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眯着眼瞅着虞斯言,Jing神恍惚地说:
“咦,我都躲进云里了,你怎么还找的见我?”
虞斯言一直屏着呼吸,也懒得搭话,提着人就出了房间,朝门口的经理点了下头,经理立刻领着虞斯言上了四楼,还特意找了个通风明亮的屋把人请了进去。
虞斯言把手上燕三丢在地上,回头对经理说:
“你忙你的去吧,我一会儿和这孙子说完就走。”
经理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虞斯言提着燕三的裤腰把人从地上抓起来,拎到洗手间,薅住头发把人脑袋塞到水龙头底下,打开水阀直接冲着鼻孔和嘴冲水。
可喝完酒、溜完冰的人正云里雾里的飘着呢,光知道呛水喝水,连抓扯虞斯言的力道都小得可怜。
虞斯言眼瞅着差不多了,把人提起来,对准胃就是几记老拳,然后迅速撒手撤开身。
燕三捂住肚子跪倒在地上,哇哇地呕吐。
反复折腾了几回,燕三总算清醒了挺多,这才认出虞斯言来,
“言……言哥?”
虞斯言没多的话,皱着眉头盯着脚边的人,也没打算扶一把,
“我看你这样儿是离死不远了。”
燕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表情还有点飘飘然,他大着舌头说:
“言哥,我这人就只能这样儿了,我什么人我自个儿清楚,根儿在这摆着呢,我戒不了,只能跟这玩意儿耗到死。”
虞斯言话说到就行了,要找死不关他的事儿,
“汇丰地产的公子爷你知道么?”
燕三摇晃着脑袋使劲儿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仰起脸傻笑着对虞斯言说:
“知道。”
燕三专做这些豪门公子爷的生意,他明白虞斯言找他的目的何在,一句“知道”就足够了。
既然确认是沾了白,虞斯言也就没了多停留的必要。
他弯腰拉起地上的人,半拖半拽地把人丢到沙发上,撂下一句:
“死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燕三瞧着虞斯言的背影笑呵呵地挥挥手,
“好嘞!”
从至尚豪情出来,虞斯言联系上断背,匆匆赶回了江北区。
和断背汇合的时候,车子正停在奥林匹克公园附近,虞斯言坐进副驾驶,不等断背从猛地一惊中回过味来,就问道:
“怎么样?”
断背看着自家突然现身的老大,讷讷道:
“他刚出来就上奥园畅谷商业街了,现在正喝早茶呢。”
说着,撅着嘴皮子冲着斜对面的一二层茶楼指了指。
虞斯言咂摸着嘴,透过玻璃看出去,
“咱们跟他一天,今晚就动手,三天把这事儿了了。”
“这么快?”
“这事儿就能这么快。”
虞斯言说完,立马打了一电话给拐子,
“查好了吗?嗯,我要的戏班子呢?好,让他们下午5点和我联系,还有,你下午四点之前就去融创伯爵堡门口等着,那小子的车一出来,你就跟上,他吸粉儿的,知道怎么做了吧,你先别动手,等我来再整。”
虞斯言和断背跟了整整一天,从茶楼跟到保利高尔夫球场,然后看着汇丰老总和另外几个老板一起进了温泉馆,再到融创奥山澳门豆捞就餐。
项翔憋了一整天,全天都在骂人,公司上空遮天蔽日的盖着厚重的Yin云,写字楼顶楼更是愁云惨淡万里凝,每个人几乎都被骂过,连老资历的助理都没逃过。
总算挨到了下班,项翔不走,一个人都不敢溜。
可老总心情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加班也是错!
“都杵在这儿干嘛?下班还不走,上班时间都干嘛去了,一个个工作都拖到晚上来干!”
谁尼玛这时候敢撞枪口上啊,十来号人全埋头苦干,露出一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头顶。
项翔不怒自威地扫视一周,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怒气,抬脚进了电梯。
他开着车,感觉体内那股火气完全出不来,身体就像个罩子,把毒素全憋在了里头,任凭他怎么撒气都挥洒不去。
车子朝着别墅区飚,错过晚高峰七点,路况还算没让项翔更糟心,他一点胃口没有,可飞驰过澳门豆捞的时候却刹住了脚。
他拧着眉瞅着那金黄色的大招牌,吃点豆捞总能出把汗吧,回去再上练练拳,这一身毒气可能会憋出来点!
这么一打算,项翔把车使劲了停车场。
020换身份。
虞斯言让断背把车停到澳门豆捞公路斜对面那巨大的一排银杏树下。
断背拿着高倍望远镜注视着店门口的动静儿,而这时候的虞斯言却为了即将到来的演出换服装去了,正好错过项翔下车的一瞬间。
望远镜镜头里,高大的背影一晃而过,断背来不及瞄人,俩眼泡子就飞到了那辆棕榈色悍马上,哈喇子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