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你竟然使诈!”
女大公反应过来后,怒声斥责。
“我只是采用了一种规则范围内的能够尽快结束这场决斗的措施而已。”
卡列尼收回剑,“当”一声抛在地上,压住左臂开始慢慢流血的伤口,绕过女大公往楼梯上去。
“我不会承认这个结果的!你必须要继续和我决斗,直到分出胜负……”
“亲爱的,我认为你确实是输了。他赢了这场决斗。”
女大公用剑尖试图继续阻拦卡列宁的时候,刚才那扇门里走进来一个金发男人,微笑着说道。
“艾伯特,你本来就不赞成这场决斗,自然站在他的一边!”
“亲爱的,我向来只站在真理的一边。”
卡列宁看了眼那个黑发男人,在他们斗嘴的时候,仰头看向二楼,正要继续往上去时,楼梯口忽然出现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身影。
自然就是安娜。
她应女大公的邀请来到这里,认识了那位艾伯特亲王。
过得还算愉快。
虽然女大公请她在这里安心做客,欣赏小白堡周围的动人风光,并且告诉她,她会把她现在的去向告知彼得堡家中的人。这样,只要有任何关于卡列宁的新消息,他们就会第一时间送来。
但她心情丝毫没有放松。更无心欣赏什么森林风光。
如果不是上次欠了女大公一个大人情,她是绝对不会跑到这里来的。
现在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坐在彼得堡的家里,等着卡列宁回来。
刚才她在楼上房间里小憩时,厚重的柚木门也没完全挡住楼下大厅传来的噼啪交剑声。
她被吸引了出来,想看个究竟时,竟然看到卡列宁站在楼梯的下端,仰头正看着自己。
几个月不见,他比她印象中要消瘦不少。
但眼睛却更炯炯有神。
但是为什么,他正捂住左边胳膊,看起来仿佛……受伤流血?
“阿列克谢!”
“安娜!”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声,同时朝着对方奔去。
只不过,一个往下,一个往上。
“哦不不,你站在那里别动,我上来!”
卡列宁看到她比自己上一次看过时要大了许多的肚子,见她摇摇晃晃要朝自己跑来,胆战心惊,慌忙出声制止,说着话时,几步并作一步地跨过楼梯,奔到了安娜的面前。
“安娜!”
他不顾一切地张开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接着,充满思念和感情的吻就如雨点般地落到了她的脸上,最后,他吻她的唇。
她仿佛忘了反应,只剩被动地接受他的亲吻,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开始往外涌流,甚至打shi了他的脸庞。
“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最后,她只剩这样低低的呜咽之声。
“是的,我回来了!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卡列宁抱起安娜,抱着她往对面一间开着门的房间里大步走去。
————
“看看,见到这样的一幕,难道你竟没有半点感动,或者羡慕?”
艾伯特亲王靠在一楼楼梯边,仰头看着卡列宁把安娜抱进房间,两人身影消失后,扭头看向女大公。
女大公握着手里的剑,剑尖点在地上,依旧怔怔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二楼楼梯走廊。
“就算你坚持再和他决斗一次,也要等他和他的妻子诉完衷肠之后了。现在冲上去,你不觉得太煞风景吗?”
艾伯特亲王拿掉她手里的剑,示意她挽住自己的臂膀,“这段时间里,或许我可以陪你到外面走走。小白堡附近这片森林的风光,我敢说,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
夕阳渐渐西沉。
残阳却并不如血。象冬日壁炉里散发出温暖火光。
“……你真傻,为什么故意让她刺伤你的胳膊……”
安娜已经替他包扎好伤口,忍不住还是低声埋怨。
好在只刺到皮rou,并没伤及骨头。
但即便这样,也足够让她感到心疼。
这让她想起之前在彼得高夫庄园外遇刺时的一幕。
那一次,他也是因为她受了伤,还差不多就是同个部位。
卡列宁半靠在床头,眼睛含笑,唇角含笑,整个人从头到脚,仿佛全都散发着笑意。
虽然已经和她亲热了很久,但他现在还是舍不得放开她,依旧紧紧抱着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没有受伤的一边胳膊上。
“虽然很惭愧,但还是不得不说,”他低声说道,“如果不使诈,说不定我就败在了她的剑下。她一定继续阻挠我来见你。我无法理解女大公,我甚至有点怕她了。她和我认知中的任何女人都不同。所以我宁愿让她刺一剑,这样我不但能立刻见到你,还能博得你的怜悯之心……”
安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