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洼的农场间的小路上,reid和lilly坐在后排,享受了一把morgan亲自驾驶的云霄飞车。距离农场最近的三人最早抵达广袤的农场上孤零零的那座房屋前。
事关他人的生命,救援刻不容缓。
morgan率先持枪冲进房内,reid先是快速嘱咐他的女孩要在安全第一的前提下守在门外必要时进行接应,然后迈着大长腿紧随其后。
得到指令的lilly通知了bau其他人员他们已经先进去的消息,挂断电话,轻声轻步的走进屋内,停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口,贴在墙壁上,注意着地下室里发生的情况。
郊外农场Yin冷的地下室,悬在头顶的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芒,桌上一排锋利的刀面被擦拭的锃亮。带着淡蓝色的医用消毒手套的kay握着一把小刀,低头看了看rile被剃去头发后露出白皙柔嫩头皮的脑袋,慈爱的隔着口罩亲吻儿子的头。
再次直起身来,她一手执刀沿着刚才用黑笔标记的线条插入柔软的头部表皮,几乎是在同时,伤口慢慢涌出鲜红的ye体,顺着光滑的头皮蔓延出来。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kay的视线充满了紧张激动和狂热,是的,狂热。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只是为了儿子而寻找陌生人做的实验,渐渐让她沉溺于其中,享受刀刃划开鲜活*的触感和凿击骨头时发出的咚咚声。
kay是一对男女吸毒后的狂欢产物,在从早到晚充斥着谩骂诅咒和拳打脚踢的家庭里长大。为了避免遭到殴打,她学会沉默的忍受施暴者给予的伤害。在kay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这样下去的时候,那对本应该担负着抚养她长大职责的男女在一次毒瘾发作抢夺大麻的过程中双双身亡,徒留下沦为孤儿的她。
数年后,kay离开孤儿院,考入当地大学,认识了样貌出众背景优越的男友,周围朋友都羡慕嫉妒恨的赞叹她走了狗屎运,终结了世界上最后一个纯情处男。事实上,在推开那扇教室门之前,她也窃喜得仿佛偷了油的老鼠。
事实证明,命运最爱玩的游戏,就是将飘上天空云端的人们残忍的拉下地。
门不当户不对,父母不同意,都只是背弃了爱情的男人随手找到的借口。否则,kay不会在校园里看到男人搂着另一个女人笑得那么开心。
人生的道路,从那一刻起,扭回到原来的方向,沿途充满迷雾和Yin霾的地方。
当有人向她求婚的时候,kay没有犹豫的点头,不想再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没有浓郁的爱情,平淡简单的生活,对她来说已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似是被诅咒了一般,丈夫几年后病逝,给她留下了一大片农场和尚在襁褓还未发现隐疾的rile。
总是被命运无情玩弄的女人,在第一次划开那个酒鬼的头皮时,体会到控制别人生命的愉悦,如同王者般的尊严。
缓慢下刀的kay终于又完成了一个u形,从桌上取来镊子,轻轻翻开薄薄的表皮。寂静的地下室,女人喉咙微动,咕咚一声吞咽下分泌旺盛的唾ye,双目放光的盯着眼前粉和红交织出的美妙画卷,露出掩藏在画卷下的白色宝藏。
当女人拿起锤子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地下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哐当一声撞击到墙壁。
“fbi!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双手沾满温热的血ye,kay冷下目光,沉声说道:“你们在做什么?这里是我的家!”
“不是我们在做什么,而是你在做什么。”
kay眼神呆滞愣了愣,迷惑的开口:“我......我在给rile治病。”对,我一定会治好他的。似是神智恢复清醒,她的双目睁大,转而紧盯着简易手术台上年幼的儿子,无视旁边人的大声喝止,一手高高举起锤子,向下用力砸去。
bong!
被morgan握住的手枪枪口冒出淡淡的青烟,锤子从kay被射中流着血的手中飞出,重重的坠落到地面,带起一阵灰尘。
黑人探员将冰冷的手铐果断的铐住女人的双手,不顾她的用力挣扎和大声喊叫,看了眼正检查昏迷不醒的rile身体状况的小博士,担忧的问道:“他怎么样?”
“身体没有大碍,被划破头皮,缝针修养几个月就可以恢复。”直起身,reid不再言语的看着rile。
身体可以治好恢复,Jing神呢?reid眼前浮现出幼年父亲坚决的离开生病的母亲和自己的画面,又想到自己送母亲去疗养院的事情,绷着嘴角,眼神透露着淡淡的哀伤。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和lilly在一起以后得了Jing神分裂症,lilly将面临何种境地。他不想和女孩分开,却也不忍看到女孩因他而受到委屈和伤害。
杂七杂八的想法充斥着reid的头脑,即使他是187的智商,即使他被称为人形百科全书,也无法将这道感情题解答出来。
直到当地警方和医生赶来,押着kay进入扣押犯人的警车,把rile带回医院救治,bau所有组员乘机返回弗吉尼亚州,reid依旧沉默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