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会行动的。”
他说完这句,就消失了踪迹。
而余念则将目光落在画面里那个小女孩的脸上,若有所思地念着下面一行资料:“刘荚,十二岁,黄山小学六年级学生。”
这个人是有多残忍,要对小孩子下手?
她敲定了救援计划,腹诽:不行,她绝对要救她,不惜任何代价。
晚饭时分,小白不经意地问道:“余念姐,莫言发来邀请函了?”
“嗯,他的目标是一个小女孩,我们得救她。”
小白蹙眉,像是有重重心事,却不得纾解,“他为什么非得杀人呢?”
“他可能有妄想症吧,”余念指了指脑袋,“可能这里有点问题。不过别担心,我们知道他的外貌,如果他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也有信心能将他缉拿归案。”
“但警方不是只有在出事以后才能出警吗?”
余念夹红烧狮子头的筷子一顿,无奈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如果我们保护不了她,该怎么办?”
余念将手掌放在小白的发顶,揉了揉,宽慰他:“尽力而为。”
沈薄微笑:“或者,你想要动用我的人脉,帮你在那个学校里安排一个好接近刘荚的身份吗?”
余念心思一动,“真的可以吗?但是我的专业不对口,可能插-不-进学校去?”
徐倩此时登门拜访,她前脚刚到,就听了一耳朵的讨论,撇撇嘴,说:“要不让余念姐去当个看门阿姨?现在宿管阿姨不是也挺吃香的吗?”
余念拍了一记她的头,恶狠狠道:“就你话多。”
徐倩嬉皮笑脸吐吐舌头。
沈薄点头,“我问问,这两天应该有结果。”
“那麻烦沈先生了。”
“不麻烦,谁让余小姐的日常爱好就是麻烦我?”他似笑非笑。
余念不敢接这话茬。
余念回屋时查了一点有关刘荚的资料,但网上没有什么关于她的讯息。因为年龄小,也没上网,所以搜索引擎也无法得知她的近况。
倒是快半夜的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余念迷迷糊糊说一句:“请进。”
她没有将房间上锁的习惯,所以一拧门把手就能拉开门。
原来是沈薄。
他依旧是白衬衫黑西裤,还没换上舒适的睡衣,大概是因为穿睡衣登门而入显得格外违和。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快以睡衣相见的地步,除了之前那次——她因为小白的事情急匆匆去见沈薄,他穿着一袭软棉睡袍,胸口的肌理若隐若现,水渍将发色染得更深了……
余念想到那一双黑甸甸的眼睛,蓦然一颤。
“余小姐?”沈薄唤她回过神来。
余念尴尬微笑,生怕被他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急切地问:“沈先生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手上有刘荚的资料,我想你应该会需要,所以就提前拿来给你,”沈薄说,“原本打算看看你有没有睡着,结果看到光从门缝底下溢出来,所以擅自敲门,惊扰你。你是有开灯睡觉的习惯,还是我的的确确没有判断失误,你还醒着?”
余念接过黄皮纸的文档,感激地笑:“我的确没睡,在想有关刘荚的事情。沈先生的这份资料真是帮了大忙了。”
“你开心就好。”他意有所指。
余念不知该接什么话,气氛顿时凝固了。
僵持片刻,她只能说:“那时候不早了,我先睡了。沈先生也早些休息,晚安。”
沈薄今夜却有些固执,也不太守礼,“你知道晚安的另一层意思吗?”
余念瞪大眼睛,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晚安确实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我爱你。
呃,但是她的确没想说到这个意思上面,只是很寻常的客套而已。
“还有,余小姐欠我的两个条件,还记得吗?”他突然在这时候提出这个,不免让余念想起今晚的暧昧举动,他的身影压制在她的上面,被光一打,他的影子愈发傀儡硕大,映在她的身上,笼罩住她整个人,像是他的专属物品一样,烙印上了他独有的痕迹。
余念装傻,天真地问:“那沈先生有什么想要的吗?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吗?还是什么礼物,只要别太贵,我应该都能送你。”
“你觉得,区区一件小礼物能满足我吗?”他狭长的眼睫又垂眸扫过,剪下一层Yin影,覆在颊上,将五官衬托得愈发深邃立体。
他意有所指,余念只能装疯卖傻。
“那沈先生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你……”他吐字愈发清晰,舌尖紧贴上颚,蹦出一个单字。但很快,又接了下话,将那句令人面红心跳的情话掩盖过去,“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余念的心脏还是抑制不住,如奔回山野的小鹿一般冒着夜色,披星戴月,急躁地乱跑乱撞。
她几乎要乱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