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止他一个。
他必须得到穆贤王的赏识,那就得在众人之前,找到千里江山图!
思及此,蔺伯钦心一横,抬眼道:“丞相,下官有个法子,可以一试。”他附耳上前,宋丞相听后不由一怔。思忖片刻,颔首道:“就照你说的办!”
蔺伯钦蹙眉:“但到底让谁去……”
宋丞相一抬手,倒是胸有成竹:“我这里有合适的人选,不劳伯钦你费心。”
***
卢飞星的淋证一直不见好。
这日听几个狐朋狗友说,请太医院的院正开个方子,定能药到病除。
大元朝的太医俏得很,只给皇亲国戚看病,若要给寻常官员看病,需得皇帝手谕。
卢飞星几经周转,总算是托关系找人从宫中求了方子,半夜子时,让他在约定的地点等候。
开春了,夜风一吹,仍是寒凉。
卢飞星拢了拢衣裳,站在壶尾巷口翘首盼望,可算瞧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朝他这边走来。
他身边的随从低声喊:“是带药方的人么?”
然而那人却没有回答,走近了,才发现这人脸上罩着一张惨白的面具,只留两个眼窟窿,看起来Yin狠凶悍。
卢飞星大叫不妙,正要逃离,却没想到被对方拦住,出手如电,一拳将其打倒在地。
那随从胆小,竟是吓晕。
待卢飞星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随从倒在地上,口鼻流血,不知生死,吓的两股战战,几欲奔走。
“你是谁?我可是卢gui年卢大人的嫡长子!”
面具人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十分奇怪:“你不必知道我的身份,我只问你,认不认识李四娘。”
卢飞星听到李四娘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李四娘……什么李四娘……”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面具人从一旁的火架子上,拿起一根烧红的烙铁,凑近了卢飞星虚浮油腻的面颊,“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说真话。”
卢飞星流下汗来,看着那红彤彤的*的烙铁,咽了咽唾沫:“……我不知……啊!!!”
“兹”一声响,皮rou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卢飞星疼的仰头大叫青筋狰狞,几欲昏死。
面具人将烙铁抬起,顺着他胸口一路往下……停在小腹下方三寸。
他冷笑:“再问你一次,认不认识李四娘?”
卢飞星瑟瑟发抖,小腿打颤,大声哭喊:“认识!认识!她是我在云州认识的寡妇!”
千里江山图 136.护驾
“……后来,李四娘随我私奔,来到京城。我把她安置在西胡同……做我外室。”
“是么?”
面具人将烙铁搁回火盆,继续问:“那你为何杀她?”
卢飞星眸光一闪,狡辩道:“我……我没有杀她。”
面具人“嗤”的一笑,说出的话让卢飞星眼皮猛跳:“京城里请得起暗侍的能有几个?用得起雷球做武器的暗侍,又有几个?卢飞星,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乖乖交代了,也免受皮rou之苦。”
卢飞星没想到对方竟然连“暗侍”都知道。
顿时惶恐不安。
他这次倒是没有拿起烙铁,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展开来,露出一排从粗至细的银针。
卢飞星胆寒,颤抖着问:“……你想干什么?”
面具人抬手取出一根银针端详,问他:“李四娘是不是你杀的?为何杀她?她到底偷了你什么东西?”
“不是我杀的。”卢飞星低下头,“偷的是……是一柄皇上御赐的玉如意。”
面具人似乎被他这回答激怒,一把捉住他的手,掰开五指,毫不留情的将银针狠狠扎入他的拇指,撬开指甲盖,鲜血淋漓。
卢飞星这次疼的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我招!我全都招!”他疼的浑身痉挛,算是彻底怕了面前的怪人。
这人Jing通刑狱逼供的手段,定不寻常。
他涕泗横流,说:“我全都招,但你不能杀我。李四娘偷走了……偷走了卢家的传家宝……”
“千里江山图?”
“你怎么知道?”
面具人沙哑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大步上前,掐住卢飞星的咽喉:“千里江山图现在何处?!交出来,饶你不死!”
卢飞星摇头求饶:“没……没找到!李四娘把千里江山图偷走,我派去的人找遍了她全身,也没找到东西。”指尖钻心的疼,他生怕面具人再对他用刑,大声道,“我发誓,千里江山图真的不在我手中!我也不知那贱人到底把东西藏在哪儿了!若欺骗了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面具人谅他不敢说假,沉声问:“千里江山图那么大一副,李四娘会藏在哪儿?你竟然找不到?”
卢飞星闻言愣了愣:“千里江山图并不是整幅啊。”
面具人一惊:“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