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也没说话,她看了眼泰洋身上的伤痕,难受的撇过了头,捂着自己的胸口。
她怎么会不心痛,那是她的骨血,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但她也是个军人,她有自己的公义,有自己的信念,当她的女儿违背了她的公义,她又能如何取舍?
泰清源眼中满是痛色,苗依也不舍得再说她,知道让泰清源继续待在这里会让她备受煎熬,说道:“你先出去歇会儿吧,等伤口处理好了我再出去叫你”。
泰清源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门,恰好见泰世平过了来,身旁还跟着廖梦语,两老人面色都不大好,泰世平脸上的是少有的忐忑,廖梦语冷着一张脸,气势足的直将泰世平压的抬不起头,走在廖梦语身边战战兢兢的。
泰清源有些错愕,看老人脚下生风往这边来,泰清源知道廖梦语定然是知道泰洋受伤了,要不然不问世事的人怎么会突然跑到正宅来。
看这模样也定然不是泰世平主动说的,大概是在哪听到了风声吧,想起廖梦语离开祠堂时那副模样,泰清源苦笑着摇了摇头,老人家宝刀未老,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既然降的伏泰世平,自然不是简单的人。
廖梦语见泰清源出来,连忙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啊”?
泰清源看了眼泰世平,泰世平撇开了眼,廖梦语不满道:“你看他做什么,泰洋到底什么情况”。
泰清源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会有事的,陈医生在给她处理伤口,一会儿就好了”。
老人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看着房门,神态还是有些担忧。
泰世平摸了摸鼻头,讪讪的开口道:“能有什么事,她从小俩练武的身子,难不成还一顿鞭子都受不住了?况且,这次是她该罚……”。
廖梦语斜着觑了泰世平一眼,冷冷的目光叫泰世平住了嘴,她一声冷哼道:“你有这本是就直接送她去大牢!何必叫她受这些苦,你明明知道她和寻常人不同,还偏偏爱用常人的教条来束缚她!这次若是八十一条鞭刑还管不住她,那下次、下下次、你是不是要直接将她打死才甘心啊”!
这些话是说给泰世平听的,但是叫泰清源心里深深的一震,是啊,若是下次还是遇到这种情况呢?按苗依所说,这次岳凉只是受了一点伤,泰洋便变得如此疯狂,若是下次,岳凉遇到更加可怕的事,这些刑罚又是否能对泰洋起到抑制的作用……
泰世平有些不服,被人这样打脸,但是面对廖梦语,他还是气势不足,“杀人这事毕竟不是儿戏,难不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怎么着也得对泰家的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不是,再说了泰洋不是没什么事吗……”
廖梦语回过身,正对着泰世平,朝着泰世平走进了一步,“泰将军可真是忠孝两全了啊,泰洋这一次做的事的确罪孽深重”。廖梦语略一停顿,泰世平听她这么说,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廖梦语道:“你身为泰洋的爷爷,亦有管教不严之过,再者泰洋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行动不便,不如剩下的就你代泰洋受过吧”。
泰世平愣愣的看着廖梦语,食指指着自己诧异道:“受过”?
廖梦语转身淡淡道:“每天跪在祖先面前忏悔一个小时”。
“这”泰世平看了看廖梦语,她只拿个背影对着他,他又看了看泰清源,泰清源也只当自己不存在。
泰世平挑眉喝道:“我是泰世平”!
谁敢叫他泰世平下跪的!谁敢叫他泰世平受罚的!
“对啊,你是泰洋的爷爷”。
还真有!
外传,泰世平惧内,不假!面对他这夫人他还真没了脾气,泰世平深叹了一口气,跪就跪吧,反正要不了几天,廖梦语就舍不得了。
泰将军如是想……
陈医生清理完伤口,替泰洋抱着完伤口,泰洋的上身依然全缠上了绷带,有些深的伤口还缝了针,泰洋已然满额的虚汗,脸色也更加苍白,人依旧没昏过去,两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天花板。
陈医生摇头轻叹不已,也不知是该称赞这人的意志力还是该心疼这人明明都痛到极致依然能保持绝对的清醒。
苗依坐在床边,替泰洋擦着额头的虚汗,泰洋突然侧过头来看着她,问道:“苗依妈妈,岳凉……是不是生气了”?
声音轻柔,语气十分不确定。
苗依手一顿,神情难掩惊讶,泰洋因为自己的问题,有时候也看不准别人的情感反应,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也可能是根本不想去理会,苗依甚少见到她主动去在意别人的情感反应。
为什么泰洋会突然对岳凉这么感兴趣,苗依一直很好奇。
苗依摸了摸泰洋的额头,“泰洋宝贝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岳凉呢”?
泰洋两只手抓着被子,蹭了蹭苗依的手,缓缓说道:“那个时候在拍卖会,我碰见了她,那时候她对着那个人,眼睛里的东西浓烈的像我的那些色彩一样,那个人让她证明她对她的爱,她二话不说便跳到了泳池,我不是很明白,觉得那个人有些傻”泰洋直视着苗依的眼睛,水润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