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有能治好采花的可能性,林红莲心里略微放心。有办法,总比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的好。躺在外榻上的薛意浓早已醒了半天,尽管不是对所有情节了如指掌,大概意思也算明白了,她坐了起来,摸着脖子道:“好酸,我睡了多久呢?”
林红莲借口有事,先行离开。
徐疏影道:“一上午都没了,你都听见了?”
“嗯。放心,我不会对人说的,你的事,当然有你亲口告诉疏桐跟渐离。”徐疏影点点头,两人为这事关系略有缓解。在那之后,薛意浓还好,徐疏影就有点儿‘度日如年’了,就等着太阳落山,她好把自己平安无事的消息告诉薛渐离。
而薛渐离那边,着实不大幸运,被很多人认了出来不说,还被大臣批判‘走神’,似乎给明君的头上加一个‘昏君’的光环,不干好事,夜里又赶通宵,跟徐疏桐做些妖孽事。
薛渐离心里哎哟喂了,想道:“这些老不正经眼神暧昧成这样,跟个女人似的挺八卦,酸腐老生心里都装着什么花边新闻,不学好。”她对政务上的事,暂时不大懂,因此只好微笑。大臣问她有什么想法,只好微笑不开口。
不过坐在龙椅上,高高在上,确实有不一般的爽快,坐在高位,俯视众人,原来是这种滋味儿。
薛渐离坐到皇帝宝座上屁颠屁颠,回来之后,更是错漏百出,也毫不放在心上,她有徐疏桐牌安神针,只要徐疏桐在她心里打上一针,她就什么都好。
还不忘自我安慰,“我是出了不少错,被人认出来了,谁敢担保说皇兄就没被人认出来?”她想着薛意浓的境况可能比她还糟糕,不由得洋洋得意。
又想着自己身边的人,个个灵光,毕竟跟她混了这么久,不会连她本人都认不出。沉鱼更是从小到大跟着她,要是薛意浓去,肯定能认得出来。
薛渐离这样一盘算,觉得自己的赢面很大,也就不那么计较自己被人认出来这件事了。
等到太阳落山之后,四人齐聚。薛渐离落落大方而来,今儿过足皇帝瘾,走路之时,还不忘拿一拿皇帝款。
看见徐疏影脸上带着喜色,尽管徐疏影并没一副麻瓜相,不过长时间的相处,薛渐离多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徐疏影这会儿是笑着的,瞧那眉毛,上扬的有些厉害。这是冰山脸喜悦惯有的动作,薛渐离心里也欢喜起来。既然徐疏影是这副情形,那她胜出的可能性又增加了若干。
徐疏桐道:“大家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好,那么现在就有我跟疏影来宣布结果。”场中的气氛为之一凝,终于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她,徐疏桐道:“我很幸运的告诉大家,渐离被人认出不下十五次。”
薛渐离满面得意,因为她一想到薛意浓的成绩比她更差,就忍不住想笑,她还是努力憋住了,又挑衅的看了薛意浓两眼,她家皇兄这会儿还笑嘻嘻的,果然是笑面虎脸,不知忧愁。
就听徐疏影宣布道:“皇上,被人认出两次。”她声音冰冷一片,薛渐离刚还笑着,现在完全不能够了。
“我输了?为什么会这样,疏影你刚才不还笑么,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你放假消息。”
薛意浓道:“她开心是因为别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输了。疏影,你就跟渐离和疏桐说说,让她们高兴高兴。”
徐疏影撇撇嘴,对薛意浓命令她干这件事十分不满意,“我自己会说,用不着你吩咐。”薛意浓对她的反驳,置之不理,只是等着她把话说出来。“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林太医来过了,给我把脉,说是我的毒已经解了,就是这样。”
“解了?怎么会解了呢?天啊!”薛渐离刚还一脸的不痛快,这会儿都快喜疯了,扑过去抱住徐疏影,“你说真的?告诉我这是真的,不是我在发疯。”
“嗯,真的。”
“哇,哈哈哈。”她大喜过望,抱住徐疏影就是一顿狠亲,也不管这里有别人了。
徐疏影推开她,很不自在道:“有人。”
“对,我们待会儿回去大亲特亲,必须狠狠庆祝。”
徐疏桐很想了解这是怎么回事,“林太医把解药研制出来了?”
“没有,是我有奇遇。”当下把林红莲的猜测讲给她听。
徐疏桐道:“好,好得很。这下好了。是不是该宣布比赛结果了?”
薛渐离开心死了,她笑道:“是,快宣布。”仿佛那个输的人不是她。
“薛渐离,你输了。”
薛渐离笑道:“是是,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开心?”
“是,我家疏影能活一百岁,我开心的极了,输就输。”
“你可记得输的人要做什么?”
“知道,假扮对方一年。”她只要徐疏影好,这点小事根本不放在眼里。
薛意浓道:“你要假扮我,那从明天开始就要接受培训,可不能像今天这样闲了,这认清楚朝中大臣的名儿跟职务是第一步,紧接着还要学习如何处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