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缘一行人欢喜离京,面带忧愁而归。
就连忙于国事的楚书昱也是在私下听手下提起,才知道楚若缘已经回来的事情。只是这个与她们所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怎么就半路返回?
因此,楚书昱亲自前往公主府与楚若缘一叙。
据说,这位少年陛下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一回宫之后,便派人去太医院命令那些御医赶往公主府。
云泽瑞在那次刺客刺杀当中,被人暗算,中了毒。
这暗算说的倒也毫无问题,可心知肚明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这主子中毒的最大缘故就是嘴巴太欠了,什么都说出口。尤其是那些被刺客最为看重的,更是好好数落。不打她打谁?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府之后,就命人挡了府门。说是不相干人等皆是不见,这不相干里自然说的就是朝中那些想巴结皇亲的臣子,朝中大臣突然造访公主府,容易引起注意。可这家中女眷过去,就不太一样了。想也应该说说女子之事。如今这话一出,也算是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云泽瑞中毒已有三日,也幸身边的夏雨与心儿医术皆是不错。虽无法解毒,可也算是将这毒素压制下来。可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忧喜参半罢了。“公主,公子今日的毒素已经压制好了。若是还不能找到法子的话,可能就会……”从小长大的情谊,虽平时诸多毒舌。心儿有些心酸,云泽瑞对她,一直都极好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亲姐妹一样,全然没有什么所谓的主仆关系。
“书昱会派御医过来。”楚若缘看了看一直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云泽瑞,脸色愁颜越是扩大。
心儿见此,也知晓如今也只能等着宫中的那些御医过来。“公主,心儿与夏雨先去查医书了。”安慰的话,心儿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更况,自己的医术有限,与宫中的那些老御医相比,怕也是九牛一毛罢了。能做的,就是去看看医书上有没有对这种毒素的记载。
“去吧。”
夏雨这就莫名其妙的被带了出来,也就因此,这一出了寝室之后,这眼泪就跟决了堤的大坝一样都止不住泪水。
心儿看着亦是难受,只是这难受都有些无法接受。强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硬生生的收回那些打转的泪水。取了手帕给夏雨擦拭去了那些泪水,“公子是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这点。”
“骗人。驸马她……她要是不在这几天吃解药的话,就会死的。呜呜呜。”夏雨丝毫不留情,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这哭泣声越来越大,这本就吸引着周边守卫的注意,被夏雨这么一闹之后,更是惊讶不已。这驸马中毒了……
心儿差点失手将夏雨给劈了,这个家伙居然这样子就说出来了。“你干嘛打我!很痛的。”白白挨打的夏雨皱着眉怒叫。
“给你长点记性,走。”这走说的倒也正常,可人家夏雨压根就是被心儿拖着走才是真的。
心儿夏雨二人前脚刚刚离开,这宫中的御医倒也是紧随其后。
众人对着楚若缘行礼之后,便挨个上去为云泽瑞诊脉。这一诊倒也没对云泽瑞的真实身份感到惊讶,反而对着楚若缘各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便说。”
御医们左右看了一眼之后,便让名分最高的御医出来给楚若缘解释。“回禀公主,微臣们仔细讨论之后,驸马爷所中的应该是江湖人常用的恨天。”
“恨天?可解?”如今在楚若缘眼里,这毒素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能不能救活这个人而已。
“据闻,身中恨天者。一就是用内力将其毒素逼出体外,只是听说专为恨天逼毒的内功早已失传百年。这怕是无处寻起。二嘛就是……”
“继续说。”
“微臣不敢。请殿下责罚。”有些话,这群御医实在是不能保证在自己说出口之后,会不会因此而面临危险。
“但说无妨。”楚若缘并未理会那些御医如今想法,想来她也是见过数次这种场景。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御医怕的,无非就是性命的问题。只是……她真的没有那个心思。“若是没有那个内功,驸马会怎样。”
“回公主,若是没有那个……驸马怕是难过第七日。”该说的还是要说的,只是看着主子的样子,怕也是难受的紧。“公主殿下,驸马如今是第几日?”
“已是第三日了。”
不上不下的日子,怕这毒素也早已入了五脏六腑。御医一时又不该如何接话,也幸楚若缘并未开口继续问下去的样子。“这恨天……没有解药?”
“恨天配方极多,这解药亦是与之相克草药所配。若是没有恨天的配方,怕是……”
“退下吧。”
将人悉数退下之后,楚若缘便像是被抽走控制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云泽瑞的身上。“若……缘……,你怎么了?”毫无掌控的气力,容易弄伤人。尤其是处于疗养的云泽瑞,甚是脆弱,这被楚若缘这么一压,就醒了过来。“怎么脸色这么差?…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这还是云泽瑞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