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摇了摇头,说道:“那你可真是猜错了,我这次可是没有笑话你,这应该算是……算是夸奖吧。”
齐青策手指戳了下她的脑袋,说道:“鬼才信。”
一行人休息片刻,上马继续赶路,过了三四天,千辛万苦总算是来到边境处,好在这一路是有惊无险,虽然每一个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好在是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此处是一荒无人烟的高坡,周围都是断壁黄沙,两面环山,山上各有一行宽路,陆月歌等在两面山之下,形成峡谷之态。山体将其围住,虽不算高大,但是也形成碗状,抬头便可见到两面山的断壁。
他们驾着马还没有一炷香的世界,在前面的齐青策突然伸出手来,示意后面的队伍不要再向前行动,陆月歌最里面的那句“怎么了?”还没有说出口,就看齐青策和曾照手里面已经开始摸了摸剑柄,神情警惕,四处相望。
她心里面突然觉得有些不妙,抬头一看,果然,山谷两侧的平台上骤然出现了一排士兵,占满了山谷高处的两侧,最前方的一排士兵手里拿着弓箭直接瞄准在山谷之下的他们。
齐青策冷眼看着,下了马,来到陆月歌身边,她借着力搭在他的肩膀上下了马,俩人抬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六叔,陆姐姐,几日不见,朕甚是想念你们啊。你们这是打算去哪里游山玩水?怎么不带上朕呢?”
山谷高处的平台上出现一个齐衫的身影,他身穿一身简便的黑衣,略带戾气的站在高处审视着他们,语气中已然透出一个少年帝王应有的霸气。
天上的阳光有些刺眼,陆月歌抬眼看齐衫的时候,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她皱了皱眉头,看向齐青策。
齐青策不慌不忙的朝上面答道:“我们不辛苦,倒是皇上您辛苦,调了这么多兵马守在这。”
齐衫在高处,凌厉的看着他们,齐青策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站在山谷上面的士兵大约有三四百,人数是他们的十倍,看得见的是这些人数,就是不知道看不见的还有多少人。
齐青策笑着对齐衫说道:“皇上,六叔这是在为你分忧,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还不明白呢?”
“哦?为朕分忧?皇叔何处此言。”
齐青策直言,一点也不避讳的答道:“齐衫,要是我想当皇帝,我想问问你,现在还轮得到你坐在皇位上面吗?如今我打算离开陈国,你便少一心腹大患,今后陈国就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
齐衫完全没有想到,齐青策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直接击到了他的痛楚,他咬着牙回答道:“皇上,难道不知道,谋朝篡位是何大罪,居然还敢在这般放肆,即便你是朕的亲叔叔,朕也绝对不会饶过你。”
齐衫抬起手来,示意峡谷两侧的士兵举起弓箭,准备瞄准射杀。他眼神晃到齐青策身边的陆月歌,心中一阵苦涩。
他对她说道:“陆姐姐,你过来,朕不会怪罪于你。你马上到朕的身边来,朕不想伤害到你。”
陆月歌转头看了看齐青策,没有一丝犹豫的握住了他的手,对着齐衫说道:“齐衫,陆姐姐已经决定了,今生今世,就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了,无论怎样,是生是死,我都会和这个男人携手一生了。”
齐衫刚刚眼中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柔软,听到她这样说,眼里尽是冰冷,泛着幽光,不动声色。
齐青策有些惊讶,看着陆月歌说道:“你这一番话实在是感动到为夫了。”
陆月歌一愣,听到他自己称自己叫为夫,诧异道:“咱俩合适成亲过。”
他挑眉,嘴角上扬,好像一点也没有被周围的危险所影响,“这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吗?不必在乎这种细节,好不容易有点感动的心思也被你给打乱了,你这女人可真是不解风情。”
陆月歌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十分认真的说道:“齐青策,这个时候了,咱俩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了,成亲的事情你就先不要提了。”
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放心,咱俩呢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死在这个鬼地方的。为夫既然要护你一世周全,就一定不会食言。”
齐衫站在高处,眼中的冷意更甚,“陆姐姐,你当真,是要离开我了吗?”
陆月歌站出来,直截了当的说道:“齐衫,人生是一段很长的陆,生命里前段陪你走过的是你父母,中间一段走过的是在你生命中路过的一些人,他们或多或少在你这段生命里占据了些地位,可是那些只是些旅人,大家是一起无法走到终点的,你是我曾经爱护的小辈,现在你成长了,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的了,我这个在你生命里匆匆而过的旅人也应该要退场了,你真的不必太拘泥在这件事情上面。陆姐姐认识你很高兴,那我们最后惜别的时候也微笑着说再见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吗?”
他怒吼道:“什么叫做说再见?我说过,我会报答你,会用我的一切来报答你对我的恩情,不仅仅是因为你救过我,还有是因为……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