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小杜茵的身上,细细感受小家伙带来的温度。
“以后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她哑着嗓子说道,小杜茵当然听不懂张嘴啊啊说着,郑珂带泪一笑,勾了勾小家伙的手,“好孩子。”
阳光结束了今天的任务,讪讪的去到西边。月光明亮,无声透过落地窗,可以看清房内的情景,杜澈笙扭扭身子别过头,守着她的小护士已经睡着了,她艰难的下床,下肢因为好久没有支撑运动,落地那一瞬间她脚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她努力抽了抽嘴角,幸而没有惊动护士,她扶着床边重新站起来,走到柜子边颤着手倒水喝,却不想那滚烫的水直接撒在了手上,她甩手一抽杯子晃啷一声砸了个粉碎。
那护士被惊醒,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一些,赶紧点了一盏小灯走过去,“怎么了小姐,要喝水直接和我说就是。”她作势去拉杜澈笙的手查看,被后者不自在得抽了回去,“呃……我,有烫伤膏吗?”
“现在药房那边都关门了。”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面色难堪的说道,“恩,那也没事,也不打紧。”
“那个水是我睡前拿来的……”
“没事。”她摆摆手表示不要在意这些,小护士咬了咬嘴唇走到洗手间去,拨通了一个电话,“那个……是的,恩被烫伤了。”
……
“这边没有治烫伤的东西了。”
“嗯好的。”
小护士挂了电话开门出去,抬头的一瞬她显然愣了住。那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只手盖住那只被烫伤的手,仰头看着窗外,她突然萌生出一种不该有的念头,朝那人走了去,“小姐,在想什么?”
“恩?”床陷了下去,她偏头惊讶的看了护士一眼,之后又顾自看着窗边,小灯开在外侧,将病房烘托的昏昏黄黄的,还能见到隐约倾泻的月光,幽蓝幽蓝的。“我,以前见过你吗?”
“呵呵,怎么可能啊。”她今天才接到聘请的。
“是吗,那不是你吧。”后一句她似是讲给自己听的喃喃。
“什么?”
“没什么。”顿了顿,又飘出幽幽的一个词“喜欢”
“啊?”小护士惊愕的别过头,
“喜欢那种蓝。”她指了指前面,月色与黑夜混在一起的蓝,“我喜欢那种蓝。”
“啊,哦哦。”护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杜澈笙放下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空落落的。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郑珂打开门看见眼前这一幕,眼睛微微眯起,护士急忙站了起来,杜澈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回过头,郑珂直勾勾的望着她,手里捏着一罐烧伤净喷雾。
“啊啊,你我,那什么……”杜澈笙不明白自己为何慌了神,眼睛不敢看着郑珂。拖鞋啪嗒啪嗒在地上拖拉,“你今天去我那里好了,这里我看着。”
“哦哦好。”护士弯了弯腰,小中跟走了出去。
“手呢?”郑珂把房间里的灯都按亮了,杜澈笙将手伸出去。感觉头涨涨的,皱着眉头让郑珂把自己的手拉过去。
“嘶——”清凉的喷雾喷到手上,她倒吸了一口气,郑珂抿了抿嘴,都起泡了。
“我是不是那里见过你。”她现在好想记起一点什么,特别是面前这人,心里翻倒好想听她说话。她俯倾下头去看郑珂的脸,郑珂忽然抬起头,她吓了一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向后一坐眼睛向上瞄。
“吭哧——你干嘛啊,一副我要吃你样子。”郑珂拉着她的手,见着那人还有些许虚弱的侧脸,重新拉下头看她的手,
“我们……认识哦。”
“朋友吗?”她急切的问,“恩…恩。”
“这样啊。”得到了答案,可是心里,怎么还是不舒服呢。视线落到窗外,
“你的发,就像月色一样。”?
☆、老旧胶卷
? “呵呵,那能算是夸我的吗?”郑珂抬手将垂下的头发捋到耳后,笑眯眯的问她。
“恩,恩!”杜澈笙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想也没想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尴尬的摸摸鼻子,“以前就想问你,怎么老爱摸鼻子?”郑珂坐下来,把烧伤喷雾放到柜子上,两人在这深更聊起了天。
“习惯啊。”说着她又摸了摸,四目对视两人同时笑了出来。天知道,郑珂笑的时候心有多痛。
“头还会痛吗?”
“恩,有时候会。”
“哪边疼”
“两边吧太阳xue那边,后脑还胀。”
“呐,能不能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杜澈笙请求到。
“今天已经晚了,以后吧。”这叫她如何说,她汲了汲鼻涕,换季了她大概是没注意,感冒了,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给小鹄。
“喏,给你。”杜澈笙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嗯……谢谢。”
“不客气。”她无邪地一笑,鼻尖吐出温热的气息,温温吞吞的样子郑珂恨不得现在就告诉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