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役追到谢州,赵庆林身边的管事姚随旺却在家里上吊自杀。他是和假伙计接触的唯一人手,虽然也可以以此抓捕赵庆林,但却没有那么充分的证据。
二老太爷没想到,自己软弱了那么一下,竟然连带了好几条人命,赵庆曦趁机蛊惑老爹,把痴和尚交到了衙门,要求把赵庆林和沈氏赶出赵家,退回赵家的财产,还要按高利贷付息。
暗地里,赵庆辉却派人追查假伙计的儿子,没想到,赵庆林身边竟然找不到一点儿线索,曾经做过斥候的探子正无计可施时,却发现赵庆林的儿子赵东升有些不对劲,他们顺着这条线追了一下,竟然有了大发现。
没想到这一场毒杀的安排,竟然是赵东升安排的。
赵东升刚好来省城,无意间看到了赵庆辉,他一面悄悄尾随,一面派人打听,竟然发现了那个婆子,想到身世暴露,他这辈子再也没法出头,赵东升再也按耐不住。
跟随他来省城的,是赵庆林身边的得力人手姚随旺。
姚随旺心机深沉,做事也利落,很得赵庆林的赏识,只是,最近却迷上了一个女人——赵庆林的一个外室。
那不过是赵庆林的一个玩物,根本没打算留在身边的,才连个妾的身份都不肯给她,这个女人知道拢不住赵庆林了,转而勾引的姚随旺。
赵东升捏着姚随旺的把柄。逼着他安排了这样一场杀人大戏。
假伙计的儿子王勤娃,就在姚随旺的舅舅家藏着,他死了。舅母怕今后收不到抚养费,便把王勤娃赶了出来,赵庆辉的人发现了,带着这个孩子到了云县。
假伙计见到儿子,大哭,然后,招供了自己暗暗跟踪姚随旺。发现赵东升在省城“好再来”客栈,和姚随旺商量害人的情节。
衙役追到谢州抓了赵东升。当天晚上,暂时收押在谢州府监狱。
赵庆林和沈氏都被打懵了,没想到赵东升竟然捅下泼天大的窟窿。
“庆儿,你无论如何也要救下东儿。没有他,娘也不想活了。”
赵庆林气得在屋里转圈:“够了,别闹了。证据确凿,让我如何救他?”
“可我就这么一个孙子。”
“我才四十,大不了娶几个妾,就不信再也生不出儿子。”赵庆林跺跺脚,“我要是出了事,咱们才是真的万劫不复了。”
沈氏这才不敢再啰嗦。
不久,赵东升被判了斩监侯。沈氏和赵庆林却自动离开了赵家,不知所踪。
这一下,赵家的人反而没有一个感到轻松的。都知道赵庆林和沈氏Yin狠,大家在明处,那俩在暗处,万一被算计了,不死也得脱层皮的。
叶儿甚至召回跟着丈夫历练的儿子,还给赵东臣配了两个保镖。一再叮咛他出门要谨慎。
赵东臣也十分郑重,知道沈氏和赵庆林报复的对象里。自己不排在第一,也排第二。
陆氏也非常担忧,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叛才使沈氏措手不及,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但尚氏却有这个危机感,她找借口想带女儿躲出去,陆氏却不答应,尚氏忧心地夜不成寐。
“成天鬼里鬼气地,你这是做什么?”陆氏看不惯尚氏的样子,这天忍不住喝骂起来。
命都快没了,尚氏哪里还顾忌别的:“婆婆和那娘俩反目,你不怕他们报复,我还怕呢,现在赵家人,哪个不战战兢兢?大房那边,把儿子都招回去了。”
“嗯?你说什么?”陆氏有些听不懂。
“沈氏最恨的是你,她若是报复,大房这边,我们两兄弟一个都跑不掉,尤其是婆婆你。”
“为什么是我?”
“没有你,沈氏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快暴露。”
是啊,陆氏以前很得意这个,这次二老太爷重新分配赵庆林那份家产,她得到的也最多,没想到,利益和危险并存,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陆氏一想明白,立刻比尚氏还要害怕。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沈氏和赵庆林知道他们迟早会放松懈怠,给他们留出报复的机会。
果然,赵家人在一年后,渐渐放松了警惕,尤其是陆氏,疑神疑鬼时间长了,竟然得了偏头痛,身体虚弱,她不得不让尚氏当家。
尚氏只顾着自己和女儿,对陆氏这边的事情,多有懈怠,沈氏抓住机会,在陆氏去庙里上香时,给拉车的马喂了药。
在官府记档里,陆氏是马疯了,甩出车厢掉到路边的排水沟里死的。叶儿却猜测是沈氏和赵庆林的手笔。
“那俩坏蛋来西省了,大爷你要小心些。”她提醒赵东臣。
“你也小心些,暂时不要出门。”
“嗯!”叶儿应了一声,气愤地道,“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咱们不能这么被动防御。”
“嗯,我知道,这就和庆辉叔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好。”
谁知赵东臣和赵庆辉合起手来,也没找到沈氏母子的下落,转眼就是半年,这天赵东臣回来,一脸喜气:“正儿他娘,给你说个好消息,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