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担忧,可是若是从陈国出逃的临安王再加上一个梁国的公主,一定会让夏凉出手的。”
“我觉得……齐衫那小子,不会做的那么绝的吧……再说,这临安王出逃国家也算是陈国的丑闻,他也没有必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吧,他要是那么做了,势必是会波及到咱们小姐的,这齐衫他不会不知道。”
几个人正聊着,门外传来有规律的敲门声,那正是齐青策留下的暗号声,三人仔细的辨别后,巧音欢喜的去开了门,陆月歌奔向门外,一头扎进了齐青策的怀抱里,所有的紧张不安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齐青策抱着她,了解她的心情,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笑着说:“呀,我们公主竟然这么关心我,真是让我有点不适应呢。”
陆月歌眼睛含着流水,波光粼粼的似湖水一般看着她,皱着细细的柳叶眉,“你怎么才回来?”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屋内,坐下说道:“这不是要刻意的拖延下时间,给曾照充足的时间打探到夏凉宫内梁国公主藏在了哪。”
她一听,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他表情凝重,点了点头,说道:“有消息,你二妹她确实是在夏凉的宫内,位置也不算是难找,因为夏凉的人根本就没有把她藏起来,甚至,连曾照半夜摸到她所在的位置时,那边连守卫都不算是太紧,轻轻松松的进去了。”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闪过不知名的光彩,整个人顿时有了生机,“他见到她了吗?她现在怎么样?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你放心,曾照见到她了,她很好,没有受伤,夏凉对她也是不错,锦衣玉食的供着,就是……是……有个消息……”
“是什么?”
“说是,梁国的二公主,依旧要与夏凉的皇子成亲,夏凉要借着这个名头,将其入侵梁国的事情合理化,不让他国议论,所以你二妹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起码是在她与夏凉皇子成亲之前。”
陆月歌微微一愣,“夏凉的皇子?他不是消失很久了吗,还一直得着病,很多传言都在说,其实他已经死了?”
“他没死,昨日,我进入夏凉大殿内,见到了他。”
陆月歌皱着眉头,“他居然没有死?”
“而且我还打探到了一件事情,那皇子消失的这些年来,是藏在药谷之中了。”
药谷这个词对陆月歌并不陌生,因为她知道,千川那样的好医术,正是来自于药谷,他说他在药谷中陪着一位故人在谷内待了很多年,耳濡目染其他医师,虽然没有人系统的交过他,但是这么多年他也是知晓了很多医术。
她思绪飘过,“千川就是在药谷很多年的。”
齐青策点头,说道:“是的,看来千川在药谷的原因大概就是陪着那位体弱多病的皇子吧,顺便练就了一身的本事,这样一来也就能说的通了。”
那个人,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情,这个名字令她赶紧陌生又熟悉,唯一还在她记忆中的大概就是茶树下的一枚忽明忽暗的影子,带着些特殊的香气……
齐青策看出了她的思绪或许又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赶紧转移注意力说道:“现在最难的事情不在于夏凉的守备。”
陆月歌赶紧缓过神来,问:“是什么?”
“曾照将你给我的信物交给了你二妹,她知道我们是来救她出去的,不过,她却没有答应要和我们走。最难的不在于救人的过程,而是,被救的那个人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
她目光铮铮,“我想见她一面。”
“这个,有点难,她在宫里,你要见她就必须要进夏凉皇宫,可是那恐怕是有不少认识你的人,有关于这一点,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夜色如墨,夏季的风缓缓吹着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伴着蝉鸣,陆月歌一个人坐在床边,整个人缩成一团,抱着腿,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不由得发怔。
窗外暗暗的,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她却觉得这里的线条格外的清晰,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起了那个人,千川。
她的丈夫,被她亲手杀死的丈夫,死在了她的剑下,背叛她却在最后放过她的人。那个人,至始至终,就像是一个迷,这个迷,她只看到了谜面,真正的谜底被他永远的带到了地下。这里,就是他的故乡,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到,或许千川小时候也曾经跑过这周围的一段路,拿着糖葫芦,笑着向前奔跑,他也不应该是一开始就是那么一个心思深重的人吧。他为了他的国家,背弃了他们两个的感情,这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Jing心设计的局,恩怨情仇纠缠在一起,像是一条丑陋的蛇,卷曲在木梁之上。
风不知怎么的,开始变得有些大,吹进的屋子里面的幔帐,鼓鼓飞起,像是虚无的仙境,她听见一边的脚步声,转头望去,整个人却愣在了那里。
从房间一侧的幔帐下走过来一个黑影,借着月光她看清了那张脸,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他沉着冷静的站在屋内的一边,仿佛从天而降,缓缓向她走过来,窗外蝉鸣的喧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