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让皇叔信了他的邪......不,信了他的话。
适时吴尽夏的肚子传出一串咕噜噜的声音,唐琮扭头望向她,细心问道:“可是饿了?先去吃些东西?”
她本想再深究一番,可碍不住肚中空空。酒rou穿肠过,美味心中留。纵使六皇子心怀叵测,但一双烤rou的好手艺却是没得说。她想了想,估摸着小王爷一路奔波也未曾进食,便欣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野猪的美味,在于野。深山老林之中的野猪肆意驰骋,身上不见任何赘rou,薄薄一层酥皮之下,肥瘦相间的五花滋出香喷喷的rou汁。六皇子是个会吃的,上好的rou架在松木上炙烤,再撒上盐巴、胡椒及辣椒粉,咸淡适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果木香。
席间一阵沉默,吴尽夏只顾着吃,唐琮只顾着给她片rou,六皇子只顾着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责骂。她沉迷于野味难以自拔,之前的怨气一扫而空,连对六皇子的印象都好了起来。见其一直未动,她将面前已堆成小山的rou片推了过去:“六皇子也吃些呀,味道好得很。”
气氛终于有了缓和,六皇子欣喜地拿起筷著,却一眼撞上唐琮冷冰冰的直视。六皇子悻悻地又将筷著放下,将那盘小rou山推了回去:“姑娘吃吧,我......我还不饿。”
吴尽夏见其喜悦哀叹在眨眼间变幻,一时有些琢磨不明白。唐琮见她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六皇子,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别管他,rou都要凉了,趁热赶紧吃。”
唐琮的手温暖干燥,吴尽夏回过神来,朝着他甜甜一笑:“王爷我快吃饱了,您也吃一些。”说完,夹起一片rou,喂给重新埋头片rou的唐琮。
唐琮就势吃下,还不忘回头殷殷朝她一笑。
六皇子眼睁睁地目睹了二人恩爱,鸡皮疙瘩爬了满身都是。他从未见过皇叔如此温柔体贴的模样,也从未见过他因一片rou便心满意足的模样。仿佛天雷垂下,直接砸中了六皇子的幼小心灵,整个人的状态与案上的烤猪如出一辙。
六皇子深感自己再坐下去,也会如皇叔刀下参差不齐的烤猪一样被片片凌迟,于是暗戳戳地想起身逃走。唐琮似是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抬着眼皮制止了他。
“不饿的话,就说说为何将她请到这深山老林之中。”
六皇子懊悔自己不如野兔跑的快,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唐琮的质问。“早先几日,我偷听到舅父想将吴姑娘作为人质来威胁皇叔,以求为我谋来实权。我向来尊重皇叔,视皇叔为亲人,怎能让舅父给您添这莫须有的麻烦,就先下手为强,先将姑娘保护起来。”
吴尽夏歪着头问道:“张大人拿我当人质怎么谋实权?”
六皇子偷摸瞧了唐琮一眼,低头回道:“舅父打算让我那未出嫁的小姨偷梁换柱嫁入王府,待事成之后再以姑娘为人质,索要皇叔一半的军权。届时再以姻娅之谊为由,助我登上皇位。”
唐琮冷笑,刑部尚书揭穿太子太傅一事并非空xue来风,原来早就打好了算盘。只是未料到万事俱备之时,却被自家外甥误了事。
“那你此举所为何意?”吴尽夏不明白六皇子的用意,难道少年意气风发,想独挡一面直接威胁她二人?
六皇子回道:“自幼我母妃便叮嘱我,千万不要干预朝堂之事。我心性已定,做不了谋权之人,更别妄论皇位。我将姑娘请来此地,无非是不想舅父做出难以弥补的错事,牵连全家受苦。皇叔,我将所知俱直言相告,还希望您不要迁怒于我母妃及舅父一家,请饶过我们一命。”
少年郑重非常,一改狂妄自大的虚势,低头做恳求状。
唐琮原本不想留有祸害耽误大计,但见六皇子如此谦卑又心生怜惜之情。圣上虽贵为一国之君,想的都是政权稳固江山社稷,但也不能剥夺他享受儿孙环绕膝前的权利。难得六皇子无二心,不如留在殿前尽孝,让他那位可怜的皇兄也享些齐人之福。
“此事本王心中有数,你且听从安排。”唐琮看了六皇子一眼,唇角微弯:“陪皇叔继续吃rou。”
唐琮心中有何对策,吴尽夏自然不担心。她只觉得二人青春正貌却尊卑有序甚是违和,于是坏笑地应和道:“遵命!皇叔~~”
☆、木屋之夜爱意浓
唐琮命里被人喊作皇叔,数来数去不超过三个。除去几位或年长或傲妄的皇子不提,公主殿下和六皇子与他最亲,被尊称一句皇叔乃人之常情,八皇子尚为垂髫之年,一句皇叔喊得并不委屈。
他一直当其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称呼而已,可从吴尽夏嘴中婉转说出,竟然带些诱惑的味道。他突然想将她拥进怀中,保护她亲吻她用力爱她,才不枉她那句甜甜的唤声。
他深吸一口气,虽然胸腔中翻涌起无数情.欲的火花,可当着六皇子的面依旧要装出一副尊长的正经姿态。吴尽夏见唐琮面上没有什么反应,觉得这种揶揄人的方式不甚管用,便坐在一旁乖乖巧巧地与六皇子说闲话。
六皇子似是对她的生意经非常好奇,一边含混地嚼着rou,一边请教如何做买卖。国子监的老师成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