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该由那姑娘做主,与我不相干。”陶书容语气坚定。
“若是那姑娘已经与他人成了亲,又该如何呢?”肃安问道。
陶书容垂首,肃安说的也不无可能。
“小姐说了那些话,教姑爷如何拉得下脸面再回来找小姐呢?”肃安气呼呼的。
陶书容叹了声气,她当然知道那些话的分量,可若不讲,可若是由着他,他或许就一门心思地到宿州去退婚了。
陶书容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并未做错,所以一点儿也不后悔。只是望着外头雨实在大,还是忍不住担忧。
“他冒雨走的吗?”陶书容问肃安。
肃安点了点头。
“怎么不拦着他?”陶书容问道。
肃安实在委屈:“我拦了,可是我哪里拦得住姑爷呀!再说了,当日赶姑爷走的是小姐,如今我怎么知道该不该留姑爷啊?”
陶书容无言以对,只皱着眉头,望向外面。
这样大的雨,他肯定会被淋shi了,或许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会不会着凉?会不会生病?
肃安见陶书容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觉得这两个人真是别扭,他开口道:“小姐,姑爷特意交待让我不要告诉小姐他来过,若是下次见到他,你可别出卖我。”
陶书容白了肃安一眼:“哪是你告诉我的,明明是我猜中的。”
肃安长舒了一口气。
“怎么?他怕他送来的干粮我不肯吃么?”陶书容斜眼看着肃安。
肃安点了点头。
陶书容从布包中取了一个饼,其余的递给肃安,笑道:“我又不是傻子,紧要关头当然是吃饱要紧啦!”
肃安点点头,也跟着笑,又道:“小姐不必太过担心,姑爷说了,他不会有事的。”
陶书容忽地鼻酸,眼眶顿时热了。
这人真可怕,哪怕不在眼前了,仍要把他的好一一展现,好时时占着她的思想。
陶书容心情复杂地吃完了饼,再喝了些水。雨小了些,可若是此时出去,十有八九是要成了落汤鸡。
陶书容想了想,从包袱中取出盛珍珠簪的木盒,递给肃安:“若是下回再见到他,你把这个给他。”
肃安愣了愣,不想接。
陶书容瞪了他一眼,他只得屈服。
又坐了些时候,雨终于停了,陶书容收好衣裳和干粮,又冲着那佛像鞠了一躬,道了声“多谢”,才出了那破庙。
骤雨初歇,空气中带着凉意,陶书容顿时清醒。
在破庙中歇了半日,她此时轻松许多,就连脚也不那么疼了。她快步往前走,走了没多久就依稀瞧见不远处有人家。
有了盼头,陶书容顿时来了Jing神,走得更快了。肃安跟在她身后,实在是担心得很。
走了大约两刻,陶书容终于走到了自己看到的地方,不止一户人家,是个小村庄呢。
许是刚下过雨,村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看不见。
陶书容随便选了一户人家,敲了门,有些忐忑。
毕竟她身上就两个铜板,若是这里的人不愿留宿,他们只得回破庙去。
“来啦。”一个清脆甜美的女声应了门,来开门的却是个稚童。
“姐姐,你找谁呀?”那孩子nai声nai气地问。
陶书容正不知道该如何向那孩子解释时,又有个人从院子里出来。
“姑娘,你们找谁呀?”来的正是先前应门的那个声音的主人。
那女子声音好听,陶书容十分喜欢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又想起自己的来意,忙道:“这位姐姐,我们想借住一晚,不知道是否方便?”
那女子笑得十分和气,她将陶书容和肃安迎了进去:“快请进来。”
陶书容走得一瘸一拐,自然很快就被那女子发现了。
“姑娘是受伤了么?”
陶书容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进了堂屋,屋里格外温暖,门帘一放,将雨后的冷意都挡在了外面。
堂屋不大,一张饭桌已占了不小的地方。此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陶书容更觉得不好意思了,怎么挑了个这样的时候来,打扰人家吃饭。
“这位姑娘和这位小兄弟要在这儿借住一晚。”那女子向饭桌上的人介绍道。
“姑娘,快过来,正好吃饭,先吃了饭再说其他的。”饭桌上年龄较大的妇人热情道,看年纪,这妇人应该是方才那女子的母亲或者婆婆。
陶书容虽然白日里吃过了干粮,可到了如今倒是有些饿了,她犹豫了一瞬,便走到了饭桌前。
“小兄弟,你也过来呀。”那妇人又道。
陶书容回头,见肃安止步犹豫,也道:“过来吧。”
肃安如同得了令,立即来到了饭桌前坐下。
“他爹,这位姑娘的脚受了伤,等吃了饭,你给瞧瞧。”应门的女子道。
一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