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任承清开口。
接着,宣了司天监将早已经定好的吉日呈上来,任承清看了一下,订好日子,然后是礼部商议登基的具体事宜,仿佛是排练好的一样,登基大典就这样定了下来,速度之快,实属罕见,有不满的官员想想陈雅利的下场和长公主如今手中的军队,也都不敢再言。
下了早朝,任承清就去解决另外一个麻烦,西靖的来使。西靖使臣来时有将近一百号人,而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不到一半。
任承清在御书房宣了靖远,虽然早已经见过这位带兄迎亲的西靖三皇子,但是当时任承清心中有事,也没怎么太关注靖远,这次,任承清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西靖三皇子倒是长了一副容易骗姑娘家的好相貌,剑眉星目,英姿勃发。
“公主千岁。”靖远先作揖行礼。
任承清颔首还礼:“真是对不住三皇子,我北漠内乱,居然连累贵国多位使臣,请三皇子带我向西靖君上表达愧疚。”
“殿下不用哀痛,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贵国陈雅利叛乱一事,我西靖皇室概不知情,定是有宵小从中作梗,影响两国情谊。等我回国,定然禀明父皇,揪出此人,交由殿下处置。”靖远说得大义凛然。
任承清也附和:“当然,西靖和我北漠向来情谊深厚。可惜,父皇病重,本宫临危受命,行天子之责,所以,这联姻之事。”任承清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靖远。
靖远回答:“殿下仙姿佚貌,又贵为一国之主,是我皇兄异想天开,惊扰了殿下。我本次入北漠,就是为了向殿下表达歉意。既然我西靖的心意已经送到,就不多加打扰了,此回西靖路途遥远,我也想早点启辰,特来向殿下辞行。”
靖远完全没有提到了皇上已经和西靖二皇子达成协议,就如同真的只是西靖二皇子单方面的妄想,给足了北漠和任承清面子。如此识时务,任承清也微笑着答应了靖远的辞行。
下午,内侍就来告诉任承清,叶将军回来了,十万大军在城外候着听旨。任承清一听,喜上眉梢,虽然漠沙城如今情况已经安稳下来,但是她毕竟没有真正登基,如今叶独赶回来了,那确实没有人可以再撼动她的地位。任承清从墨羽骑点了数十人,直接亲自去城外迎接了叶独。
本来准备为叶独办个接风宴,但是叶独推辞了。“臣此次归来,也没带什么功劳,哪敢劳烦殿下,如若殿下不嫌弃,不如来臣府上,和臣喝上几杯。”晚上,任承清带上任承浊,苏岩,江文衍和几名墨羽骑就去了将军府。
叶独早已经备好酒菜,叶凌昭,叶凌旷都在,就等着任承清了。省去了那些虚礼,任承清招呼各位入座。酒过三巡,话题也就渐渐从军中趣闻转到夺取皇宫的情形上来。当说到任承清一回到漠沙城就被软禁在公主府,和苏岩,江文衍都隔开时,叶独还是感叹:“殿下还是大意了。”任承清点头受教,无论是突然的急召,还是降到公主府的封赏,以及初见时皇上的态度,任承清都应该有所觉察,她应该明白,就算她的父皇不想对她动手,后面推动的力量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而她却一心信任着自己的父皇,总觉得没有走到那一步。
“那当天到底是什么情况?禁卫军当中有哪些是我们的人,驻军中又有哪些是我们的人?”任承浊还是有些分不清楚的问,虽然他亲身参与了政变。
苏岩看了一眼任承清,见他没有阻拦,才答复任承浊:“哈哈,二皇子说笑了,禁卫军哪有我们的人,至于驻军,有一个人是我们的,驻军都统梁广。”苏岩笑着对任承浊说。
任承浊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不仅仅是任承浊一脸好奇,叶凌昭和叶凌旷也是满脸的疑问。
“不如苏将军就告诉他们一下你的神机妙算。”任承清业打趣苏岩。
苏岩毫不客气的把酒喝完开口:“神机妙算不敢当,顶多是足智多谋。当时我们和殿下商量,当然,要多亏了叶大小姐的帮我传递消息。”
苏岩对着叶凌昭举杯表达谢意之后才说:“要想办法进入皇宫内,最好骗过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也是凑巧,皇上选定的好日子,文衍一看就知道必然有大雾,天赐良机,不是吗?我们就袭击了西靖的队伍,劫了礼品。皇上一怒之下派出禁卫军是肯定的,如果皇上不派,殿下再求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等禁卫军出城,那群空心萝卜哪是墨羽骑的对手,消灭了禁卫军,由墨羽骑取而代之,几车的金银珠宝换成埋伏死士的箱子,第一步就完成了。禁卫军一向眼高于顶,宫门守卫不敢拦的,没想到那天碰上了黄詹,黄詹此人能力是有那么几分,但是屈于张玮之下,早已经不满,对禁卫军之事不怎么上心,也没分辨出来我们这支禁卫军是假的,相当于亲自放了我们进去,如果他站在皇上那边,以后追责也少不了他,不死升迁也无望,不如站在我们这边,最起码不用再在张玮下面。等我们在里面造成混乱,由二皇子借机打开宫门,放殿下他们进来,宫门守卫在那种情况下不敢细细检查的,毕竟耽误了事情谁也不敢担责,宫门守卫官小责任太大。等殿下和我们这边的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