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会不会在某一时刻就把这种恩典收回去。而此时,任承清问她了,她不想欺骗她。
“阿清姐姐,你信鬼神吗?”叶凌昭看着床顶发问。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我不信,但是发生了。”叶凌昭的声音有些颤抖,任承清抱住叶凌昭,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阿昭,没事了。如果真的发生了,也没事,我是天子,自有神佑,你是我的皇后,不会有事的。”
“阿清姐姐,你愿意听一个很长很无聊的故事吗”
“你说,我听着。”
叶凌昭将头枕在任承清肩上,絮絮叨叨说着她记得的前世的故事。
她说她前世第一次见到任承清时,任承清都不搭理她;她说后来她和任承清的矛盾越来越激化;她说因为她的虚荣心要后位,父兄和任承清翻脸;她说漠沙城被破,她最后一次见到任承清,从城楼跳下。
叶凌昭本以为她说完,任承清会问很多,比如北漠群臣的忠jian,天下局势的变化等,但是任承清只是捧着她的脸,叹口气的说:“你怎么这么傻,想不开要跳城墙,摔死不痛吗?”一点也构不上甜言蜜语的话确让叶凌昭甜到心里,甜的眼泪都出来了,抱着任承清又哭又笑。
任承清纵容着叶凌昭将眼泪鼻涕都擦在她身上,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缓和情绪,等叶凌昭冷静下来,两人的谈话场所已经从床上转到了饭桌前。
“我以为阿清姐姐会问问,谁对北漠是忠心的,谁是坏蛋呢。”
“人心是会变的,以你目前算是前世的经验来推断现在是不合理的。”
“那你至少要问问天下局势变化吧?”
“以你的讲述来推断,你似乎关注这方面也不是太多,不足以采信。”
“哪有,大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比如,漠沙城又流行什么服饰?哪家的首饰做得比较好?”
叶凌昭起的鼓起来嘴,脑中却在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七年后,南洲会出现百年一遇的大旱,颗粒无收,整整持续一年,直到来年开春,二月二突然天降暴雨,才缓解了这场大旱。因为过于奇遇,演化了无数个版本的传说。”
“七年后,也就是归元十三年大旱,归元十四年二月二下雨停止大旱,还有七年时间,够了。阿昭,谢谢。也许上天让你从新来一次,是给我的恩赐。”
任承清和叶凌昭大婚后没多久,就是任承浊和楚洛的大婚。无论任承清是否看好这场联姻,涉及到现存的两个大国之间,都办得极尽奢华盛大。
任承浊一身大红喜服,牵着身边的楚洛缓缓的走到任承清面前,带着楚洛跪下,向任承清敬茶。任承清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楚洛开口:“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希望你们夫妻和睦,家和才能万事兴。”
楚洛娇羞的看了一眼任承浊,点头,任承浊握住楚洛的手,坚定的开口:“皇姐,我知道。”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无论本意如何,今天这场婚礼他们能展示的就是完美和幸福。
任承清亲自扶起二人,楚洛和任承浊的手一直牵在一起没有放开。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后她的弟弟再也不上一个人了,他将担负起他的妻子,他的家,他将有他的人生,他的责任。
“阿浊,记住你的选择,你既然选择了,就要负担起你的人生,你要知道,你的妻子将她的一辈子都给了你。楚洛,我把阿浊交到你手上了,帮我好好照顾他。”任承清在此时,能做得也只是送上长姐的祝福。
今日亲王大婚,在漠沙城的权贵能来得都来了,只有一个人例外,漠沙城如今风头正盛的征西大将军叶凌旷,因为突发疾病推辞了,送上了厚礼。任承清不知道在这场联姻中的谁对谁错,利大还是弊大,只是选择了就要负责。
任承浊和楚洛大婚的风头还没过去,任承浊就上了折子,请去南洲。任承清和任承浊私下谈了一次,了解了这是任承浊本身的想法,也就准了。送走了任承浊,任承清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处于极端低落的状态。
叶凌昭只是默默拉着任承清的手,用行动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她身边。世人皆说帝王薄情寡义,皇家无亲情。而她的女皇大人分为注重感情,也许正是因为皇家的亲情难得可贵,才分外珍惜。
无论任承浊承不承认,任承清都明白,任承浊和楚洛两人联姻很大一部分是从国家的层面考虑。她一直想给她的弟弟最好的一切,无论是财富,权贵还是自由,所以她努力做到最好,可惜她唯一一次在婚姻上的任性居然要她的弟弟从联姻中弥补。不是任承清请婚的奏折恰好到了,缓和了她在立叶凌昭为皇后上同群臣的矛盾,不会这么容易通过的。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怕她是皇上,也任性不得。
第76章 一统天下
归元十年,任承浊和楚洛生下第一个孩子,任承清赐名任启元,封合顺公主。来年,任启元稍长大,任承浊和楚洛回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