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头疼无比,月老这活儿不适合他,真的,“那就好,安迪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有接触障碍。”
樊胜美疑惑的看他,以目光代替语言发出询问,谭宗明很意外,樊胜美居然毫无所觉,“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哈,有意思。”
樊胜美越过人群看向安迪,那个女人的脸色晦暗,一再的轻挪步伐,避免碰触熙攘的人群,如果这些可以理解为躲避无意的碰撞,那对别人伸出的手,不止从不接下,身体也开始僵硬,情绪紧张,这些都已经超出一般人的表现。樊胜美过去不是没有注意到,但随着两人交往深入,接触也频繁起来,她觉得那就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交往深入所带来的变化。突然,安迪昨夜的表现涌入脑海,那小心翼翼的摸样,异常凶猛的拥抱,还有泪水……天哪,樊胜美被自己意识到的事实震动,她抚上紧缩的心口,忽然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谭宗明看到樊胜美震惊的模样,意识到已经有什么事超出了他的预想,“樊小姐,你没事吧?”樊胜美摇摇头,“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孤身站在最繁华喧嚣的十字路口,脑海空白,却又纷乱嘈杂,“那她现在……这个接触障碍还是什么的,好了吗?”
“没有,我们都认识了大半辈子了,连我都不能碰。所以可想而知,当我看到你们之间亲密的小动作时,我有多震惊。”谭宗明话中似乎有点不甘心,但他掩饰的很好,而此刻的樊胜美,根本无暇注意这些细节。谭宗明看到樊胜美半天回不过神儿来,叹了口气,“樊小姐,你现在该明白,对安迪来说,你的存在意义非凡。以往也不是没有对她好的人,但,不是谁对她好就能走近她,她不允许,也无法容忍,不管是否自愿,都是她无法自控的,可你……樊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们不必非把话讲的透亮到刺眼,才能探明人心的好坏。还有,安迪从国外回来,观念比这里的人要开放得多,有些事,你其实不必想的太复杂。我祝福你们。”
樊胜美在谭宗明的话里听出他的善意,也渐渐平静下来。她深呼吸定定神,感激的看着谭宗明,可惜还未等她张口道谢,便被快步走来的安迪打断,“樊小妹,他们好烦。我受不了了!”
樊胜美和谭宗明相视一笑,皆是摇头,安迪看看他俩,觉得似乎自己错过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这副共有小秘密的默契姿态,安迪很不喜欢。三人闲话几句,便很快有人来找谭宗明攀谈,安樊两人赶紧趁机避开,四处闲逛去了。
会场的人似乎对安迪和樊胜美很有兴趣,可惜安迪为人直率,并不愿意委屈自己曲意逢迎,冷言冷语的,便再无人近前。而樊胜美就不同了,她惯做这些,进退应对都自如的很,再加之她陪安迪来,多少心里也有点避忌,不想因为自己言行给安迪结下什么梁子,于是态度更是好上加好。一个大美女谈笑风生的摸样,自然惹来络绎不绝攀谈的人。有人单纯想和美女套近乎,有人来旁敲侧击问安迪,都被一一化解挡回去。可无论如何,安迪并不加入谈话,只有她一人“奋战”。很快樊胜美招架不住,给安迪使眼色救场。安迪倒干脆的很,直接插入樊胜美跟前,“抱歉,我有点事要和她说,失陪。”然后便拉着樊胜美出了会场。
樊胜美觉得头皮都要炸了,心说姐姐你要不要这么生硬啊。可事已至此,樊胜美倒也是感激安迪的仗义,她知道安迪心烦这些人事,但樊胜美一句别离开她,安迪便一直忍着烦躁陪在一旁。她看着安迪气鼓鼓的往前走,一把拉住她,“喂喂喂,慢点儿,小心又崴了脚。”安迪登时站住,被樊胜美发现自己在闹情绪,显得有些尴尬。
樊胜美忽地举起一瓶香槟伸到她眼前,“你不是第一次来吧,咱找个地方喝一杯?”安迪惊讶的看她,“这哪儿来的?”樊胜美神秘一笑,“顺手牵羊。”旋即又皱眉,脸色一垮,“但我忘了再顺两个杯子。”安迪被她的变脸逗乐,咯咯直笑。
两人在大堂不远不近的地方,找了一处僻静的凉亭长廊,越过宽阔的草坪还能看到对面宴会厅灯火辉煌。会场的音乐声若有似无的传来,身边却只有星光和夜露,和佳人相伴,恍若隔着凝固的时空看繁华尘世,梦一般。
没有杯子,樊胜美愁眉苦脸,倒是安迪大方,提议就着瓶口喝不就得了,樊胜美显然有点意外,安迪瞧她这样,有点受伤,“你嫌弃我啊?”
樊胜美嘴角一抽,“你可真会说笑。来来来,咱间接接个吻吧。”安迪一口酒呛在嘴里,咳半天。樊胜美边给她拍着背顺气,边心里话: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但嘴上还是说着软话,无辜地问,“你这怎么了啦?我说错话啦?”
安迪捂着嘴摇头,把酒瓶塞给樊胜美,红着脸不说话。樊胜美贼兮兮的笑,就着瓶口便是狠狠一大口,很是豪放做派,她余光看安迪一直注视着自己,尤其瓶口和红唇相触那一刻,直了目光,心里泛起了涟漪。
两人你来我往,闲话家常,直喝了个半瓶晃荡。也不知是谁先住了口,两人无言只管看天,远处的嘈杂更显得身处之地静谧无声。许久,樊胜美怨叹,如此好景怎么没有月亮,安迪难得感性了一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