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耷拉眼的瞎过了一阵子。”
“其实还是想接一些能火起来的戏或者剧。不是为了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就是想接戏的时候有话语权,演喜欢的戏,能拍到好的电影,不再被临时插进来的人尴尬地换掉。”
每一个圈子内的竞争都很激烈,不是所有人都幸运能有背后的支撑。
叶易避开这个话题:“这次的电影呢?你觉得怎么样?”
梁显想了想,道:“……感觉,就像我熬了这么久,终于盼头来了。”
叶易:“……”
叶易本想阻止这场对话朝交浅言深的方向发展,然而梁显的对话欲`望极其强烈,又继续讲了一会儿。但是同时他说得坦荡自然,也不会让人觉得,“以后有机会需要记得他”是他的倾诉目的。
尽管这样,事实上很少有男性甘愿在人前示弱,更别说还是一位同性面前。
叶易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们大众,对弱者的包容,承载失败和抱怨,是有限的。不论是努力的弱者,还是有苦衷的弱者。我的意思不是讲你就是弱者,是你自己一直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上。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能做的就是沉下心,走好自己的路。”
叶易等了几秒观察梁显的表情,才又说道:“其实你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弱者,只是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是这样。”
梁显反问道:“我刚才的抱怨,让你觉得烦了吗?”
叶易:“有一点。”
梁显:“对不起。”
叶易问:“我在你面前,你觉得是叶易多一点,还是戏里你的兄弟多一点?”
梁显皱眉道:“什么意思?”
叶易从容道:“我对这两个角色的理解是,既有暴烈的对抗,还有难以启齿的爱,崇拜,和不自觉的追随。我觉得和你现在的状态很像。”
梁显刚想反驳道现在的状态怎么会有对抗,一想到后面两条立刻噤了声。那点隐秘的心思被叶易察觉透了,让他有些难堪,很想借着叶易给的台阶——尚未脱戏——就下去。
其实梁显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私下和叶易的接触,还是真的入戏太深,带入了戏中对叶易的感情,才产生模模糊糊的好感。
梁显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好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梁显重新开口道:“你心态也太成熟了点。我都不相信咱俩差不多岁数。”
叶易只是笑笑。
一阵风刮过来,吹得周身寒意。叶易提议进去看看其他人,差不多后就可以回酒店休息了。
于是一大帮人结了账回住处,结果路上不少人车里就睡着,到了之后互相迷迷糊糊道了别各回各自房间。
叶易对李在说:“房卡给我,明天休息,多睡会儿觉。想出去玩就叫我。”
李在困得只会点头,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把房卡找出来给叶易。
叶易刷了卡进房间,开灯,还记得要检查儿子睡着没,一看李在临时给儿子拿回来、儿子喜欢得不得了的箱子里却不见猫影。叶易叫了几声儿子,都没有猫窜出来。
叶易清醒了些,发现儿子可能不是睡在了不易被发现的位置,因为房间被翻过的痕迹太明显。
叶易一边慢慢在房间里找儿子,一边拨通一个电话。
“叶先生。”尽管已经午夜,但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上来来我房间一趟。”
“是。”
46.
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四天前。
陈滨林被毕文耀约出来喝酒,庆祝新区的事终于能告一段落。前不久放出消息新区里几块不起眼的公益性用地将被用于修建公益性骨灰楼堂,一石激起千层浪,和新区关系最深的房产公司首当其冲,当天股票跌停。这方面的忌讳颇深,谁也不想做灵堂附近的商圈和住宅,新区立刻变成一块烫手山芋。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次是针对谁。真正要修成灵堂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新区的规划格局是上头一直关注的,要说让新区贬得一文不值,对他们的功绩也没什么好处。但是对身处其中的人来说又不是这样,新区的地握在手上,真正到时候修了墓地灵堂,才叫做回天无力。最理性的做法肯定是及时止损,规避风险,不被沉没成本套牢。
大家都心知肚明,那谁引外资来炒房,一场好戏就是为了除去这颗老鼠屎。
“总算弄完,可累死我了。”毕文耀都快贴在吧台上,只有眼神还随着美女调酒师的动作移动。
毕文耀的尿性没人指望他能改。从青春期开始泡吧,毕文耀最喜欢的打招呼方式永远都是:“美女,过来一起玩玩。”
陈滨林都懒得理他,丢脸。
此时再次听到毕文耀那句一起玩玩,陈滨林反应像往常一样,脸朝一边装作不认识。
只是这次来了个人坐在他旁边,叫他:“你也在这儿啊陈滨林。”
徐若昕穿着条黑色蕾丝裙,涂了个大红唇,一副夜店装扮。
“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