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如果搞错了,请不要见怪。”
剪水含糊道:“不会,你也是要找家人。”
剪金摘下蒙脸布,还有面具,她的五官就像雕塑一样,硬朗的仿佛刀削过一样,一双眼睛,锐利如刀,但看上去,确实跟剪水很像。剪水从她那双眼睛上多少找回了一些记忆,但她不敢承认。
李彤‘哇’的叫了起来,“像,剪水你们长得真的很像。尽管你像水团子似的,果然一方水土一方人。”她不由得多看了剪金两眼,真好看。这么说来,剪水也很好看,她以前咋就没有发现,看来是对她的印象坏极了,所以对她的容貌就不大关注,又或者长时间的看,早就不稀奇了。她一会儿看看剪金,一会儿看看剪水,美不胜收。
剪金道:“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打听妹妹的消息,直到最近才知道可能来到了这里,发现你的存在也只是个偶然的机会,不然还得继续找下去。当年柔然跟薛国大战,战乱之中,失去了你的踪迹,母亲因为太思念你的缘故,生了病,去世了。临终之前,最叫她惦记的就是你的死活,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不能承认吗?剪水。”
“你如果找到了妹妹,是不是就要带她离开这里了呢?”这是剪水最关心的问题,尽管她舍不得离开李彤,尽管李彤真的真的没有一丁点被她感动而喜欢上她,可她对这片土地,这里的人,还是充满了深切的喜爱,一想到要离开,心如刀割,万分不舍,想到再也不能回来,几乎要绝望了。
剪水这样问,简直是变相的承认了。剪金何等聪慧,立马就知道了问题所在,知道剪水在这里有牵挂,不肯走。她道:“当然不是,她想在哪里生活都可以,我自己也有意愿要住下来,向陛下讨个一官半职,好维持生活,毕竟这里人杰地灵,有很多可爱的事叫人放心不下,我是打算在这里长居了。”
“你不回去?”
剪金当然更喜欢自己的家乡,只是她不想参与到内斗当中去,弟弟对自己猜忌的厉害,姐弟撕脸,是她很不愿意待见的场面,不如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去。
“不回去了,我喜欢这里的文化,决定终身学习。”
剪水这才放心,问起剪金妹妹的一些情况,与自己核对。出生年月,胎记掌纹,以及小时候的一些事,这才确定下来。
李彤笑道:“恭喜你剪水,你终于找到家人,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了,可是你有这样高贵的身份,我却拿你当丫头,你不会觉得我欺负你吧。”
“不会不会,公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认识你开心极了。当时兵荒马乱,奴婢被老爷带回来,能得了一条性命,是十分万幸的事情,身份什么的早就忘记了。”
这些年对她来说比做公主时,还幸福。有期盼,有甜蜜,有失落,许多滋味都尝过。梦里睡里,又能绕回故乡去。
“你既然是柔然人,怎么不告诉我,害我对你一无所知。”李彤小小抱怨。
“那您也没有问过我呀!你问,奴婢自然说的。”
“还自称‘奴婢’,你这是要折杀我了。”
剪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默默低头。
“也不能说我没想问你,实在是怕你想起伤心事。现在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也有家人了,你姐姐好不容易找到你,一定有许多话要跟你说,我呢,还有事,要先告辞,你们聊吧。”李彤站了起来,抱一抱拳。
剪水很是不舍,但又说不出别的话。她站起来,想要跟李彤走。
李彤道:“你要是没地方住,还愿意来李府,随时欢迎。走了啊。”李彤噔噔噔的下了楼梯,剪水很是绝望的坐了下来,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承认,她跟李彤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剪金站到了窗子边,看见李彤出了门,正抬头往她这扇窗子望,刚好看见剪金,冲她挥手再见。剪金也挥挥手。自语道:“她真是个可爱的女人,明媚的就像东方的日出一样,绚烂夺目,温暖宜人。”
剪水听她自语,忙问道:“你说什么?”剪金笑着坐了下来。
“没什么。你似乎对留下来这件事,很不开心,有什么原因吗?”
“没有。”
剪水怏怏不乐,对于自己被‘丢下’这件事多少是不快的,但李彤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跟自己失联多年的姐姐,重温一下过去美好的回忆,才是一个人正常的情绪。可心上人的魅力实在太大,叫她跟剪金说话的时候,也是那样的心不在焉,总是在想着:“她现在在干什么,她在什么地方。”脑海一刻也无法停止叫嚣。
“剪水你不高兴看见我吗?”
“不是。”
“那让我来猜猜看,你是什么原因而心不在焉好不好?”剪水对这个才没兴趣。剪金狡猾的笑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李彤不在?你喜欢她是不是?”
剪水错愕的看着她,呆呆的,被人戳穿秘密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整个人都成化石了。
剪金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手撑着下巴道:“你脸上都写着,很明显。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们柔然人,喜欢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