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作家!”我笑着更正。
“哈哈哈,没错,是如假包换的伟大作家!我以你为骄傲!”迷林大笑,说:“我愿做你的铺路石,以后有什么活我可以干的,比如帮忙找资料之类,你尽管吩咐就是!”
“好,我就踩着你飞跑!”我也哈哈笑,“你身上就将全是伟人的足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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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斑驳秋阳
? 第二十二章 斑驳秋阳
1 梦想家
跟迷林在天台的这个周六的上午,我们一直在谈我的新作,最后谈到作品的发表时,我们渐渐安静了下来。我们所谈的发表,不过是找个网站来连载而已,我的第一篇已经连载了大半年了,这篇迷林认为应该“快发”的,理所当然它也将在那个网站连载。可这并不是我的最终愿望,我希望它能变成一本书,一本纸质的书,被读者随时随地捧在手上读,而不是必须在一个缝隙一样的空间利用缝隙一样的时间来悄悄地读。但在我目前的状态和社会环境下,这不可能。显然迷林的感觉也跟我一样,因而一碰到现实问题,便都沉默了。
是,沉默了,安静了,毕竟也累了。
我们抛下了作品,转到客厅喝咖啡,随后到天顶散步。今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才九月底,天气已明显转凉,早晚还有微微的寒意。毕竟是南国,天台上的植物还是青翠葳蕤,有着蓬勃的生机,鸟儿也依然如在春光般啁啾不已,在花间叶底下跳跃翻飞,快乐而悠闲。这四季如春的景象是芯和冰劳动的结果。沙扬去世后,我很少来天台了,天台的植物就全由芯和冰来打理。对于沙扬的辞世,芯和冰的悲伤并不亚于我,她们曾经是朝夕相见的邻居啊。但生活必须继续,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珍惜自己得之不易的幸福生活。是啊,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个平和花园已经不平和了,我暂时还没强大到对这一切不睹目伤怀。这半年来,我只跟迷林来过两三次,其他时间都是除了上班、忙家务就是写作,我俨然已经过上了隐居生活。
我和迷林一起给植物浇过水,迷林就下楼去做饭,说要好好为我庆祝一下。说完又极其抱歉地说,因为她不懂得生活,所以就顾着兴冲冲跑过来了,什么也没买,只查看过冰箱里有面条、鸡蛋、火腿肠,就只好继续做面条给伟人吃啦。迷林走后,我不觉又走到护栏边,沙扬就是搬了凳子爬上这个护栏跳下去的,每次上到天台我都不觉走到这个位置,望着那个沙扬投身的如诗意的棺材的篮球场,默默站上几分钟,每次都跟自己说:这里曾经诞生一只蝴蝶,一颗流星,它已经过上了它想要的自由生活。每次这么想着就努力让自己笑笑,但每次一笑,泪水就从嘴角咸咸地滑进口腔,沙扬,化蝶的味道很苦涩……
秋确实已彻底赶走了夏,它已遍地插上了胜利的旗帜:天高而远,明净干爽得没有一丝迷雾和尘灰,白云一片片整齐的排列着,从天边一路规整地铺陈过来,在阳光中闪着熠熠的光。远处隐约的连山线条清晰而硬朗,少了些许水润的绿,多了一层苍茫的蓝。那条不太远的河流,水位下降了不少,仿佛沉淀了许多心事的上了年纪的女子,弯弯地静默在岁月的尽头,没有潋滟的波光,没有动荡的水纹,宛如一条静止的飘带,悠悠地定格在某个瞬间,永不再动。河流映着天的蓝,和着山的青,它隐藏了自己的本色,它展示的只是它以外的那个世界的色彩。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现在没有落霞,也没有孤鹜,只有水天一色的明净与悠远。近处街道上的树,基本都还是青翠的,但明显可见间隔着的落叶树的叶子已经变黄了,一些早开的丝木棉零零星星绽放着粉紫的花。街道上整齐排列的高高低低的楼房也较以前轮廓鲜明了,每一个尖顶,每一道圆拱,每一个屋角,每一堵墙壁都仿佛用尖刀刻过了似的,给人一种形销骨立的感觉。路上的行人也不一样了,要么脚步异常迅疾,行色匆匆仿佛要去抢收庄稼,要么步履异常缓慢,若有所思或怅然惘然,如同陷入了秋愁……
秋来了。在秋蝉不再□□,秋水日渐澄静,在林木换上缤纷的艳妆,石头□□着身躯沐着秋阳的时候,猎狗与野狗创造了一个爱情神话。我的故事,它在河流的那一边,远山的那一边,蓝天的那一边,在我看不到的某个遥远的地方,绚烂地演绎、流传。我驰骋了自己的想象,飞翔了自己的心灵,让生命呈现辉煌……
我没有迷林说的那般伟大,不是伟大的情圣,也不是伟大的作家,如果一定要冠我以伟大一词,那么充其量也只是一个伟大的梦想家——我的创作完全只是源于内心某个强烈的愿望,以及一个不灭的梦想。我必须写作,必须为自己写作一个喜剧,不然我就难以活下去。拓开一点来说,为了像我一般像沙扬一般像曲莉一般的人能得到一丝慰藉,我必须写一个喜剧,仅此而已……就凭着这样一种原始而单纯的愿望,我的体内爆发了一股强大的热情,它促使我能不计日夜地每天奋战,直到在最后一句画上一个句号……
“采薇,做好了,在楼上吃还是楼下吃?”迷林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下喊。
“楼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