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多,一个都入不了你的眼?来,不要害羞,大家都是这样玩的。”
叶易垂眸看着手中的酒,不说话。
毕文耀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别这么伤心啦。你哥一下子走了,你只是不适应而已。可你仔细想想,你哥这一去香港,俗话说山高皇帝远,你干什么,他都管不着你啦!”
毕文耀见叶易不为自己的话兴奋,以为他还是没明白,继续解释道:“这是多好的事儿啊阿易!想干什么干什么,你交什么样的女朋友他们看不见,你哥那么多车随便你开,他也不知道,你和朋友在夜店里嗨,他们管不着。这是什么——这叫自由啊——”
叶易似笑非笑地看着毕文耀,等他继续说下去。
毕文耀孜孜不倦劝道:“阿易,你哥是很厉害。可文耀哥也不差啊,唉,别一副嫌弃我的样子,你哥把你交给我,我不把你哄得高高兴兴的,怎么对得住他的信任呢?来来给哥个面子玩开心点吧。”
叶易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在毕文耀心里的形象就变成了借酒消愁的兄控少年。
叶易喝完了才说:“虽然你意识不行Cao作更差每次团战都只能打辅助还要我carry,嗯,可是我不嫌弃你。”
毕文耀:卧槽。
叶易站起身:“喝得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明天学校还有课。”
毕文耀失望地问:“真不喜欢这样玩啊?那算了,下次我单独叫你出来玩,不来这些地方了。”
叶易一边取外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嗯,下次请你出来吃烤串。你请客。作为回报,我就不告诉我哥,他走的第二天你就叫我出来——”
他用口型说“嫖ji”。
毕文耀快哭了:“走吧走吧小祖宗,伺候不起了。”
这之后不久就是暑假。
暑假开始,叶易不想回家,空荡荡的,陈滨林又不让他去香港。圈子就那么大,陈家二少不受重视,父亲和哥哥一点生意的边都不让他沾的传言已经四起。但就算这样,二代们的聚会也不敢把叶易落下,只算是背后嚼嚼舌根罢了。叶易也什么没发生过似的和他们参加聚会活动,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易就算是传闻中不受宠的二子,也比其他家的长子更有前途——陈家给他的底气。
叶易表面应付下陈家二少的应酬,却不喜欢这种氛围。放了暑假连家都不愿回,打算在学校待几天就偷偷跑到香港去,人一到陈滨林绝对舍不得再赶走,叶易自信满满。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叶易一天借了辆自行车出门买水,回来路上天气说变就变,乌云密布,明显是下雨前的征兆。叶易没带伞出门,于是加紧蹬车想要在雨下下来之前赶回宿舍。
宿舍楼前是一段长长的下坡路,叶易忽然觉得车速太快,捏了捏刹车。
没有减速。
叶易立刻试了左右刹车,发现都没有作用。他心里一惊,明白应该是刹车坏了。
叶易估摸着大概也有8、9公里的时速了。前方一边是墙,一边是七八级宿舍楼前的台阶,他犹豫了下,觉得撞墙应该比撞台阶安全点,于是在五十米开外就不管方向,准备直直朝墙冲去。
其实要是只撞墙的话也没什么,最多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擦破点皮。坏就坏在墙旁边有一堵玻璃宣传栏,叶易撞上墙时身子一倾,手下意识地想撑住旁边,哗啦啦地就打破了一大片玻璃。
叶易摔倒在地的同时也感到手上一阵刺痛。他咬咬牙狼狈地站起来。玻璃碎片沿着他的手掌小臂一路划过去,开了筷子大小的洞,看得见翘起的纤维和割破的动脉,血顺着手臂滴滴答答掉下来。
自行车哐哐哐倒地,以及碎了一地玻璃渣子的声音,引得宿管员赶紧跑出来。放暑假后学校的人不多,陆陆续续两三个低楼层的人也下楼来。
暴雨倾盆而至。
有人反应迅速地解下鞋带给叶易止血,叶易站立处一会儿就积聚下一摊血水。叶易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伤口尽量不让雨水淋到,雨水打shi他整张脸,也没人给他擦一下,视线都模糊了。
他对旁边人说:“麻烦把我手机拿出来下,打这个电话。”
结果管家的电话没有人接,旁边的人只好替他叫了临近医院的救护车,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把他扶到校医室简单止下血。
救护车来了之后叶易被医护人员扶上车,有个热心的男生提出要陪他一起去医院,叶易婉拒道:“到医院之后家里的人会过来,不用再麻烦你了,谢谢。”
叶易留了那人的联系方式准备事后道谢,执意不要他再跟着——即使并没有家里的人会来。
就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他也不忘周全。
他浑身shi透地到了医院,因失血过多浑身发冷,幸好路过的护士好心给他围了层毯子。围上去之后shi淋淋的黑发垂下来,那样子又无辜无害又可怜,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他坐着等医生出来,结果却被告知这家医院没有手术条件,他手上的伤要转去其他的专科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