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和阿蒙,以及安娜小姐又有什么关系?”
沈薄勾唇一笑,语态里无不嘲讽,“关系可大着呢。”
“怎么说?”
“当初安娜在占卜业界中小有名气,齐殊的母亲曾去找她占卜过婚姻前景,对方给出的建议是——离婚。”
“所以齐殊的母亲才会对自认不能撑起一个家庭的父亲恶言香向,甚至觉得自己被耽误了?那阿蒙呢?”
“十几年前,阿蒙也只是一个八卦杂志的摄影师兼职记者,他嗅到了那一起车祸事件之中的猫腻,企图在其中作文章,说齐殊的父亲为了保险金碰瓷,却没想到因此一命呜呼。他刻意扭曲事实,吸引大众的目光。甚至在齐殊父亲死后,还跟踪过齐殊。”
“所以,这一切都是齐殊的复仇?”
“我可没这么说,而且,谁知道是不是傀儡的诅咒?”他似笑非笑地对余念说道。
“傀儡的诅咒……”余念呢喃自语,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她又想起了那个诡秘,并且令人感到不安的画面——傀儡背对着她的时候缓缓移动,它会动,并且畏惧被人发现。
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那一张脸……
傀儡的那一张微笑的脸,唇色嫣红,挟带着三分邪肆。
它在嗤笑她吗?在背地里肆无忌惮地嗤笑她,笑她的畏首畏尾,笑她的手足无措……
怎么可能?!
傀儡绝对不可能会动。
那一天,一定是幻觉,一定只是一个噩梦!
余念在心中自我催眠,她单手覆上额头,推上杂乱如稻草的刘海,瞪大眼睛,冥思苦想。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耳畔传来隐约的声音——“咕噜噜。”
她想到了那一天,她的铁珠子以飞快的速度朝墙边撞去,那个滚动的速度惊人,像是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所吸引,导致它奋不顾身,朝前疾驶……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傀儡会动一定有什么关窍!
不过,如果齐殊是幕后凶手,那陈饶这个在十几年前行凶的罪魁祸首就有难了!
余念霍的站了起来,道:“陈饶有事,我们快去找他,否则就来不及了!”
等到沈薄慢悠悠跟上时,余念接到了一个紧急来电,电话那头是徐倩的声音:“余念姐不好了,刚才两位师姐想传唤陈馆主还有齐小姐审讯的时候,他们不见了!我们到处找,都没有看到他们,不知道去哪了!”
余念眉头一蹙,说:“快找!幕后凶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齐小姐,陈馆主有难,再迟一步就来不及了!”
“好,我们先去找,有消息通知你!”徐倩急急忙忙挂断电话。
余念原本抬步也要冲出门去,却临时起义停了下来。
她回头,对沈薄说道:“我们去齐小姐的房间,我想,我知道傀儡会动是怎么一回事了。”
“哦?是吗?”沈薄报以极大的兴趣与期待感。
他们一齐赶到了齐殊的房间,推开门,射入一道光,屋内的傀儡还摆在原地,一动不动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余念并没有去动那一只静坐的傀儡,而是将目光落到了一侧的香筏上,香筏是暗红底纹银丝,和齐殊一样,散着淡淡的香味,却并不令人厌恶。
上面用软头钢笔,工工整整写着小楷:余念小姐,亲启。
余念小心打开,入目的第一行就是:“最近几天,和余小姐相处非常愉快。我知道你会先来这里,我也想告诉你,所有你好奇的事情,包括我的玩伴。”
她继续往下翻阅,为了让沈薄也得知其中内容,特地念出声,道:“余小姐还带着那一枚铁球吗?请将它小心放在傀儡的身侧,距离墙角二十厘米的位置,之后,它会告诉你所有答案。”
余念将那一枚铁球静放在地面,她刚一松手,铁球无风自动,越来越快,砰的一声撞上了墙角。
她伸出手去捡,却废了好大的一番力气。
这墙有古怪,类似磁铁一样具有引力,也可能就是磁铁物质。
但齐殊又怎么可能控制傀儡时而动,时而不动呢?
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利用吸铁石相吸的原理,那么傀儡应该无时无刻在动才是。
余念只能再看香筏上的内容:“疑问出来了,是吗?在桌上,还有一个遥控器,可以开启墙内连接磁石的电路,一旦开启电路,就会增大磁性,破坏那个平衡。我说一个较为寻常的例子吧?好像两枚吸铁石,放在十厘米处能互相吸引,迅速撞击在一起,但是十二厘米却不行,这已经超过它磁性的临界点了,所以能维持一个平衡。”
她几乎是碎碎念,继续说道:“但是这个时候,我利用电路增大了磁性,导致十二厘米时,吸铁石也能相互撞击在一起。也就是电破坏了这个平衡,所以会形成时而动,时而能不动的情况。墙内装有电路和磁石,傀儡的木制脊背里也有相应的磁石。我试验了很久,总算能完美Cao纵它。而吃蟹膏的那天,我就在暗处观察你,希望你能目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