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公主遭刺客袭击,特地赶来营救。”
阿戟的手不由自主的抓起衣袖,带着柔情为梦寐以求之人擦去脸颊斑斑血迹。
宇文皓才不领情,拍掉他手,粗鲁的用袖子抹血,哼道:“不牢你Cao心!”
明月怕她又要发疯,赶忙上来抱住阿皓,抚着她胸口,帮她顺顺气,哄道:“好啦,好啦,刺客都死啦。阿皓不生气了。咱们回房去,今儿我卖个色相,陪你睡好不好?”
明月面前,宇文皓哪还有方才半点戾气,变成个半大孩子,嘟着嘴应了好。两人歪歪斜斜的走回寝殿。
宇文戟眉头皱得更紧,暗自琢磨,这个明皓……一介女子,武艺居然如此出神入化。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夜风凛凛,宇文戟心头暗增情思。
第九十三章
洛阳承天门城墙之上,巨幅皇榜张贴昭示,榜前人头攒动,议论四起。
但听一人说道:“自这长公主主理朝政以来,朝廷气象焕然一新。今年增开恩科,广招能达之士,任人唯贤。”
人群众口附和,“正是。不限门第出身,且四国中人但凡确有真才实学者皆可应试,足见长公主胸怀宽广,兼怀天下。”
程明俊领着小厮挤进人群,浏览告示。
身旁人劝他道:“这位公子一表人才,何不一试?听闻这位公主真乃百年不遇之奇女子,容貌绝美,才华更是举国无人能比,只可惜她竟自毁相貌,落了一长疤。你说奇是不奇?”
明俊叱此人无趣,腹中自有打算,钻出人群,直奔贡院报考应举。
乾元宫御书房,左丞相姚显应诏入殿,宇文诺免了老丞相跪拜,赐了座。
长公主宇文皓坐于皇帝手边凤椅上,合下一方折子,与姚相客气道:“今日特请相爷过来,只为开恩科一事。陛下与我瞧着满朝上下,唯您可担负主考重任。”
姚相谦让道:“论才学,臣不如公主,论尊贵,不如韩王,老臣何德何能?”
宇文皓抢白道:“姚相过谦了,您曾久居礼部尚书兼贡院理事,科举之事处理起来想必得心应手。”
姚相又要辞让,宇文皓容不得他推辞,道:“姚相若再自谦,倒显得我强人所难。”
姚显宦海沉浮三十载,早摸清了这位辅政公主的脾气秉性,认定的事儿由不得他人抗拒,索性应承下来,只是心中没谱,询问道:“不知此次恩科,皇上与长公主有何打算?”
宇文皓想他一世聪明,也不再绕弯子摆客套,回道:“本次科举,我倒有些新办法,即增殿试,封卷首,考策论。姚相意下如何?”
姚显随声附了议,又补充几条,与二主略作议论定夺,便退了出去。
宇文皓目送左相身影,挂念着大哥不愿自己直接赐官,定要亲赴考场,与众举子一决高下,去贡院注上名便闭门不出,加劲儿刻苦,不知此时准备如何了。明月笑他傻,宇文皓倒觉得明俊此人胸襟坦荡,君子之风,文武兼备,可堪大任。
此回会试,应举人数之多创历年之最,连考三日,举子过万数。长公主事事躬亲,日日赴贡院,监督收卷封卷,组织各州府学士阅卷,自己还常亲自阅览,批注点评。
初七日下午最后一场,举子交卷散场。
宇文皓见明月提着食盒站在贡院一角举目四周张望,那样子颇有居家贤妻之姿,遂屏退太监护卫,偷偷换了男装,溜到月儿身后,压低嗓门,假声学道:“娘子,夫君在此。”
谁想月儿早等得气躁,转身不待看清来人,出口大骂:“谁是你娘子!美得你心尖肺疼。”抬手捶上去,疼得阿皓直喊救命。
月儿见着竟是这人闲的捉弄自己,气羞的打她。
原那程明俊出了考场,急着出恭耽搁了工夫,才过来门口,就瞧见自家娘子与一清俊后生嬉笑打闹,火气腾得窜起来,大步上去,骂道:“你是何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家娘子。”
阿俊拉过后生肩膀一看,才知是易了装的阿皓,霎时羞红了脸,结巴着:“原来是……三……三妹啊。”
阿皓扯开嘴坏笑,“你俩何时成的亲,怎我却不知?”
程明俊脸红到颈根儿,见此处人多眼杂,忙拉了义妹与娘子躲到贡院后僻静碑林中说话。
兄妹两人坐在石阶上,同吃着明月带来的茶点小食。
月儿嫌阿皓贪嘴,一掌拍上她手,“这绿豆糕,阿俊还没吃着呢!”
阿皓委屈道:“偏心眼儿,我叫你一声嫂夫人,你把绿豆糕都给我吃,如何?”
月儿刀子嘴一横,“去!你吃别的。”
明俊笑笑,心疼义妹,道:“阿皓,你吃你吃。”
宇文皓开心一笑,冲明月耍个鬼脸儿。
待吃了饱,阿皓抹抹嘴,端坐好,正正脸色,问道:“大哥,这场策论考得如何?”
程明俊亦端正了身子,浩然道:“三场中,属这场答得痛快。”
宇文皓放下心,道着好,起身告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