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洁没想到自己仍的玉佩真的起到了作用,只是最终却成了反作用,真是欲哭无泪。
“按你的说法你一直与太子被关在那处荒宅的密室内,从未见过丽妃。但左侍郎之所以能找到酒肆下面的密室是因为酒肆中的杂役在后院捡到玉佩而拿去典当被发现,这玉佩真是五皇子随身所带,而且在酒肆抓住的人也所见过三公子与太子殿下,不知三公子有何话可说?”刑部尚书又道。
如今已经被他知道那么多事,再留着他以后难免会再出什么乱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人处理掉,反正现在已经算是跟穆家撕破了脸,也不怕多一条穆瑾瑜的命。
李逸本来就恨的牙痒痒,听他还敢提丽妃被害,后槽牙简直都疼了起来。他本来已经快要大功告成的计划就那么被拦腰截断了,现在不仅安插在皇上枕边的人没了,连好不容易找来的得力帮手也跟着没了,想再找个懂得控蛊用毒的人谈何容易。
刑部审问犯人的手段千奇百怪,只要进去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穆锦程摇摇头:“太子在朝中拉拢官员结党营私又不是一日两日了,皇上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太子也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那么明目张胆。且不说官员敢不敢往太子头上查,就算查出来告诉的皇上又能怎样?没有凭证皇上又能信几分。”
果不其然,第二日刑部的人直接到了穆府。
“殿下,你要不要先问话?”刑部侍郎对上首的人恭敬道。
太子明显不想事情就那么平和的发展下去,缓缓道:“我听闻三公子跟丽妃娘娘本就有仇怨,如今丽妃莫明身亡,陛下气愤不已,一切线索都向着穆公子去的,如今部堂只在这儿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真的好吗?难道是想舞弊犯人不成?”
件事看来只能是一滩浑水了,如今太子在朝中的势力很大,而且不管怎么说他跟皇上都是父子,外人终归是不能比的。”
他一派恭谦的回道:“太子明察,丽妃被害,我与洛儿当时若是在场一定也招人毒手了,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的被救出来呢。”
方志洁拢起袖子,垂首低眉,一副你们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的样子。
刑部尚书和侍郎连忙起身相送,李逸与方志洁错身而过时在他耳边低声道:“得罪本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着他把杯子递到方志洁面前,直到方志洁给他倒了杯水,喝了口才又道:“人虽然不是你所杀,但你和洛儿是在相连的密道里找到的,这点当时去搜查的人都看到了,是瞒不过去的。太子也一定因为这件事已经恨极了你,皇上也会有所迁怒。就怕太子会让祸水东引,事情最后都推到你的头上。”
“听闻你与五皇子一起被关在一处密室里,你先把具体事情的经过说来听听!”老神在在的刑部尚书开口问道。
“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应该很快就会传唤你去的,到时候你不要提任何关于丽妃和太子的事情,就说你被人抓走后一直和洛儿被关在我们发现你的那间密室里,其它一概不知,算是卖太子一个人情罢!我这边会跟父亲说清楚,大理寺卿是个懂分寸的,刑部尚书和父亲关系也不错,到时候尽量让他们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来才好。”说完他喝了口水,微微叹了口气。
方志洁一脸无奈,本来以为唐晚晴和青纱死了事情好办了很多,现在却越来越复杂了。
“你们问罢,本宫只是来旁听而已。”李逸掀起眼皮看了方志洁一眼。
“谋反的事情可是大事,要不要告诉皇上,只要着人好好调查,事情应该不难查个水落石出。”方志洁道。
刑部尚书点点头,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方志洁一一作答。
“难道不是因为你与凶手是一伙的才能逃出来吗?”太子慢声道。
“父皇这次命我监察,就是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害了丽妃的人,既然穆瑾瑜是最大嫌疑人就不能因为他的身份而有所偏袒,押下去仔细审问!”他仍是慢条斯理的,话里却着不容反驳的压迫力,说完就站起身来往外走。
那眼神并没有带什么感情,却让方志洁充分看懂了里面的意思“敢多话让你死的很难看!”
方志洁偷偷瞄了一眼上首的人,觉得这货是不是傻了?自己已经帮他把事情给盖过去了,他还没完没了了,到时候自己要是鱼死网破把他的事情都抖出来,皇上就算不会对他怎么样,心里难道就真的一点芥蒂都没有?
方志洁按照穆锦程交代的意思把事情说了遍,完全没提到见过丽妃和太子的事情。
“大人明察,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与洛儿身上的玉佩与财务一开始就被那帮人给摸了去,会不会是他们掉在哪儿的呢。”方志洁一派诚恳认真的道。
方志洁暗暗叹气,穆锦程真是低估太子的节操了,他是冒着鱼死网破的危险也要把自己给拖下水。
方志洁被带到刑部问话,一眼就看到那个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居然坐在首位上,一副懒散的样子,大冬天还握着把纸扇,简直装x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