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居心?”
任承清厉声斥责陈雅利,陈雅利一下子对着皇上跪下:“臣冤枉啊,陛下,臣一片赤子之心,天地可鉴。”
“陈爱卿快快请起,朕都明白。”皇帝扶起陈雅利,才对任承清开口:“阿清怎么如此糊涂,叶独那厮现在霸占军权,一旦造反,谁能制服他,比起西靖来,叶独才是当务之急啊,需要早早除去,何况,我北漠和西靖年年打,耗费多少,不如两国结亲,才是正道。何况,父皇也看了,那西靖二皇子仪表堂堂,配我儿足够了。靖二皇子承诺,我儿一定是皇后之位,以后阿清的孩子也就是西靖的太子,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正好。”
“父皇,叶将军除了霸占我北漠的军权以外,可曾霸占过别的?朝廷之上,文官当道,朝廷之下,世家垄断,除叶独将军以外,父皇告诉儿臣,可有第二个人能当得起将军之职?西靖狼子野心,对我北漠虎视眈眈已久,与虎谋皮,何其可笑?至于手下败将,也配得起本殿下,父皇,您是糊涂了吗?”任承清不惧的直视着无比陌生的父皇。
“放肆,你和阿浊怎么都被叶独那厮迷糊了,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跟着叶独那厮去边境。你居然是帮着外人。叶独那厮才是狼子野心,对着皇位虎视眈眈。朕对你们是寄与了多大期望,你们就这样回报朕的。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闻戈公主,复遗亲王,朕一直指望这你们回复皇室的辉煌,你们再干什么,居然是帮着叶独那厮,你们是要气死朕吗?”
“陛下息怒,殿下只是年幼,受到叶独蒙蔽。”陈雅利跪倒,求天子息怒,任承清跟着跪下,内心却是不屑。居然想从一匹饿狼那里求得平安,真是愚昧至极。任承清不再看皇上满脸愤怒的样子,把目光投向一言未发的姜尚,姜尚皱着眉头,和如此强大目光对上,又迅速回避。
无论任承清多么抵触,金口玉言一开,任承清立即变成待嫁之身,整个公主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去边境前,任承清一直是在皇宫居住,等任承清回来,公主府居然都盖好了,整个漠沙城都变得让她有些不熟悉了,特别是她的父皇。
自从上次御书房返回,圣旨立即下达公主府,招西靖二皇子为驸马,以公主需要准备出嫁是由,将任承清软禁在公主府。公主府不得留男子,任承清从边境带回的人全部被隔开,整个公主府的下人都是御赐,身侧站立的数十个侍女,皆是容貌清秀,气质温婉,皇上亲自为她挑选。皇后身体不适,此次婚礼的筹备由陈贵妃□□,任承浊被委任南下处理水灾。皇上出手之快,远远超过任承清想象。从边境临行前,叶独就怕漠沙城有变,特意让苏岩和江文衍跟着任承清回来,同时,任承清还在墨羽骑里选了千名百里挑一的好手一同返回,结果全部被隔开。好计谋,任承清面无波澜,眼神越来越冷,父皇,您若能把这份心机和魄力用在对外上,我北漠何至如此。
闺房内,任承清身着华丽长裙倚靠在床上,目光所触,富丽堂皇,门外就是轮番当值的几个侍女,不用出去,任承清都可以感受到隐藏在四周的暗卫,居然已经防自己到这个程度,任承清也不知道应该荣幸还是心酸。‘‘殿下,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一如臣当年斩杀诸皇子。”想起叶独的说,任承清也躺不下了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乌云滚滚,天最终还是要变,不破不立。
“殿下,朝阳郡主求见。”
“请郡主。”
叶凌昭被带着进入任承清的闺房,这是第一次由别人带着叶凌昭进入公主府,分外憋屈,叶凌昭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由别人带着进入任承清的房间。公主府已经很熟悉了,因为在修建公主府时,叶凌昭就天天过来,不时为这里提个意见,不时在那里加个东西。想起以后和任承清两人住在这里的样子,就感觉很幸福。但是这次有些陌生,变得浓妆艳抹起来,让叶凌昭有些看不清公主府了。推开房间的门,任承清等在里面,看见叶凌昭,回头微微勾起嘴角。北漠一向以深色为贵,推崇华丽之美,而任承清一向反其道而行,着装多以浅色简洁为主,哪怕前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长以浅白色胡服现身,所以世人多传,长殿下之美,英姿勃发,俊秀难当。而此时,任承清一袭华丽宫装,黑色为主,红色打底,平时清冷的人在一片大红的映衬下,偏偏带出了三分妩媚,对着叶凌昭一笑,生生勾走了叶凌昭的魂魄。
“阿昭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我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凌昭总觉得任承清这话中带着点小脾气的感觉。叶凌昭这能在心中吐槽,本来以为任承清有计划,怎么本着不脱后腿的想法克制着来看任承清的冲动,结果这么久了,任承清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了,该不会真的想嫁到西靖去吧,想从外部改变北漠吧。这个想法放在任承清身上还真有可能,叶凌昭想着想着自己就有点慌了。
“阿清姐姐,你,不会,真的?”叶凌昭想问,你该不会真的想嫁到西靖去吧,但是这么多侍女在旁边,叶凌昭不用想也知道这句话问出口的后果,又不知怎么表达,只能一下子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