
易湘有些好奇,“杜总是你……”
“你也喜欢她吧。”郑珂欣然却也无奈地说道。
易湘心里已有些明了,又忍不住确定,“是我来晚了,对吗?”
“不是晚不晚的问题。”郑珂往门外的廊道望去,玻璃门紧紧地关闭着,空调的温度令皮肤感到微微凉。
她们一直是属于彼此的。
“呵呵,是吗,很抱歉……今天”
“不用道歉的。”郑珂望着她,眼中的蔚蓝宽阔得望不到边。“她不会在意的,她在做一场梦,等噩梦醒来……”
她的世界,都会是郑珂。
告别了易湘,她拉来一张凳子坐下来,今年第二次细细端详她的脸。“你说你啊,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居然会被小女生强吻了去,真没用!”
小杜茵在那里乖巧的坐着也像是在听妈妈讲话。“一直在夸我,却一直在让我等,阿澈……这个孩子她姓杜啊……”郑珂轻声诉讼着,似是将心里的话呐喊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她的手扶到杜澈笙的额头上,上面冒着温热的汗,她反倒意识到自己的手的冰冷,讪讪地收回。
“真的做不到一辈子去等你,就这么看着你……我一点都做不到。”她的声音微颤却是那么铿锵有力。
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晨起月升,多少个月夜,没有她的爱人伴在身边。
等到杜澈笙醒来已经是翌日的上午九点,她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滑落,她揉揉胀痛的脑袋,使劲左右晃荡。背后被汗打shi,凉凉的贴着她的后背。
郑珂趴在床沿上,那里似乎更像是她的常驻所,小杜茵被抱去婴儿室睡觉,总不能连同孩子一起遭了罪。
“郑医生,别在这里睡了……”她推推郑珂,口干舌燥得厉害,她的嗓音沙哑无力极了。
郑珂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