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贼抓住!”赵文柏立起身来就走,衣裳都带着风。
暮拂松了一口气,“吓死本王了。”
“鬼王做的没错,这样才是咱们幽冥的风派,才能不让鬼君觉得咱们幽冥不成事啊!”陆判官道。
“是吗?”鬼王暮拂道,伸手抓起了陆判官拿着的文件,翻看了几眼,“哎?这宋娘子已经死了十年了啊!不是,她怎么死了两回啊?这怎么回事?”
“啊?”陆判官惊愕的道,也伸头去看。
审判宋白一事不了了之,宋白也被送回了牢狱。
宋白虽然睁不开眼,身上被销皮蚀骨的忘川水疼爱着,却还有残存的意识,就这样晕过去该多好,或者是直接魂飞魄散也好,只不过,那样欠秋贺的,怎么还呢?
不,我并不欠他的,我虽然给了他一条艰难的路,但是我也给了他很多别的东西,比如说,幸运,能力,宝物,以及最后无上的荣光。
有失才有得,本就该这样,不应该存在身来完美的人物,这是应该的!就是司命和莲衣,不也是要经历那么长时间的分别,才能再在一起吗?
雨神青泽,生性善良,外柔内刚,却执着于善恶,所以执掌刑法的时候,奖罚太过,最后死后林海之人很快变坏,祸及她自己。
众神之主和溯源也是,一个想要掌握一切,一个,不听别人的劝告,最后造就恶果。
每个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没有自由身,不得不屈服于一些条条框框,而她宋白,则是困在自己打造的牢笼里,不得解脱。
自作自受,说的大概就是我了,宋白想着,反而不觉得难过了。
门响了,宋白看不到来的人是谁,于是就那么等着他开口。
那人像是在欣赏宋白的丑态,足足看了一刻钟。
然后才开口道:“宋白,你可有想过为何沦落到这般田地?”
宋白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奈何牵扯到伤口,于是动作僵在了那里。
“你曾经说过,我那是作茧自缚,世人只能沿着他们既定的路走,善与恶,选与否,都不是我们能干涉的。如今,你也走在这条路上,感觉如何?你对你的选择,可后悔?”赵文柏伸手摸上了宋白的脸。
宋白望着他,但是眼睛却是朝着他的方向。
赵文柏伸手,五指为爪,划破了宋白的脸,本就坑洼不平惨不忍睹的脸立刻被破开,白的红的皮rou,往外翻着,露出里面的白骨,甚是可怖。
宋白闷哼,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赵文柏捏着她的下巴,钳得死死的,“你可知道为何要让你变成这般模样?煞气护体,不知疼痛冷暖。
鬼体虽然也不能感知,但是当伤害到了灵魂上,自然感受得到,这样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伤到灵魂,鬼也知道疼,那也是幽冥刑罚存在的基础,不然,那八十一道酷刑是摆着吓唬小孩子吗?
宋白摩挲着爬起来,赵文柏一脚将她踢了回去。
宋白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难受吗?痛苦吗?那你可知道我的日日夜夜都是怎样度过的?你囚禁了我那么久!冰山封着我,那种冷直到骨头缝里!
凤族的老小天天围在外面打转!念念叨的!我翻一翻身他们就吓破胆,对着我又是刀又是剑!
你受的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赵文柏说着,一只脚踩到了宋白的右手上,慢慢发力,狠狠的碾压,宋白的骨头就这么被踩断。
赵文柏一边踩一边笑,宋白猛地起身,撞到了他身上,没防备的赵文柏撞上了后面的刑架。
赵文柏伸手扶住了刑架,看到了上面的半尺长的剔骨刀,拿在手里走过来,一只手将宋白撂倒。
宋白挣扎着,赵文柏一刀刺进了她的喉咙,接着一道刺进胸口,宋白死死的用看不见的眼望着赵文柏,赵文柏将刀拔了出来,然后从脖子上开始下刀,切开了宋白的身子。
“为什么?”宋白问道,疼痛,让她想死,大概马上就要死个彻底了,什么也不用想了,只是,不想稀里糊涂。
“赵文柏!”鬼君一下子出现,伸手抓住了赵文柏拿着刀的手。
“灵均!”赵文柏怒视着鬼君,忽然媚笑,“你到底是受她信任的人,总是得到别人没有的好处。
我在苍灵山吃苦,莲衣在人间受辱,唯独,一梦几千年,落荒城里度春秋,这个时候来护着她,再正常不过。”
“溯源?”鬼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文柏,确确实实是赵文柏,但是说的话,只有一人说得出来,而她,应该被神主压在了苍灵山下。
“难为还有人记得我,我还以为,大家都把我忘了呢。”赵文柏松开手站了起来,一甩袖子,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副小女儿态。
“你还是怨恨?”鬼君跟着站起来道。
“怎么?你还指望着我感恩戴德?做梦!”赵文柏回头冷眼看着鬼君,“你们加诸于我身上的,我必将千倍百倍奉还!你们要保的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