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白色保时捷一骑绝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一所高校门前,缓缓停下。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一个身形单薄但是面容Jing致的少年从车上下来。
“哎?这不是你们系那个苏律吗?他什么时候傍上这么个大腿了?”
“别说还真像,原来他这个月经常缺勤是因为这个……”
“看见他金主的脸了吗?”
“金主嘛,怎么会愿意跟情人一起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那不成了恋人了?”
这些闲言碎语坐在前座的卜诺一句没有听到,但是苏律耳朵奇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上课好好听讲。”卜诺说。
苏律“砰”地关上车门,他早过了上课的年龄,真当跟他身份证上写的一样,还差两个月才成年。
想到这个,苏律就窝火。
是谁在他走了之后巴巴跟在后面?是谁在他遇到危险时连命都不要挺身而出?是谁手被扎得血rou模糊还说“你没事就好”?
苏律自然是感动,换谁都得感动啊。于是苏律跟卜诺回到别墅,替他拔掉玻璃渣,清洗伤口,消毒,包扎伤口。看到那被包得像馒头一样的手苏律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虽然你不说,但是用切身行动让我感受到你的爱意,我们还是能啪啪啪的。这就是当时苏律的全部想法。
可是当他把嘴唇凑过去的时候,卜诺推开他,他不服气又凑过去,又被推开。苏律有些发懵,只睁大眼睛看着卜诺,可是怎么都看不清他的摸样,他真的是卜诺?他是。可是他不是人鱼卜诺,不能任他妄为。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世界。
“你是年初生日?”卜诺问。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苏律点点头。卜诺接着说:“所以你还有两个月才成年。”
看着卜诺一本正经的脸,苏律哭笑不得。如果你真爱一个人,会介意这个吗?再懦弱的男人,不会连向心上人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吧?
当晚,苏律和卜诺分房睡。第二天一早,苏律一开门就看见卜诺站在门口,他想说话刺刺他,但一想到他不知道站在门外多久了就舍不得。
“我送你去学校。”这是卜诺的第一句话。
苏律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不解风情。
昨晚回房后,面对空落落的房间,卜诺开始怀恋苏律。他不敢靠他太近,他怕,他会毁了他。他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想着第二天要主动找他,表达善意,他在他的门前徘徊了几个小时,想了无数种开场白,可当门开了,苏律走出来,他只能说出干巴巴的“我送你去学校”。
这几天,苏律遵循学校的规律,每天按时上课,他好久没有过这么有规律的生活,大学课程也并非他想的那么无聊,认真学还是蛮有趣的。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绘画专业,这对苏律来说还是蛮新鲜的。
一次上学的路上,一辆黑色流线型轿车挡了他的路,苏律单脚撑地,车上下来了一个人——保镖a。苏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生气了。他以为他是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做梦!
可是,如果不见卜诺,他在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呢?这个问题思考多了,苏律也就越爱发呆,恍恍惚惚,上洗手间的时候手机竟然掉进了马桶里……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卜诺。
现在,这货正站在他前面五十米不到的一棵银杏树下面。放学的高峰期,嗷嗷待哺的学生都不顾一切冲向食堂,这时候谁敢挡他们的路,他们就要谁的命,卜诺被挤得没办法,换了一条路,真是,受尽□□。艺术学院僧多粥少,女多男少这种事也不需要反复强调的。
等欣赏完卜诺的窘态,苏律施施然出现在他面前。当然,窘态都是苏律脑补的,虽然卜诺表现的波澜不惊,但是苏律相信这一切都是他装的,在他内心肯定早已丢盔卸甲。
苏律来得太过凑巧,卜诺听见身后有响声,暮然回首,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出现在眼前,一片鹅黄色的银杏叶飘飘然落在苏律的头发上,那画面,就像电影里一样。
他伸手就要摘下那片落叶,苏律往旁边偏了一下,微微有些抗拒。苏律的想法很简单,你不想跟我亲近我们就保持距离。
“卜诺先生是来等人的?我先去吃饭了。”苏律说完就走,似乎根本不关心答案是什么。
苏律在前面走着,卜诺跟在后面,似乎一点儿也不想跟他并肩。卜诺穿了一件素色衬衫,对文艺范的妹子简直是大杀器,更别说他九头身的身体。
卜诺跟在苏律身后,越走越不对劲,他发现苏律绕过了食堂。“你不是要去吃饭吗?”
苏律没有回答,老半天才回头,幽幽地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中午吃一点面包就好了。”
“为什么午饭要吃面包?”
“没钱,任性。”
“我请你吃意大利面。”卜诺说。
“心领了,高攀不起。”苏律也不拿正眼瞧他,“总裁大人连走路都要跟我保持距离,怎么敢妄想同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