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原来适才睡着,身子歪倒,脑袋浸到水里去了,惊跑了与七仙子共浴一池的艳梦。
他咳呛了好一会,方能大口喘气,犹是惊魂不定,坐在水里思道:“怎会做这怪梦?不祥不祥,崔朝阳总令我心惊脉跳,往后可得仔细提防这家伙……”望望四下,已是昏黑一片,忙从水里起来,爬上竹排走入棚中,找了半天没找着可以抹身之物,不由发起愁来,忽想起从那本封面绘着火凤凰的册子里学到的功法,心中一动,当下便依照其法运功吐纳,身上顿时烘热起来,过不片刻,通体的水滴已是尽数蒸干,喜思道:“有趣有趣,这功法极是有趣,妙处多多矣。”
当每一次运用过这不知其名的功法,宝玉都隐约感受到体内起了一种难以明白的神秘变化,令之几乎忍不住想再一次去尝试领略。
他穿好衣裳,摸黑朝原路寻回,到了几间屋子前,见里边已亮起了灯火,想起就要见着沈瑶,心中不禁一阵兴奋,于是快步奔入,四下寻找。
转过两间屋子,俱没看见人影,鼻中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循之寻去,见西南一间屋子门户半开,兜兜的身影闪了一下,宝玉忙奔过去,探头往屋内一望,两位佳人果然都在里边,只见兜兜蹲在地上洗菜,沈瑶却在灶台前弄着什么,顽心一起,便蹑手蹑足进去,向沈瑶悄悄摸去。
兜兜望见,娇媚地朝他白了一眼。
宝玉竖指唇前,示其禁声,到了沈瑶背后,正要拦腰抱住,忽听沈瑶“啊”地叫了一声,登时吓了一跳,慌忙问道:“怎么了?烫着了吗?”
沈瑶转过身来,笑靥如花道:“还想偷袭人,唬你玩呢!”
宝玉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笑道:“走得这么轻,你怎能知道我来了?”
沈瑶道:“若连你这丁点道行还勘不破,我怕是早就活不到今天了。”身子不觉缩了一下。
两人深深对望,俱从对方的眼眸内看见了浓浓的情意,一时如痴似醉,沈瑶当先羞了,就要垂下头去,却给宝玉俯前一凑,炽烈如焰地吻住了朱唇。
沈瑶无力地推了推,霎已给檀郎的爱意烧燃,双臂转绕到了宝玉的脖子上,亦紧紧地搂住了他。
宝玉百般柔亲蜜吻,察得玉人的樱唇微微悄启,当即抓住时机,不由分说一舌顶入,在shi烫的檀口内四下挑逗寻索。
沈瑶鼻息如火娇躯轻颤,但将嫩滑的丁香乖乖献上,尽由爱郎任意纠缠品尝。
旁边的兜兜瞧得眼热心跳,想想先前,这公子对自己似乎并无如此炽烈,心下不觉有些酸恼,便不愿再看,嘟着嘴儿继续洗菜。
不知多久,两人终于分开,沈瑶乜了兜兜那边一眼,轻喘着妩媚道:“没气儿了。”
宝玉意犹未尽地盯着她,道:“可想死我了,这半月来天天都是度日如年哩。”
沈瑶嘴角甜甜弯起,垂下头去。
宝玉忽问:“你伤着哪儿了?”
沈瑶一怔:“没有啊,我啥时候受伤了?”
宝玉痛悔道:“我那一掌真是昏了头,不知怎会那样用力……”
沈瑶方明他所言,笑道:“你那一掌的威力确实不小,不过还伤不着我。”
宝玉朝她上下四望:“真没伤着?但你都跌出那么远去了。”
“我是装的,好让别人相信你的实力。”
“是装的?为啥?”宝玉不解。
“给你个面子呗,你不是要帮他们讨解药么,我若不输给你,你怎能得到解药?”沈瑶笑yinyin道。
宝玉拍拍心口:“原来如此,我可担心死了,真没伤着就好。”
沈瑶心中甜蜜,又道:“而且那样一来,你不就威风啦?听兜兜说,后来那帮人真的把少侠您称做‘逍遥小神仙’哩,嘻。”
“他们还扬言要把这人列入十大少侠呐!”兜兜似嘲地插了一句。
宝玉难为情道:“真是好笑,倘若他们知晓我不识半点真功夫,不知会作何感想。”
沈瑶道:“再者,那个‘逍遥小半仙’不是因此气个半死,哼!谁叫他欺负你。”
宝玉笑道:“原来你叫我‘逍遥小神仙’,就是为了气他那个‘小半仙’啊,哈哈……哎……”笑到一半,忽尔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沈瑶问。
“他好象是什么华山派掌门人的儿子,可是很有来头的人,你们今儿为我得罪了他,往后可要十分小心哩,哎,都是我不好。”宝玉担心道。
沈瑶柳眉一轩,轻屑哼道:“才不怕哩,他老子曾经杀害我教中两位长老,他又那么讨厌,这次正好拿来出气。今日之事并非因你而起,我们几日前听说他们要开这‘诛妖大会’,本来就打算要来大闹一场的,何况他们还抓去了蒋叔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宝玉头痛道。
沈瑶道:“圣教与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结下冤仇已非一日两日的事了,上月又出了一件震动江湖的大事,十省武盟龙盟主的二公子在龙津渡遇伏身亡,有些居心叵测之人便趁机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