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一口咬上了卫荣颈侧。
“Cao。”卫荣吃吃痛,低声道。
第二天。酒店里。
卫荣还在睡着,施丰声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点他的衣领,看着卫荣脖子侧面一圈整齐的牙印。
卫荣突然睁开眼,“你干嘛呢?”
施丰声讪讪收回手。
卫荣坐起来,前后左右转了转头,“你是属狗的吗?咋还咬人呢。”
施丰声别开眼,小声道:“对不起。”
卫荣揉揉他的头发,“还好我带了条围巾,收拾收拾走吧,我订的下午回北京的机票。”
头等舱里。
卫荣把外套脱了,但仍带着围巾,机舱里有些热,卫荣把围巾扯松了些。推着餐车的空姐来到他们这排,从上方一眼就看到了卫荣颈侧的牙印,她又看了眼坐在卫荣旁边的施丰声。
施丰声总觉得这位空姐笑得有些暧昧。
“两位先生喝点什么?”
“咖啡,谢谢。”卫荣抬头,笑道。
“一杯热水。”
施丰声接过两个一次性纸杯时向空姐道了谢,然后把热水递给了卫荣,自己拿着咖啡喝了一口。
卫荣:“……”他突然想起来施丰声说过咖啡对胃不好。
施丰声察觉到空姐偷偷打量他俩的眼神,于是伸手把卫荣的围巾勒紧了些。
卫荣:“你这是要勒死亲…哥吗?”
施丰声一抖报纸,没说话。
飞机降落。
卫荣拉开保姆车车门,身形一顿。施丰声疑惑,头一侧朝车内看进去。发现Linda姐正抱着双臂,朝他俩微笑,施丰声第一次见到什么叫吃人的笑容。
司机开着车,车内气氛一片死寂。
“你俩双双翘班,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Linda姐皮笑rou不笑道。
卫荣和施丰声对视一眼,卫荣道:“咳,就是有点急事。下次我们临时翘班一定提前向组织请假。”
“你要是提前请假,能算是临时翘班吗?”Linda姐语气温和。
施丰声扶额,他觉得他哥把脑子忘到了飞机上。
“那既然回来了,就开工吧。”Linda姐一笑,给司机说了他俩要前往的工作地点。
施丰声在杂志封面的拍摄现场。
换装期间。他收到了一条微信。
卫荣:施卫国断了几根骨头,问题不大,就是要住几个月院。
施丰声心想,卫荣果然留心了。
施丰声:嗯。
卫荣:你还揍他吗?今后套个麻袋揍,不要留下作案痕迹。
施丰声:……不了。
卫荣:这事算完?
施丰声:嗯。
秋意渐浓。国庆到了。上映,虽然在国内纪录片不是很卖座,但是这部纪录片自带“卫荣转型导演首部作品”的噱头,卫荣圈内好友也纷纷发微博帮忙宣传,再加上点映后众多大V的力荐。上映头三天,竟然在竞争激烈的国庆档中杀出一条血路,票房突破两千万,算是中国纪录片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影片上映后,施丰声浏览了网上的评论,基本上都是对边境村落情况的震惊,许多自媒体纷纷发公众号或微博长文,介绍并探讨相关状况。但他发现卫荣似乎并无喜悦,卫荣的烟瘾不大,这两天不知为何,施丰声经常发现他在厨房开着换气扇抽烟,有时候一边打电话,一边关着门吸烟。
一天晚上。施丰声的工作比预期的要早结束。他回到家。开门。发现房间里烟雾缭绕。
卫荣眉头紧皱,烟灰缸里落满烟头。
施丰声走到他面前,他才注意到施丰声回来了。他看了看墙上的表,站起来,“呃,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回来。”他把窗户都打开,通风。
“哥。”
“嗯?”卫荣回头。
“我能问问,出什么事了吗?”
卫荣捏捏眉心,“边境村马上要被下映了。部分影院已经把后两天的票预售出去了,大后天就撤档。”
施丰声不可思议道:“不是已经过审了吗?为什么现在撤档?”
卫荣趴在窗前,又吐了口烟,半天没说话,直到把一根烟抽完,他才开口道:“很多事情比我们看到的、想象到的还要复杂很多。”
施丰声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有时候言语分外的苍白无力。
撤档的消息一公布,网上的舆论四起。只可惜,闹腾了没两天,微博限流,热转微博被删,相关词搜索不予显示,一通Cao作下来,热度渐渐平息了。大家去影院依旧看国产无脑喜剧片,好像这部纪录片根本没有出现过,一片歌舞升平的大好景象。
施丰声身为一个旁观者,都感受到了几乎喘不过气的无力感。不知道卫荣又是如何一番感受。
卫荣这几天经常不在家,又是rou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眼下黑眼圈也冒了出来。
一天下午。卫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