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而东华的确就道出了跨越千年的秘密,难怪师兄从不轻易许诺。
浸满鲜血的山林中,百草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怀抱原来是这样的暖。红豆,是种相思豆,相思原来是会让人饱尝断肠之痛,原来师兄的相思除了眉间密布的Yin云,还会有那断肠之痛。
百草醒来由娜莎照料着,一句宝贝小师妹令百草惊觉一切都已不同,而后问起的打算二字更是让百草想起了过去也曾不止一次地被如此问过,开始是师父前来探望的一次彻夜长谈,师父说我朝之月已然成为了大唐之主,而东华师兄也会自然而然的不同,届时一切都会不同,连同着身旁之人,百草只道当初既奉师父师伯之命跟随师兄下山,便未想过其他只管一直跟随师兄相互照料,师父却是一脸关切地只问打算,既问可打算跟师父回去又问将来如何打算,百草不知师父为何叹气,只嬉笑着回答将来再管将来。眼下娜莎竟然也来问起打算,虽然已经变成了小师妹,还一跃成了宝贝,可这有什么好打算的,总不见得就单单因为被人追问了无数次与师兄是否有私情就要赶忙去为自己打算了,那可真是此地无银。再仔细一想,娜莎是知道了师兄的一件惊天秘事,师兄的那个她也知道一件,可两人也只不过是一人知道一件罢了,自己可是从头至尾什么都知晓,知晓得彻彻底底。只叹这两人仍是被师兄的风华绝代吸引了,可不论是同为女子还是跨越千年,任何一人只要真正招惹上了,那就等着徒伤悲罢。
百草还没想完打算东华已经迅速地又回来了,稍适休整之后又是那个卓然而立的师兄,只是说话轻声细语再加上眼底间无意中透出的哀伤让百草不知所措,连说句话打趣师兄都会显得有些慌乱,那一眼哀伤更是令人喘不过气来。
日暮西沉,百草惊诧地望着夕阳下的剪影就那样亲手去裁决属下,于千军万马之前亲自判处,又亲自动手挥剑,更亲眼看着鲜血喷涌,这哪里是在裁决别人,这分明就是一种自裁!没错,师兄果真是在自裁谢罪,向着自己谢罪,落在手掌之上的明明是一缕发丝却有如千钧之重,百草望着这缕发丝说不出话,心底却有个声音不住地喊着:谁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若我从不随意进出,如若我不曾几次三番坐立不定又怎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你不是也说这一切本就是冥冥注定,难道冥冥注定的命运之神在大驾光临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让人唏嘘感叹?!
不知不觉之间,百草已经泪流满面,望着掌心之中的那缕发丝又握紧了手,生怕它一不小心被风吹散,再抬起头那修长的剪影正迎风而立,一头乌发也正迎风飘扬,百草恍然,这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师兄,眼中的泪却不争气的越涌越多。
百草将那一缕发丝小心收好,过后的几日便只管吃吃睡睡晒晒太阳,司命之神谁也不容争辩,眼下自己是圣君主帅藏在身边的小师妹,不对,是宝贝小师妹,既然人人都这么喊那就安安心心地做个宝贝,偶尔有些无知的人言又有什么可畏。
可正当百草得意奇货可居之时,司命之神又递送了一封长安来函开起了玩笑,两千里路要没有师兄的独自回去?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试想一路至今,自己可有何时离过师兄如此之远又如此之久?这根本不可能。面对东华的坚持,百草破天荒地对师兄发起了脾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可更破天荒的是,娜莎竟然主动要走,她竟然就主动放手了。
送别娜莎,百草顿觉忧伤竟也可以如此美丽,正在营帐之内回味着雪花之中的熊熊火光,娜莎却又来亲自道别。百草不解娜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娜莎却拿出了一面带着鹰的鼓送给百草留作纪念,百草道了谢却也如实说道:“这鼓的确是好,可惜我终日只研究草药并不懂音律。”
娜莎听闻笑了:“谁说让你学打鼓了,只是要将这鼓上的鹘鸟送给你。”百草这才留意鼓面上那只展翅翱翔的原来不是鹰,而是一只鹘,原来这是娜莎一直随身携带的那面羊皮手鼓。
娜莎看看那只展翅的鹘又抬头问道:“百草,你觉得你师兄这个人如何?”
这算什么问题,难不成临走之前还要人再夸一遍她的心上人,百草咧着嘴笑了起来:“这还用问,潇洒卓然,飘逸绝尘,如今你也知晓了我这师兄还是个旷世千年之人,因此博学才情更是不必多说。”
百草这一顿夸娜莎反倒是有些意外:“你就如此大方地来夸自家师兄?”
百草轱辘着眼睛更是笑开了:“这是自然,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家师兄的魅力,也从来不曾刻意抗拒这魅力,就在一旁任其照着,暖着,舒适的很。”
娜莎被百草这话逗得笑了起来,而后又垂下双眼说起:“是啊,这样一个人整日在你身旁任你哭笑,还任你发脾气,起初我也羡慕你羡慕的紧,可如今却是一分也不羡慕了。”娜莎轻叹一声见百草瞪着两只眼睛等着便又接着说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这师兄是在俯视众生,路过世人。”
百草疑惑地点头,但这不应该是更被人羡慕的么?可人家已经要走又怎能还张口要人家来羡慕自己,百草便宽慰着:“郡主不必伤情,师兄本就并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