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面对秦晟天的坦白,陌芷烟反而觉得自己跟他耍心机有些卑鄙了。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chuang边的单座沙发上看报纸,旁边放了杯牛奶。
陌芷烟皱眉,“
有选择性的记住失忆期间发生过的事情……”
她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像他这样的男人,在生病之后,居然也可以这样让人心疼……
吕锦成和楚亦大概早就起chuang了,经过他们房间的时候,房门开着,屋子里没人。
她突然发现,以前的秦晟天强势,会笑会发怒,会恶毒,但是,却似乎从来没这么纯粹地开心过……
可是,说谎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飞马六甲,怎么不说飞太平洋呢?!
快五点的时候,陌芷烟终于撑不住了,即使拿着牌都直打瞌睡,秦晟天声音小了很多,看她实在撑不住了,便不再说话,只是坐在陌芷烟静静地看着她像磕头机一样没完没了地点头。
见她在洗漱,连想都没想,就挨着她开始洗漱,拆了牙刷,端着她杯子就用。
这男人居然很会享受。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才松了口气。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悄然下chuang,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走了出去。
于是,这个无聊游戏,就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下楼之后,只有楚亦一个人在客厅里。
因为父亲在他们手里,他们有威胁的砝码么?
但是,当他说完拉火车这种低智游戏的时候,陌芷烟想吐血了。可是,两个能玩的,似乎也就是这种低智游戏了。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明明恨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可是,还是有那么多人,不得不恨……比如没发病的秦晟天,比如她……
秦晟天疑惑地看着她,“那又怎么了,你的杯子上有毒还是怎么的?”
“只有你自己?”
陌芷烟瞪着他,压着嗓子道,“喂喂,杯子是我的。”
这一觉睡到了十点半,她醒来的时候,隔着窗帘,都能感觉到外面天光大亮了。
“我说过的话,当然会竭尽所能去做到。”秦晟天听她答应陪他玩,忽然兴致高昂,洗牌的手法很顺溜。
陌芷烟扫视了一遍,没见到吕锦成的人影,忍不住问,同时心中腹诽……这家伙果然说话不算数,压根就没打算带我去见爸爸!
“嗯,锦成有急事要处理,飞马六甲了。”
“那你不肯出去,就因为讨厌有人跟着么?”陌芷烟凝视秦晟天漂亮的双眼,那双一向深黑的眼睛,此刻终于有种一望见底的澄澈。
此刻的他,像个熟睡的天使……
她并没说什么,转身朝卫生间走。
楚亦忍不住问了一句,“卧室里不是有卫生间么?”
洗漱一半,身边挤进个人来,她抬头一看,居然是秦晟天迷迷糊糊地走了进来,看样子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秦晟天依然沉睡,睡着的他侧身睡着,身子微微蜷缩在一起,双手合十枕在脸边。
据说这样睡姿的人没有安全感。
“好,我们玩牌吧。希望你说话算话。”
楚亦见她下来了,难道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对她打了招呼。楚亦一向对偏袒她。
早么?都已经早上十点了!她有些懊恼,居然没人喊他们起床的。
秦晟天身患这种病,必定是秦氏集团的大秘密吧,既然是这么重要的秘密,吕锦成为什么会这么放心的把自己找来?
陌芷烟玩过三盘的时候,就无聊到想撞墙了,看着他兴致高昂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不玩了。毕竟,他说了,要让他高兴了,才会答应帮她。
秦晟天居然玩这个玩的兴致勃勃,每次赢了的时候,都快乐地仿佛天上掉了钞票,恰好砸中他似的。
周围安静下来,陌芷烟困意更浓,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你昨天不是也跑下面卫生间了?”陌芷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之所以头不梳脸不洗跑下来,一是确定吕锦成还在不在,二是怕吵醒秦晟天这个大魔头。
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张牌,居然也没分出胜负。
“早!”
那么复杂的男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不如这一刻失忆来得开心……
然而,睡着的秦晟天睡脸安详静谧,纯净无害。
陌芷烟听得目瞪口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失忆症么?
陌芷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秦晟天抬眼看她,双眼亮晶晶的,因为玩牌玩得高兴了,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整个人也明媚的没了半分阴郁。
“早!”
她立刻坐了起来,怔忪瞬间,有种分不清身在何地的感觉,扭头看见秦晟天睡在身边,这才想起一切。
陌芷烟吸了吸鼻子,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说飞就飞了……
陌芷烟看着这样的秦晟天有些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