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雷会长,还哪有闲心应付其他人?
果然,钓鱼归来的卓扬总是疲惫不堪,Jing神恹恹。等严耀钦应酬完毕回到家,他已经早早睡下了。严耀钦无奈,只能对着儿子傻乎乎的睡相好好欣赏了一番,再带着无限寂寞,投入到了书房繁重的工作之中去。
谁知夜深人静,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书房的门却被轻轻叩响了。不等他出声,卓扬已经穿着睡衣轻手轻脚闪了进来,还不忘反手带紧房门。
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卓扬一进来便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严耀钦赶紧抓起桌上的电话,一边按下内线,一边对儿子挥手:“快去披上件外套,我让彩衣把温度调下来。”
卓扬一把按在他手上,挂掉了电话:“不用Cao心,我已经和彩姨说过了,你专心做事好了。我只是睡醒了有些无聊,过来找几本书看。”
说是找书看,却完全没一点要看书的样子,离着书架远远地,只管笑眯眯在严耀钦身边转悠。
有了儿子的陪伴,严耀钦干劲十足,重新埋下头去翻看起密密麻麻的报表。需要签字的时候,才想起要从摊开的一沓沓文件之间找钢笔,刚抬头,钢笔已经及时递进了指间,后头是卓扬甜丝丝的笑脸。严耀钦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再次投入工作。不一会口渴了,伸手去取案角的杯子,不等手到那,杯子已经稳稳送了过来,连盖子都提早掀开了。严耀钦喝了茶浑身舒畅,再望过去,儿子依旧悄无声息站在近旁,笑得眉眼弯弯。
这样下去任是他再好的定力,也不由心猿意马起来,哪还能做事?只胡乱把面前的资料文件一推,揽过儿子温和询问道:“说吧臭小子,今天装得这么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是想帮你快点完成工作,然后陪着我聊聊天而已。”卓扬倒也直白,语气里还透着小小的可怜。
这下严耀钦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儿子向来把生活安排得十分充实,哪怕是只有一个人,玩玩游戏、逗逗小狗,也总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何以会寂寞了呢?他当即起身,双手扶着卓扬肩膀把他带到了沙发上放好,同时贴近坐在一侧小心问道:“阿扬,是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了?没关系,有我在呢!”
卓扬抿着唇角摇摇头:“哎呀……你想多啦!我只是下午和冉哥钓鱼的时候沉默太久,有点憋坏了。”他自己夸张地傻笑起来,“我和他对坐了整整四个小时,在海上飘啊飘啊的,全程他就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严耀钦也跟着好奇起来。
卓扬苦着脸躺倒下去,靠着一侧沙发扶手,将膝盖搭在爸爸大腿上,哭笑不得地抱怨道:“只有刚碰面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声‘嗨’,然后就彻底断电了!如果我不认识他,一定以为他是残障人士!”
严耀钦一下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
“你还笑!”卓扬脚后跟轻轻向后踢了严耀钦大腿一下,表达着不满,“真搞不懂疯狗哥怎么和他交流,你知道吗,有时候他的心理活动完全都要靠猜的,一下午不知道杀死我多少脑细胞!”
严耀钦笑着将手探到儿子头顶上揉搓了几下,假意检查道:“我看看我看看,嗯,确实笨了不少,明天让厨房炖点猪脑帮你补补,全给补回来!”又稍微正了正脸色,规劝儿子“既然不开心,下次就找个借口推掉好了,丁少脾气虽然古怪,却不像是小心眼的人。”
“你猜,他要是真能找到更合适的人陪着,还需要找到我吗?”卓扬笑着叹了口气,又换上调皮的神情皱了皱鼻子,“再说,我也不能光吃白饭,也要想法子帮家里做点贡献嘛。别看冉哥在社团里没有任何实权,但是他说一句话,在东区是绝对管用的。”
看看儿子装模作样挂起来的市侩脸孔,严耀钦假意不屑:“你又知道?”
卓扬美滋滋一扬下巴,很是骄傲:“这就叫推己及人啊,我问你老严,如今我说的话,在你这里管不管用?嗯?”
严耀钦一愣,斜着眼笑道:“臭小孩!”
卓扬不甘示弱:“臭老头!”
“真是胆子大了!这样说爸爸,简直找打!”严耀钦欺身而上,一把将人掀起,抬手就要对着屁股拍下去。
卓扬慌张躲闪,嘻嘻哈哈扭动着,双手胡乱向严耀钦身上推去:“你你你……敢打真就离家出走!哼!”
沙发本就不大,边缘软软的,他这样一闹,整个人顺着凹陷的角度滑落了下去,差点头朝下砸在地板上。幸亏严耀钦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捞起,拎了回去,两人纠缠着摔在沙发深处,卓扬在下,严耀钦在上,胸口与胸口几乎贴在一起。
距离太近,对方呼出的鼻息喷在脸上,温温的,痒痒的,卓扬霎时间乱了方寸,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他的手原本保持着向外推的姿势,两只手掌就撑在严耀钦胸脯上方,那里的肌rou壮硕而富有弹性,像是燃着的火炭一般,触手滚烫。卓扬的手臂一下软了下来,缓缓撤去力道,甚至无意识地手肘撑在背后,把自己向前送了送。
他的睡裤是棉质的运动款式,抽带本就系得宽松,这样一磨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