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清送别,叶凌昭的目光久久的跟随者任承清,直到大军再也看不见踪影。叶凌昭才失魂落魄的回宫,蜷缩在任承清的床上,低低的抽泣。每一次送别任承清,都是叶凌昭难以承受的伤痛。那是战场,那是随时会死人的战场,那是刀剑无眼的战场,而她一次次亲眼看着她上战场,却无力阻挠,那是她的梦想,她能做的,只能不要给她添麻烦,只能忍住所有的悲伤,等着她归来。
不同于叶凌昭的悲伤,任承清此刻有种悲壮的感觉。时光似乎同五年前重合了,不同于五年前,如今,她是北漠的皇,带领着她的士兵,去进行一场维护国家荣耀的战争。身后,是她力量的来源,她的军队,再身后,是她坚持的来源,她的子民,再身后,是她信仰的来源,她的朝臣,她的亲人。最后回头看一眼,北漠的都城,还有城楼上那道亮眼的红色,等我归来可好。
此次出征算得上任承清登基后第一件比较大的事件,对任承清以后的执政起到了开篇的作用,也会为以后北漠对外战争打下基础,所以任承清让叶凌旷继续镇守与西靖的边界,特意调了叶独带十万步兵过来,十万骑兵和墨羽骑过来。同时,她也从漠沙城带了苏岩和江文衍过来。任承清登基到如今,改赏的赏,该罚的罚款,唯独苏岩和江文衍还没有授予官职,对于苏岩,任承清虽然很中意此人,但是还要看看,他到底忠于他还算叶独,至于江文衍,虽然有功,但是还不足以让他留在漠沙城。
等任承清到了对南洲的边境时候,或许是因为对上的是南洲,也许是因为女皇的御驾亲征,也许是因为叶独的到来,也许是新政策的作用,比起五年前,可以算得上是士气大振。
军营大帐内,将领已经就位,任承清大步走向主位坐下来,叶独跟着任承清身侧,走到任承清左下方的位置,所以将领一起参拜。“臣等叩见陛下。”等大礼全部行完,任承清才虚挥了一下手:“免礼,军营事紧,以后此等大礼就免了,诸位一路风餐露宿来到这里,辛苦了。朕此次御驾亲征,各位可不要给朕丢脸。”“臣等遵旨。”
南洲一向是个多雨的国家,北漠天气清爽,一路南下,shi气越来越重,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连任承清在帐篷里也开始有些哆嗦。后面的军队在陆续的集合,任承清到是想早点开仗,这个天气也实在太冷了。斥候传来的消息,南洲的军队也差不多集结完毕,双方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了。
对南洲任承清不打算采取太强硬的手段,一旦让南洲和西靖联合,北漠才危险,最好能威慑一下南洲。叶独建议可以直接对南洲开战,南洲士兵不强,用一场胜战威慑一下南洲,索取一些物资。此计虽然可行,但是对双方来说,伤亡还是过大,一旦开战,哪顾及到是威慑还是杀人。胜利太小,估计南洲皇室不放在眼里,胜利太大,双方士兵死伤肯定过万。苏岩考虑了一下开口:“南洲地势平坦,人民战斗力普遍不高,最好来场奇袭。可以可以用步兵在边界吸引南洲军队注意力,然后用骑兵直取南洲首都。南洲皇上耳根子软,再配合点来自他人的意见,退兵不难。”此计甚好,伤亡不大,还能起到威慑的作用,但是危险性比较高,从上到下一致反对由任承清亲自带兵袭击,都被任承清驳回了。南洲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选择和北漠开战,不可避免的一个原因就是她刚刚登基,女主登基,难免让人看轻。而任承清要做得,从来都不是扮猪吃虎,而是让众人明白,北漠的女皇足以担得起这北漠。
苏岩请命去接触南洲朝廷权贵,南洲皇帝年迈,容易被群臣左右意见。再由叶独领军,正面抗击南洲军队,既是威慑也是幌子。然后任承清带领墨羽骑轻装简行,避开大城市,直取南洲首都。到时候南洲国君一定会六神无主,苏岩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让南洲国君选择投降。此计只有少数人知道,大部分将领和士兵都还以为女皇好好的带着后方阵营里。任承清也乐得摆出一副怕冷不怎么出动的样子。
江文衍早几日就订好了日子,果然今日入夜,天气更冷了,雾也起了起来,正是适合的好日子,对于江文衍神乎其神对天气的把握,任承清笑称完全可以进入司天监了。墨羽骑经过任承清的扩充,人数保持在稳定的一万人,完全算得上的任承清的私人军队,这支骑兵前些日子才从西靖的边界赶来,但是一直没有露面。任承清越上战马,马匹的蹄子上都裹了布,和已经在等待的墨羽骑回合后,乘着夜色和浓郁的雾天,一行人从早已经定好的路线向着远方的南洲国都奔过去。
一路上快马加鞭,除了保持必要的休息,这支军队没有一点耽误。停下来时,一万人的大军听不见一点点人声,奔跑时,只能听见马蹄踏在地面的声音。昼伏夜出,奔波了二十余天,南洲首都近在眼前。先去打探的情报已经传回,守卫国都的军队已经被调出去一大半,南洲国都附近军队数量不会超过两万。任承清下令先原地休息,夜晚袭击。
入夜,今晚也是一个多雾的天气,南洲似乎很容易起雾,倒是一个很好的条件。任承清让军队在黑暗中迅速的扎起简易的帐篷,未点燃的火把插满漫山遍野。挑出两千优秀的好手,跟随着她袭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