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术,苏律被勒令三天不许吃东西,这简直比手术过程更让他难过。可是让苏律不吃东西谈何容易,卜诺一个不留神,地板上就出现了一个大坑……
迫于无奈,卜诺给苏律做了个口罩,塑料的阵亡后换成24k纯金材质,终于,苏律的大门牙又磕掉了。
卜诺把口罩从苏律的嘴里抢出来,再复杂的人体奥秘都没有像苏律这样让他抓狂。他早已放弃了科学研究,一心扑在苏律的身上,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毫无意义。
“我好饿,求求你给我吃点东西吧。”苏律可怜巴巴地哀求道,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喝牛nai吗?”卜诺无奈地问。
苏律撇撇嘴,明显不喜欢,但还是说:“也行。”
卜诺这次没有用玻璃杯,选了材质比较温和的一次性纸杯,要知道苏律其实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傻蛋。他一边泡牛nai一边问:“吃什么对你来说有区别吗?”反正也不用靠摄取食物维持生命特征。
“当然有区别,有的好吃有的不好吃。”苏律煞有介事地说,“rou要比玻璃木板好吃,玻璃木板要比牛nai好喝,其实牛nai也很好喝,可是我不喜欢喝水。”
卜诺晃动着杯子递到苏律面前,“如果以后每天给你吃rou你会吃玻璃木板吗?”
苏律一听,赶忙说:“如果每天都能吃rou我再也不会去吃玻璃木板。”
竟然会分食物的好坏,卜诺看着盘腿坐在地上苏律,他既然赋予了他思想和灵魂,总不能让他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下去。卜诺当即订了几份外卖,不一会儿外卖小哥就送来了饭菜。当卜诺打开饭盒,立刻满室飘香,他瞟了一眼苏律,苏律盯着饭盒眼睛都直了。
“想吃吗?”卜诺扬了扬手中的板栗烧鸡。苏律重重地点头,卜诺一笑,扯了扯链子,“跟我来。”
卜诺把苏律带到厨房洗手,苏律急着吃东西,胡乱洗了几下就再不愿意碰水,卜诺不得不亲自帮他洗手。
苏律的皮肤已由初期容易腐烂溃败变得干瘪黯淡,可是卜诺握着他的手,迎着温热的水流,竟然不想放开。
卜诺一根又一根细致地帮苏律洗手,仿佛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情。苏律可不耐烦了,好几次想冲着卜诺的脖子咬下去都被瞪了回来。
好不容易手洗好了,苏律头也不回地冲出厨房,直奔餐桌而去,手刚伸到盘子里就被卜诺给拎出来:“去,在椅子上坐好。”
“哎呀!你的事怎么那么多!”苏律皱着眉头抱怨道。
“不听话?”卜诺挑眉。
苏律愤愤地看了苏律一眼,瘪着嘴一屁股坐上椅子。
卜诺给苏律拿了一副碗筷,想要趁这个机会教会苏律用筷子,然后一盘子猪蹄被搅得七零八落。菜就快要凉了,卜诺给他递了一只勺子,苏律把手攥成一个拳头,握着勺子去捞汤里的rou圆子,不但没捞上来汤还洒了一桌子。好不容易捞上来一个,眼看要到嘴边,手一抖,rou圆子骨碌碌滚到地板上。
苏律可不干了,气愤地扔掉了勺子,弯腰去捡地上的rou圆。卜诺认命般把他拉起来,随手一捞把他抱在了腿上。苏律原本很是烦躁恼怒,转眼间就到了卜诺的怀里,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茫然地问:“你要干什么?”
卜诺也一头雾水,但是看见苏律一脸茫然的样子反而笑了,“你想吃什么?我喂你。”
苏律来劲了,一拍胸脯,不停地指着桌子上的各色菜肴,豪气干云地说:“这个,这个,这个……所有全部,我都要吃!”
卜诺勾唇,夹了一块排骨塞进他嘴里,苏律笑得合不拢嘴嘴,口水都从嘴里流出来了。卜诺严肃地说:“再流口水就再也不让你吃东西了。”苏律一怔,如临大敌地闭上嘴巴。
嘴角挂着口水着实不太雅观,卜诺伸手抹去他嘴角的污渍,苏律眨巴着眼睛,伸出舌头在卜诺的食指上舔了一下,卜诺盯着苏律,时间仿佛静止了。见卜诺没有反应,苏律又凑过去在他的脸上舔了一下。
脸上传来温热shi滑的触感,卜诺意外发现自己竟然很喜欢这种亲昵的动作。他望着苏律竟然产生了亲吻他的冲动,苏律见卜诺老盯着自己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惴惴不安地扯了扯卜诺的衣袖,拖着长长的尾音说:“我饿……”
卜诺放下筷子:“都吃完了。”苏律看向桌角,示意卜诺那边还有一盘。
桌子上还剩一盘酸菜鱼,卜诺说:“鱼刺会戳伤你的嘴唇,就像玻璃渣一样。”话音刚落,看见苏律满脸的不可置信,卜诺认命地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认真地挑起鱼刺来。
“喏。”卜诺把鱼rou送到苏律的嘴边,苏律啊呜一口,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嘴巴包得鼓鼓的,吧唧吧唧地砸着嘴。看他吃得这么开心,卜诺竟然觉得很可爱。我一定是疯了,他想。
可是,卜诺挑着鱼刺,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比手握别人的生命,生杀予夺更让人快乐,这种忍不住想弯起嘴角的感觉,是快乐吧?
虽然他现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