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自生自灭,法律之外仍有情理。
「她都病成这样,站不了更逃不了。」司徒牧快步将莫宛容抱往自己屋舍,慌张喊著。「小技,找大夫、快找大夫来呀!」
安鞊回头望一眼何绣,何绣识相的将自己关进牢房,将铁鍊鍊上,安安静静往墙角坐,虽然这儿Yin暗chaoshi老鼠又多,但她还忍得过去。希望小姐没事,司徒公子赶紧帮她请大夫看病。
大夫诊治後,对司徒牧与安鞊解说病况。「这是好现象,毒素已慢慢排去,只要别再误食,照我给的药方再服上两帖,体内毒素排净又是生龙活虎了。」
「谢谢大夫。」
拿了药单,听大夫解说,司徒牧宽心许多,送大夫到大门,折返後安鞊道:「现证人已到案,只要再找到物证,即可捉拿人犯,这案件即算了结,到时候容儿即可不必受这冤屈。」
司徒牧见床上大夫指无大碍却奄奄一息的莫宛容,更不想将这案子继续拖下去,胸有成竹道:「不如我们早些派人去搜索莫家,搜出证物,逮捕莫宛若。」
「好吧!我先去忙,你好好照料人,别太忧心,听他们的证词,容儿会没事的。」
送走安鞊,莫宛容终於有了反应,看见床上人儿缓缓蠕动身躯司徒牧奔了过去,「容儿,容儿,好些了没?」
感觉并非和著稻草躺在冰冷地上,而是嗅著被褥芳香,四周温暖环绕,她睁开眼即触及魂牵梦系之人深切眸光,她蓦然用尽力气环抱住他,用著微弱的气息在他耳边惊慌喊著:「牧,我好怕,我做了恶梦,梦见我死了,你再也找不到我,我们今生今世都不能在一起了。」她语无lun次。
「没事、没这回事……那仅是梦,我们不是还在一起。」他抱住惶恐的她,拍著她羸弱背脊安抚,两人贴著脸颊紧紧相依,不舍放手。
是啊!这不是牢里?她睁大眼看清,这是牧的房间呀?他们共度过良宵的卧房。「我被放出来了?」
司徒牧眉头微蹙,「你呕吐不止昏厥过去,绣儿原先被放出来,她自愿为你服监。」
「绣儿?」莫宛容内疚。自己怎老是给她麻烦。
「我原先以为绣儿在,你身子还弱她会照料你,可绣儿无罪实难一直关著她,她现又吵著要代你服监,於情於理都不可行,惟有的办法,即是赶紧缉拿洪坤得与莫宛若归案,如此你才能免除刑役。」他盯著她仍充满不安的水眸道。
缉拿莫宛若归案,对莫宛容而言并非件令她感到庆幸之事,毕竟都是莫家儿女,对她父亲皆是一种椎心之痛,但这痛确实由莫宛若而起,她实在不该妇人之仁感到惋惜或为她痛心,只希望天网恢恢,她能尽早束手就擒。
听闻秀菊被捉後,莫宛若一连串的计谋都没得逞,唆使去衙门滋事的人也没闹起来,莫宛容没被就地正罚,甚至听说秀菊也已招供。
虽然她不清楚秀菊说了什麽?铁定跟她有关,她连忙收拾东西,往外跑,走到院子,她娘萧氏焦急的闻风而来。
「若儿,这是怎回事?」萧氏指著她的包袱,跟上去追问。方才听说秀菊被捉去关府,还是何绣揪去,现在她女儿一副要潜逃的样子,这家怎乱七八糟的。
「娘你什麽都不必问了,都是容儿那死ㄚ头搞的鬼,衙门很快要来捉人,我得赶紧躲到别地方去。」莫宛若匆匆忙忙,一刻不得閒。
「你要躲去哪里?」萧氏跟著紧张,毕竟是自己骨rou。只是不清楚她做了什麽?扮鬼吓人的不是容儿,怎跟她又有关了。
「到时再说,我先走了。」她真没地方去,先到迎春酒楼找洪坤得,叫他帮她想想法子,找个地方让她先躲过这风声。
只是她想不透那天晚上潜入她房里的是谁,他拿那药有何用?总之,倘使真被捉了,他们也没证物,到时一口咬定秀菊就是,後续她也想好怎走,先走一步算一步。作家的话:
(9鲜币)46 亡命鸳鸯
洪坤得早听他的名字被秀菊在公堂上招了出来,他怕得要死,一听见风听他即开始打点盘缠,准备落跑。可是,要落跑也要无声无息,光天化日如何掩人耳面,等天黑再说吧。
一整个白天他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开始在他娘经营的迎春酒楼暗地搜刮──正确点说法是偷那些ji女的财物,好远走高飞,要是再不走,恐怕他就得去吃牢饭了。
莫宛若却一刻都等不了,再等下去就是等官府来捉人了。
到了门庭若市的迎春酒楼,莫宛若匆匆忙忙进去,一大堆酒客和姑娘,她显得慌张──
「洪坤得呢?」莫宛若遍寻不到人乾脆用问。
「他……在……」忙碌的小二东晃西晃脑袋、左瞧右瞧,刚才看他在这怎不见了?他只好道:「没看见人了。」
「没看见人?」心慌的莫宛若嘴里喃喃,动了动脑筋,这洪坤得平常去她那里伸手要钱,还有在这玩弄女色,还会去哪里?会不会又去赌钱了?这人想想还真不学无术!
莫宛若转动眼珠子,再次确认洪坤得没躲著……她又想,或许他