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下午回北京还有一场通告。”
挂断电话,很快收到了未未发来的一串电话号码。
只是没用得上,她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有几个警察等在那儿了。
店里着实被砸得不轻,玻璃门和橱窗都稀碎散了一地玻璃渣,这么大规模的动静,引得街坊四邻都出来围观。店里的员工在跟警察提供情况,她过去说明身份,其中带头的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年轻警察把她拉到一边,悄悄报了谢季予的名字。
对于熟人,时遇自然信任。
另外店里的监控虽然一开始就被毁了,但摄影店摄像头这种东西本来就少不了,当初装修的时候为防万一时遇特意在隐蔽处加了两个针孔摄像头,此时恰好用到。
跟着警车去派出所立案签字,又做了笔录,一直折腾到晚上七点钟。拖着行李回家却被挡在家了门口,钥匙死活开不了门锁。
隔壁阿姨买菜回来,一出电梯看见她颇为疑惑:“呀,你没搬走啊,今天上午看见这家里的住户在换锁,还以为你不在这儿住了呢。”
换锁?
时遇隐隐猜测到大概,难怪房东打了一上午电话,下午就消停了。
房东在手机里说的一点不留情面,态度尖锐,彻底撕破了脸皮,不答应提的条件就不让开门拿行李,时遇气得差点摔了手机。冷静下来衡量了一下该先报警还是找开锁公司,结果自己没有住户证明,开锁的不会给开,最后只能打算临时找家酒店住下,先填饱肚子明天再想对策。
大晚上,拖着行李站在马路边公交站台上,顶着寒风萧瑟在手机里找附近能住的酒店,偶尔有公交车靠站,后车门正对着她下来几个乘客,连忙拉着行李往旁边避了避,直到公交车离开,人声也渐渐消散。
街头车灯闪烁,等红灯的车排成一条长河,弯弯曲曲的往后延展,占满了大半条街道,跟路两边商铺的霓虹灯光连在一起,放眼望去金色的光亮像一条轨道一路而上伸到尽头。
这景象,往日觉得热闹,现在只剩下孤寂。
连续两辆私家出租车停在跟前,司机降下车窗问她是不是要坐车,时遇拒绝了两次终于意识到什么,在手机里听崔三三说着话,顺便拖着行李走得离站台远了些。
“所以你现在流落街头无处可归了?”
“这不是在找酒店嘛。”
“我就说……找房东堪比找男朋友,弄不好就被赶出去,买卖不破租赁,你看你找的那房东什么玩意儿,看你一个人好欺负似的,等我回去拿我的大砍刀帮你说理去……不过早知道你拿我家钥匙回去多好,起码现在有地方住,要不我给你快递过去?”
……
崔三三啰里啰嗦一番说的时遇心里忽然就没那么纠结了,不过当真开始后悔没听她妈的话把钱用来开店,早知道买房多好,现在店也被抢了……小小郁闷了下,看到出租车招了下手,手机忽然又响。
未未大概在外面,说话时夹着呼呼的风声,大声问她吃饭了没。
“边老师刚结束工作,谢季予定了餐厅吃饭,就在你家附近你要不要来,我把地址发给你?”
时遇把行李扔到后座,自己从另一边上车,未未半天没等到她说话,又催她:“来吧来吧,边老师今晚的飞机飞南京,就一顿饭的功夫你不来可没机会了。”
未未后面那句话是捂着嘴说着,大概进了室内声音清晰了些,说完还笑了笑,补充了句:“是边老师特意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哟,你不是要谢他嘛?”
听筒里远远传来其他人的说话声,时遇怔了下,听漏了司机问话,司机大叔极有耐心的回头问了两遍要去哪儿,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旁边,自己拖着行李,好像怎么都没法解释……“我就不去了,他晚上不是还要坐飞机,应该好好休息。”
未未见她执意不肯来,也不再勉强。
下了出租车没先去酒店,沿路找了个吃饭的地方,边吃馄饨边想着是不是要给边经望打个电话,怎么都帮了忙的,馄饨吃完……决定了,应该说一声的。
电话接通,她从小饭馆溜达出去。
这条步行街除了街边的商贩,人不算多,前面路灯坏了一段照得周围昏昏暗暗的。
对面喂了声,声音有些沉,掺在凌乱的背景音里,甚至隐约还能听见谢季予标志性的熟悉笑声。
刚开口叫了声边老师,对方说了声稍等。随后背景音渐渐消失,他拿着手机换了个说话的地方:“回家了?”
时遇磕绊了句,不经意的嗯了声。
“店里那边都处理好了?”
她如实说:“差不多,报了警也立案了,警察说有监控一般能抓到人,就是损失不一定追得回来,不过也没事,损失不重要。”
他静静听了会儿说:“大概还是上次那两个人,应该不是巧合,可能从你家里知道你开了店。”
“大概吧,我家里放着店里的名片,可能被拿走了,当时翻得太乱我也没注意。”
他沉yin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