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活受罪的心理下手的。
这一车的人,我也只跟项北比较熟,抓着一陌生人说这话,我肯定是说不出口的。我只能慢慢地走向项北,短短几步路,走得我竟然腿软,说出去都没人信。我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对事都不怎么上心,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现在竟然因为一游戏怕了。
项北直直的看着我,我总有一种要被他看透的感觉,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能够发声。
我把手颤巍巍地搭在他肩上,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那个搞基么?
项北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他的肩膀上传来的温度要把我烫伤了,我心脏在他慢慢转变出的笑容中狂跳,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原本想看更多好戏的同学失望了:这样就可以了,项北你也太善良了吧。
真是的,最起码也得要他再多说几句吧。本来可以借此听我说上一大筐rou麻的甜言蜜语,甚至还能来玩身体诱惑,可惜项北不配合,一下子就答应了,完全没了爆点。
而我笑不出来,同时丧失了语言能力,静静做回座位上,听见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这禁忌的绝望的感情,我不是晕车,我是疯了!
我用余光悄悄窥视他,见他在看我,我立马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他的影子又映在玻璃上,我觉得尴尬,只得缄默,可手心却涔涔的渗出汗。
之后好像没在玩游戏了,愿意的同学可以上去唱歌,但那些鬼哭狼嚎的歌曲我却听不见了,我心事重重,只能像缩头乌gui一样躲避着,在下车前,我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十几岁的少年还是向往大自然的,从学校走出来,到户外去释放活力,这才是青春。我举目四望,今天有点雾,远处的群山之又模糊的影子看不真切。我们要爬的那座山,植物很多,乍眼看上去被树木包裹着没有空隙,绿油油的一大片。天气凉爽,呼吸新鲜空气,让我冷静下来,甩掉脑子里那不可告人的想法,总算恢复了正常。
阿燃,你刚脸色不好,好像有点晕车,吃颗薄荷糖吧。项北撕开糖纸,直接把糖塞进我嘴里。
我没注意,反射性一吞口水,把糖也一起咽下去了。糖有点大,卡在喉咙里下不去。我痛苦的抓住嗓子,水
项北也下了一跳,没想到会这样,立马从背包里掏水,拧开后递给我。我仰起头,猛灌下几大口,喝完剧烈的咳,咳完又灌水,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一会,才把糖咽一下。
项北帮我拍背顺气:你吓死我了。
我脸憋得通红,还咳出了泪挂在眼角,看上去惨兮兮的:你还好意思说,你对我有意见直说啊,这是干什么?想谋杀啊!
谁知道你在发愣。他抱歉的笑笑,又带点调侃地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就是想想等会的比赛。我随口胡驺了一个理由。
没事,有我呢。他捶捶自己的胸口,向我保证,一定不会是最后一名。
我被他这样子逗笑了:你这自我要求也太低了吧!再说,这又不是自由组队,你怎么知道我们能一组。
江湖人称我为项半仙。
我呸!
见我又恢复了嚣张跋扈的样子,他放心的舒了一口气:高兴了吧,前面见你一直闷闷不乐。
他的细心体贴让我感动,但同时他也有些怨恨他,在心里暗暗骂他。他这样对我,只会让我陷得更深,没有可能的感情,还是越早断了越好,长痛不如短痛。话虽这么说,我却又不可自制的贪恋着他的爽朗和他的温柔,我捶着脑袋,真想抽我自己。
我沉沦,我无法自拔,这都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
7、
赛前先抽签分组,我手里拿着号码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13,同样拿到13的那个人就是我的队友。因为分组是随机的,来自不同班级的人大多数彼此间都不熟悉,甚至很有可能一点不认识,所以这很考验随机应变的能力,必须要清楚的定位自己,在团队中发挥充分正确的作用。
由于我这人方向感很差,说白了就是一路痴,因此我决定将决策大权全权交给队友,自己跟着他走就好。
项北走到我面前,号码牌在他手上翻了个面,正对着我,也是13。
还真被你说中了,我们是一组。看到这个结果我很欣喜。
他得意洋洋的说:这是缘分。
现在很流行说命运这个词,文艺青年总喜欢45角仰望天空把它挂在嘴边。我一直不相信这套,若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我们又何苦作为?如果只要静静等待就好,那岂不是在坐以待毙?
但或许爱情真会让人变得细腻,我觉得我是傻了,还傻乎乎的想,我和项北会不会有可能是注定的一对?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我扼杀了,牙齿酸的一软,把自己狠狠唾弃了一遍。
山下有一座道观,不知道供奉这哪位大仙。今天即使是周末,人也不多,庙里的香火不怎么旺盛。
没想到比赛前还在这遇到一神棍,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