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不论他用着怎么样的Yin谋战略塞满自己的脑袋,那个少女的面容却还是时不时出现,这样不受控制的情况让他感到十分暴躁,所以他让身旁那几个卫士先行回沃特拉,自己则是绕路前往提洛岛,打算去找那个让他失常的罪魁祸首。
和第一次的时候不一样,他这次到提洛岛的时候是阳光明媚的午后。
对一个小岛来说,如果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一定会引起其他居民的注意,而且他又穿着非常明显的黑色斗篷藉以抵挡阳光,所以为了避免引起岛上的sao动,他并没有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反而在房屋屋顶上跳跃,很快地,他便来到了岛上唯一一座神庙的屋顶上,他相信能一个自称能够得到阿波罗的指示、拿到狄俄尼索斯的酒杯的人类一定是个祭司,就算不是祭司也会是个虔诚的信徒。
凭着灵活的身手,没几秒他便从屋顶翻进了神庙里面,只不过在勒托及其子女的神像前他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神庙里的各个房间也没有,所以他又重新翻身回到了屋顶,随后他听见了她的声音,即便那道声音十分细微。
顺着声音,他总算看见了她,她正跪在神庙后方的浴池中央,除了头以外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双手合拢做出祷告的姿势,嘴里则喃喃念着祷词。曾经为克里特王的他对于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这是进行大型祭祀前的净身仪式。
她的样子十分虔诚,虔诚到令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希望她所崇敬信仰的对象是他自己的念头。这样的想法让他在回过神后忍不住发笑,想当初他在统治克里特岛的期间他还曾经在一个女祭司净身的时候到浴池里与之厮混,他可是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神的存在、神迹或神罚,对于那些神的信徒他更是嗤之以鼻。
想到这里,他随手将身上的黑斗篷放到了一旁,然后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浴池中。
虽然他在落地的时候站得很稳,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也让那个少女吓得从浴池中站了起来。
惊吓退去之后,那个少女先是一脸愤怒,但是在看见他的时候,她却愣住了,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而且她的唇动得幅度太小,他没看清楚她在说什么,但是他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开口问道:「妳叫什么名字?」
听见他这么问,她先是露出困惑的表情,但是很快就用着戒备的眼神盯着他看,并且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声音…你是那个晚上的……」
她对他的防备明显得令他感到愤怒,他用着冰冷的语气说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妳的名字,要不然我不介意在待会做出我在那个晚上就该做的事。」
他的威胁奏效了,没过几秒他便听见了她的回答,「亚…亚西诺多拉……」
「亚西诺多拉。」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后,他这才再度开口,「勒托的祭司,对吧?」
「…是……」
见到她点头之后,他顺从自己的想法向前了一步,抬起手来轻捏她的下巴,他感觉到她在颤抖,但他还是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在对上她那双褐色偏金的眼眸时,他突然有种自己那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又再度动了起来的错觉。
烦躁,烦躁,烦躁,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的状况令他烦躁不已,他的理智让他尽快杀了眼前的这个少女、免得自己在继续受她影响,但是他心里却有一道声音阻止他这么做,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他最终还是选择放开了她,并且一个跳跃就离开了浴池、重新跳回了神庙的屋顶上。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站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观察她看了好一会,他看见了她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他看见她在收回眼神后费力地走到浴池边,瘫坐在地上喘着气,抬起手来抹掉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的透明ye体,他看见她在冷静下来后又再度走回浴池中净身。
一直到她跟着另一名祭司装扮的人走了之后,他才离开了神庙、离开了提洛岛。
回到沃特拉之后,亚西诺多拉的身影总是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就连他以往他最喜爱的战争也无法让他将她的事情抛到脑后,而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次时常分心的缘故,还是因为这次达尼亚族群计划完备的关系,他和阿罗、马库斯花了一个多月才解决了达尼亚族群最新一次的突袭,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没有挑起战争的能力。
在将沃特拉的战力重新部属好后,先前早就察觉到他在打仗时分心、从触碰中得知他和亚西诺多拉之间的事的阿罗便对着因为脑袋里又不断出现亚西诺多拉身影而烦躁不已的他说道:「近期沃尔图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你要不要到提洛岛去看看那一位勒托的祭司?」
听见阿罗这么说,本来就一肚子怒火无从发泄的他忍不住恶声恶气地对阿罗吼道:「为什么我要去?!」
「想当初我刚碰上苏尔庇西亚时也是像你这样,」阿罗就当作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感叹道,「只要一刻没有见到她,我的脑海里便全是她的身影,直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十年之后这样的症状才减轻了一些,这就是爱啊……」
一旁同样知晓亚西诺多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